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 ★★书本网论坛★★.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生活小能手异世安家记》贾悄悄 文案: 爱情很简单 平凡又伟大 炕头到炕梢 春秋与冬夏 柴米油盐醋 山马狗男男 大兴安岭的一次普通打猎 却莫名其妙的穿越 命运让我遇到你 从此疼你 宠你 爱你 主攻 生活小能手攻x可爱坚强受 内容标签:布衣生活 穿越时空 甜文 种田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绍保,程柳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莫名穿越(改错字) 妈蛋,这什么情况,就打了一只鹿,两只傻狍子,几只小野鸡,二郎神就显得异常焦躁,开始四处乱叫,围着自己乱转“二郎神,你咋了,你不是最喜欢进山了吗,今天这才多大一会儿,我还没过瘾呢,你想干啥?” 二郎神往前跑出一段距离并回头叫绍保。 绍保满是疑惑,今天二郎神很反常啊,难道是发现大家伙了,可这状态不像啊,跟过去看看,绍保把猎物都挂到三太子身上,牵着三太子跟着二郎神往前走。 走了一会,绍保发现这是回营地的路,难道那边发生啥事了?想着绍保也开始担心了起来,加快脚步跟着二郎神往回走。 不知道是不是被二郎神从来都没有的状态给影响的,绍保觉得今天山里有点不一样,可哪儿不一样呢,这片桦树多、再往左面走杨树多,前面还有红松、落叶松。树上的木耳、野果子、地上杂七杂八的蘑菇、榛子。除了二郎神,没啥不一样啊? 不对、不对!! 今天不是自己一个人进山啊?一大家子人呢,以前自己觉得聒噪的土狗的叫声、马的嘶鸣声,全都听不到,此刻的森林显得异常的安静。还有自己跟着二郎神走了大半个小时了,为啥一个人都没见到。 绍保的冷汗都冒出来了,到底咋回事儿,难道大伙出现意外了,可大家又不是都在一起打猎,要是出现意外,那也不能一点声音都没有啊,再说还有几十条猎狗呢? 绍保抬头扫了眼这片高大挺直的松树,这片林子里都是松蘑,难道阿妈她们先去摘果子去了?到这儿,就离斜仁柱不远了。 冲出林子的那一刻绍保彻底惊呆了,愣了足足5分钟,憋出了一句,太他妈玄幻了? 也不知道是被自己吓得,还是也发现不对劲的三太子在自己这句话出口后,撒腿就跑。此刻绍保哪还有心情追啊,跑就跑吧,反正自己能回来。就是看着眼前这一大片空地,那是相当无语啊,操,昨天忙了一小天搭建的几个斜仁柱一个都没有了。 绍保连头发丝都立起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冷静、冷静,绍保转了个圈,看看身后这片自己从小窜到大的林子,还有眼前这一大片空地,操,还怎么他妈的冷静,20几口人一眨眼都不见了,自己不是在做梦,就是产生幻觉了。先狠狠掐了下自己,嘶,疼死小爷了。不是在做梦,那就一定是自己的问题,身上不干净?被迷住了眼?那二郎神呢?看来回去得请萨满了,嗯,要是回得去的话。 不能跟这傻站着啊,斜仁柱没了,又折腾这么大半天,得趁着天黑前找个地方歇脚啊,看着蔫头耷脑的二郎神,哎! “二郎神,走,看来咱俩今天得在林子里过夜了,去山洞吧,好歹能睡个安稳觉,你说,不会山洞也不见了吧?小爷我今天一定是中邪了,操”。 “呜呜,汪” 只要是在这片林子里,老子就没什么可怕的,不说小爷我对这里了如指掌也差不多了,在哪儿能找到傻狍子,嗯,这个不算,傻狍子不用找,重新来,上到哪儿有野鸡窝,哪个野鸡下蛋多,下到哪片蘑菇多,哪片野猪一窝窝。唉呀妈呀,还挺顺口。 哈哈哈。就是都走了也没关系,小爷我还能连家都找不到吗? 可是越往林子里走,绍保的心愈往下沉,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啊,可现在十几口人还有猎马、土狗,愣是什么都没有,除了自己好像这片林子从来没来过人一样。看来自己这次遇上的是个高手啊,不会是狐狸精看上小爷了,让小爷我当上门女婿吧。呸,小爷我可不稀罕啊,找别人去。 哎,自己不见了,阿爸,阿妈会担心吧。 一边往山洞走,一边顺手打了两只野鸡和一只兔子。也不知道三太子跑哪儿去了。 先去河边把猎物收拾了,小河离山洞不远,河水倒也清澈,不时就能看到河里游来游去的各种鱼类。河两岸是缓坡地带,上面长满了灌木丛,里面到处都是野果子、还有核桃、榛子。自己留了一只兔子,两只鸡给二郎神,在河边捡了几根干树杈,点火,把兔子烤上。 绍保这才松了口气“二郎神,咱俩今天可真够倒霉的,你说,咱俩遇见的这叫什么事啊?” “呜,汪汪” “你也觉得神奇是不,咱俩到底是遇到了啥,你鼻子这么灵,都没发现啥吗?” “呜呜呜汪” “万一,我是说万一,咱俩回不去咋办?” “汪汪汪汪” “别激动,别激动,我只是说万一,咱俩今晚吃饱喝足,好好睡一觉,说不定明天就啥事都没有了呢。再说了,咱俩不见了,阿爸他们人多,肯定能来找咱俩,对,咱俩快点吃,然后去山洞等着。” “汪汪” 吃完东西,灭了火,又捡了差不多够一晚上烧的柴,一人,一狗朝着山洞走去。 山洞在半山腰的花岗岩峭壁上,是自然形成的,离地面5米多高。有一条斜向上仅供一人通过的小路,石洞前大概有5平米的平台,洞口朝南,呈不规则三角形,洞口最宽处有2米,走进山洞,里面倒是豁然开朗,洞高大概有3米,整个山洞大概有60平,呈梯形,越往里走山洞越窄,整个石壁还算平整,只有用火把照在洞壁上,可以看见上面有几个小洞,可以通风,冬天洞中温暖如春,夏天凉爽宜人。传说此洞是仙人居住的地方。 这个山洞是族人冬猎临落脚的地方,山洞的最里面靠着石壁有一排桦木架子,有三层,上面放着简单的生活用具,最下面一层放着大小不一的锅三口,各种型号的坛子7个,中间一层有斧子、锯子、鱼叉,还有碗10来个,盐罐子,打火机2个,最上面的架子上有十来张拼好的皮垫子,还有十几个大小不一的桦皮篓子,盒子,绍保上前翻了翻,东西倒是都能用,就是大半年没用了都落满了灰尘,绍保拿出两张皮垫子,到洞外的平台上抖了抖,抖好后铺平放在地上,简单晒一晒。 看着朝霞满天,再看看此刻和自己寸步不离的二郎神,绍保这个22岁的小青年此刻无比想家,就是被阿妈揪着耳朵念叨个没完,或者被阿爸抽几鞭子也好过现在啊。 自己的那匹傻马还没回来,是回去找阿爸了吗?想来,现在阿爸怎么也该发现自己不见了,从驻地到山洞骑马大概1个小时的路程,是不是再过一会,阿爸就会找过来了。 整个族里也没听说谁发生过这种事,要是和阿爸说自己被迷住了,阿爸会信的吧?嗯,会不会被抽一顿,再给扔出来。如果有人跟自己说,自己也不会信吧?搂着二郎神绍保迷迷糊糊的想。 绍保是俄尔吞人,他们这一支生活在大兴安岭,这里山高谷深、溪流遍布,山里长着落叶松、红松、桦树、杨树、栎树等耐寒树种,对俄尔吞人来说,这片山林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土地,一年四季都能从山里找到食物,春天有野菜、夏天有野果子、秋天有坚果、冬天还有各种猎物。 俄尔吞男人个个都是神射手,他们对生活在这片山里的野生动物了如指掌。如果说种地,俄尔吞人没几个会,若是说打猎,那7.8岁的小娃娃都能说的头头是道。 夏末秋初对俄尔吞人来说是收获的季节,像往年一样,由萨满选出一个好日子,以每个乌力愣为单位的一大家人基本全部出动,老人和孩子进山摘木耳,找蘑菇、捡榛子、核桃,摘野果子。男人则背着弓箭,骑着猎马,带着土狗进山里打猎,他们要在冬季前准备更多的食物。 绍保阿爸整理队伍准备出林子时,发现自家小儿子不见了,开始也没太在意,这小子一进山里就撒欢,半天不见人影是常事。 要趁着天黑把猎物都收拾出来,便和大伙往附近的河边走,到了河边,开始剥皮的剥皮,拆肉的拆肉,等都收拾的差不多,儿子还是不见踪影,这才隐隐担心,这孩子虽然有时候胡闹些,但在大事上还是挺靠谱的。是出了什么意外,也不能啊,如果真有事绊住脚,他又没把握,那肯定让二郎神回来报信了,难道是帮她阿妈运山货去了,那也不能不用马呀,看来这小子又欠抽了,回去得给他几马鞭。 绍保阿爸回到斜仁柱的时候,采摘队已经回来了,看着堆在一起满满的十几个桦皮篓子,看来今年又是个丰收年呢。回来的妇女们正准备晚饭,孩子们在乌力楞旁分拣山货,就是不见绍保,绍保阿爸紧皱眉头,找到老伴“我说,绍保去哪了?” “不是和你去打猎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进山就像猴子归山一样,一眨眼就不见影子,自从7岁以后,就没在捡过山货了,不是一直都跟你身边。” 说道这里,绍保阿妈也发现了不对“出啥事了,啊,绍保咋了,不见了?那你咋不去找?还在这里干啥?” “着啥急,山里长大的孩子,如果不是遇见成群的动物,就是一辈子在山里待着也不会出事,再说二郎神还跟着呢,我带上几个人在去山里转转,找着他非抽他一顿不可。” “一天就知道抽抽抽,你说,会不会像上次一样,在洞里睡着了。” “要真这样,我还真得狠狠抽一顿。” 说归说,可还是要去找人,绍保阿爸叫了自家大儿子和两个侄子一起,带着三条猎狗,配好弓箭,骑上马奔山里去。几条猎狗都是自小训练到大的,都通人性,对自家人的气味无比熟悉,三条狗一路狂奔到一片空地,四处乱转后不再往前走了,几人下马查看。有狗脚印,人的脚印,还有一片血迹,又在这转了一圈后,绍保大哥一脸严肃的说“看痕迹是绍保,应该是只鹿。” “嗯,可人哪去了,除了这里,再也没有别的痕迹了?” “这可真是怪事,阿叔,你咋看?” “咱先到山洞看看” 说是这样说,可绍保阿爸心里明白,绍保是凶多吉少啊,可绍保到底遇到啥事了?如果人还在山里没有一点痕迹,即使自己几个人没看到,可从小训练到大的土狗都没发现,那这事就悬了。 几人又马不停蹄的赶到山洞,绍保阿爸看着空空如也的山洞心都凉了,我儿子这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啊! 第2章 捡个小孩(改错字) 绍保是被三太子给叫醒的,把三太子身上的猎物卸下来,绍保没想到自己心大到这种地步,这种情况下都能睡着,看着满天星光,抹了把脸,虽然看不见山林里的情况,但听声音,整个山里更显得生机勃勃,微风吹动树枝的哗哗声,各种动物此起彼伏的叫声,还是自己熟悉的林子,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如果自己不是在山洞里,那就更好了。 躺到皮子上卷吧卷吧,凑合一宿吧。阿爸没有找来,是太放心自己在这片林子里不会出事,还是也和自己一样,也迷失在这片林子里了?那阿妈呢,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见了,就连斜仁柱都不见了,细思恐极啊,冷汗都下来了?看着依偎过来蔫头耷脑的二郎神和三太子,绍保无比庆幸,幸好还有他们陪着自己。 迷迷糊糊到天亮,绍保收拾好皮子,佩戴上自己的装备,背好弓、箭桶,双腿、前胸各佩戴一把猎刀。这个时间,赶到斜仁柱正好吃早饭,想来,见到阿爸又得被收拾一通,可有啥关系呢,回到家比什么都好。 没有,还是没有,除了自己和二郎神,一切其他人来过的痕迹都没有,自己究竟遭遇了什么? “二郎神,去我们昨天杀鹿的地方” “呜~呜~呜~” “我们一定能回家的。” 跟着二郎神来到昨天发现不对劲的地方,的确出现问题了,野鹿吃过的草丛、三太子和二郎神走过的痕迹,还有一箭射杀野鹿倒下的地方,绍保一点一点查看,现在不但其他人的痕迹不见了,就连自己昨天留下的痕迹都不见了,难道这不是我生活过的那片林子,平行世界?嘿,这脑洞大的,真他娘的操蛋。 既然林子里有问题,那出了林子呢,指挥三太子加快速度,冲出林子的一刹那,彻底惊呆了,下山的林荫大道变成了羊肠小道,山脚下影影错错的红瓦房不见了,倒是能看到炊烟,看这距离可够远的,这他妈是啥情况,难道自己还没睡醒? 二郎神箭矢般冲了出去,一边跑,一边汪汪叫个不停。 “二郎神,你发现啥了。”绍保边说,边追了上去。 拐个小弯就看到二郎神对着草丛里乱叫,听着二郎神的叫法,想来不是啥猎物,绍保下马,一边拔出胸前的猎刀,一边慢慢接近。 嗯,一个人,还是浑身伤痕,不知死活的人。 绍保上前探了探,发现还有呼吸,还是先救人吧,山下也不知道是啥情况,还是回山上,自己的地盘,待着也安心。 抱起这个受伤的人,还是个孩子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肿的不成样子,瘦瘦小小的,身上一件破破烂烂的袍子,面黄肌瘦的皮包骨样,身上一共也没二两肉。看这虚弱样,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活? 把人放在马背上一边往山上走一边找药,嘎黑毛用皮熬成水内服外洗,能治疗骨折和外伤,那拉格塔的皮熬成汤外敷能消肿。 把人抱回山洞,放到昨天自己睡的皮垫子上,让二郎神盯着,自己拿了两个坛子到河边打水,又捡了几根干树杈,运回山洞,生火,把锅架上,先把水烧开,把烧开的水倒到开口较大的一个坛子里,抱到洞口晾凉,再添水熬药。 把这孩子身上的衣服扒了,还好是个男孩子,身上的血迹已经干透了,粘在伤口上,费了好大劲才扒掉,又在这堆破烂布条中找到一块能用的,用开水烫了,把人身上的血迹擦了,又检查了胳膊腿,发现没啥大问题,也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孩子,被打成这样,又给扔到山里,也真够狠心的,看年纪也就十五六岁,一脸的菜色,还肿的不成样子,也看不出长得什么样,倒是两个眉毛中间偏上位置竟然还有个红痣,这孩子也真是个可怜人,看这瘦的,除了骨头就是皮,这帮操蛋的人也真下得去手,全身上下竟然没有一块好地方。 把人擦好,盖上皮垫子,看这药还得熬一会,得去准备吃的,这一早上忙活的,家没找着,到捡个麻烦回来,操,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事啊? 再回到河边把三太子带回来的猎物收拾了,鹿皮和狍子皮小心剥下来,再把肉卸吧卸吧,几只小野鸡收拾好给小孩炖汤,狍子给二郎神和三太子分吧了,鹿肉留两个腿烤上,其它留着下顿吃,收拾好后又急忙的赶回山洞,把皮子扔到平台上先晒着,找个大桦皮盒子把鹿肉放上。药也熬得差不多了,把药锅端下来,又换了口锅,继续烧水,倒出一碗,勉强喂了进去,又把身上的伤口都用药渣擦了个遍,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听天命吧。 把鹿腿烤上,直到这时绍保才有精力想自己的事,自己就一个转身,就来到这莫名其妙的地方,啊,也不能说是莫名其妙,还是自己熟悉的林子,一冲出去就能回到家的感觉也没有变,可冲出去后家没了,一整个族人貌似都没了,这也太他妈玄乎了?简直了,操蛋。 如果自己真回不去了,那还得准备安家和过冬的食物,还得弄明白这到底是个啥地方啊,诶,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这又捡个麻烦回来,抬头看眼小孩,脸蛋倒是红扑扑的,应该是发烧了,赶紧又把晾凉的水端过来,身上伤成这样,刚擦好药,也不能再擦掉,把孩子腋下,和大腿根擦吧擦吧,也不知道啥时候醒,还得把小野鸡炖上。 吃完东西,绍保把山洞里的东西都整理了一遍,皮子都抱出来晒晒,碗、坛子、桦皮盒子洗的洗,刷的刷,几个坛子都灌满水,来来回回洞里到河边跑了5-6趟,又给小病号擦了遍身子,“小子,你可得好起来呀,要不然你都对不起我这折腾劲,咱哥两这也是有缘啊,难道我这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救你?嘿,你小子是个有福气的。小爷我什么时候这么照顾过人呀,你可是头一份啊。听到没有,锅里还炖着鸡汤呢,再不起来喝,我可给二郎神了,从鸡下锅开始,那小子可一直盯着呢。” “汪汪汪 ” “嘿,二郎神,我就爱和你说话,和你说啥你都能接上,从来就没掉地下过。” 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诶,劳碌命,还有好多事要忙呢,也不知道这小子啥时候醒,也不好走太远,先拣柴火去吧。 把干树枝先放到山下在一起往山洞里扛,隔三差五地还得进山洞里看看病号。这一天过的倒也是快。这几天净吃肉了,还得找点野果子,拿上篮子,又跑到河边摘几串山葡萄、小半篮子都柿、再来点红豆。把晚上要用的柴火搬进山洞,看孩子还没有要醒的迹象,这孩子晚上要是还不醒,明天自己就得出山去打听打听情况,自己身上也没有钱,还得准备点猎物,换点粮食了,也不能整天都吃肉啊?麻烦。 在火堆里填好柴,绍保探了探小孩的额头,发现倒是退烧了,再把药给小孩灌上,这边刚把小孩扶起来,这孩子就剧烈挣扎起来,“不要,爹,你别打我了,我乖乖听话。”一边挣扎一边大哭大喊。 听得绍保心里泛酸,这孩子也真是可怜,一边紧紧抱住这小孩,一边安慰道:“爹在呢,不打了,不打了,以后再也不打你了。” 小孩停止了挣扎,紧紧的回抱住了绍保: “爹,你也心疼小柳了,我好难受,爹?” “爹在,你乖乖把药喝了,以后再也不会难受了。” 哄着把药喝了,这孩子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把这孩子放在垫子上,可他抓着绍保衣服的手却紧紧的没有松开,还可怜兮兮的叫着:“爹,爹” “……” 哎,这孩子是有多缺父爱呀,捡个便宜儿子回来,看这小可怜样,自己也不忍心掰开孩子的手,一步也动不了,让二郎神给叼过来两张皮子,铺在小崽子旁边凑合着一宿,迷迷糊糊的就感觉有个光溜溜的东西贴了上来,给绍保吓一跳,一只手已经摸起了猎刀,忽然想起来自己的便宜儿子,哎呦,这心吓得,得亏自己反应快,这一刀子下去,这小子有几条命也交代在这了。 第二天一早,绍保是在一阵哭声中醒来的,“乖儿子,你又咋了” 就看这小崽子裹个皮垫子,缩在墙角,一边哆哆嗦嗦,一边哭。 “是不是身上疼,你乖乖的上药,我保证过个三五天的就好了,来,先给我看看”不说还好,这一开口孩子哭的声更大了,眼瞅着要背过气去了,绍保赶紧起来,“我看看,是不是有内伤啊?哪儿疼啊,我说,你别光是哭啊,倒是说话啊。” “胳膊疼,胸口也疼”抽抽噎噎的 “应该没啥大事,我昨天给你简单检查过了,也没断,应该是骨头裂了,胳膊我给你简单固定一下,养个把月就好了。看你哭这熊样,果然是个小孩。” 幸好昨天小孩的破衣服没扔,在撕几条,给小孩把胳膊固定住。 “饿了吧,鸡汤昨天就给你炖好了,我现在就去给你热去” 小崽子明显顿了顿,抬起头顶着一张肿的猪头一样的脸,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瞅着绍保,绍保被他看的心都软了,和二郎神小时候好像啊,萌死了,小爷我最受不了这种小动物了?简直想把他搂到怀里揉两把。 不能在想了,赶紧地伺候小祖宗,拨了拨火堆,把鸡汤锅在架上,,在找个碗倒了碗水,先给小崽子润润嗓子子。 “给,先喝点水。” “……”一动不动继续睁着俩大眼睛盯着绍保看。 “咋地,昨天抱着我叫爹,今天就不认识你爹了?” “……”继续盯。 “赶紧喝,伺候完你,你爹我今天还有好多事要忙呢?” “我要嫁给你”眼睛一眨不眨,接着盯。 “……” 唉呀妈呀,牛逼呀我的哥,真是怪事儿年年有,今年一件接一件啊! 第3章 一言不合就开哭(改错字) 俩人对着瞪了半天,绍保先败下阵来, “咳,我说,你是男孩吧,你在看看我,你知道我是好人坏人,就说要嫁给我。” 对于前一个问题,程柳自动忽略, “我知道你是好人”揪着皮子,红眼八叉。 “就算我是好人,我也不能娶你,你个小家雀(巧)样,嘴一张一闭就要嫁人,你这三观也太不正了。” “……”吧嗒吧嗒掉眼泪。 …… “你先别哭了,你还有地方去吗,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送我回去,你是让我去死啊。”接着哭。 “那就不回,我说祖宗你先别哭行不行,我真是没辙了。咱有话好好说行不?” “那你娶我” “……” “……”继续哭。 “你现在太小了,等你长大了,咱们再说这事行吗?” “我17了” “啥,17了?瞅着可不像,呃,我是说,你才17,等你成年的” “成年你娶我” “……” “……”顶着张猪头脸,红眼八叉接着瞅。 “呃,等你成年,要是没有喜欢的人,我也还没成家,我就娶你行了吧” “明年二月初九我18岁生日。” “……哦,我知道了,是说二月初九过生日吧,行,到时候我要是还在这的话,你来找我,我给你做好吃的,管饱怎么样,乖儿子。”献媚脸 “你不是我爹,我是说明年二月初九我就成年了。”认真脸“……”懵逼脸 这到底是个什么操蛋的世界啊,太凶残了。 自己22年的光棍人生,到这不到两天就要被强迫终结了。以前自己想找个人谈恋爱都找不着,到这才多大一会儿,竟然被个小崽子逼婚啦! “行了,先吃饭吧,弱的跟个小鸡子似的,就想着嫁人了,先把身体养好再说。” “……” “这个汤昨天炖了一下午,肉里的油都出去了,你饿了两天了,先将就着少吃两块肉,一会儿再把药喝了,身上也在擦一遍,过几天就好了,待会我下山,换点粮食,晚上给你做的。” “……” 吧嗒吧嗒掉眼泪。 “我说大儿子,咱能不能不哭了,我这又说错话了。” 程柳抹了把眼睛,哽咽着说 “我一定要嫁给你。” …… 操,自己这千方百计的转移话题,怎么这又给拐回来了。 “快吃吧,吃完给我讲讲外面的事。你这虽说是伤得不重,但也得好好修养,我先下山给你整套衣裳,明天送你回家” “我不想回家,我想跟你在一起” “……”这是掰扯不明白了? “你就是不想娶我,那你还救我干啥?”眼睛泛红,开始抽鼻子。 操,这是捡了个祖宗啊,一言不合就开哭。 “呃,你也看到了,我就一个人,一条狗,还有一匹马,其它可啥都没有了,房无一间,地无一垄,你想好了要嫁给我?要不我做你大哥,以后我罩着你,也一样没人敢欺负你。” “我不,你吃糠我咽菜,你要饭我给你挣口袋。”抽抽噎噎“……”无言以对。 “好了好了,先吃饭吧。哭一早上了,本来就不好看,现在…,不是不是,我是说,你现在还受着伤,咱得赶紧补充营养,养好身体,还得下山解决你的事呢,”嘴真贱。 “你家就在山下的村子里吗” “嗯,我也回去。 ” “就这样回去?” “早晚要解决的呀,先说好,到时候你别撇下我。” “我是说,就裹个皮子。嗯,好好,放心,有你爹嗯哥在呢。" 这孩子脸红的好可爱呀。 程柳倒也没有大碍,李大山弄出来的都是皮外伤,除了胳膊和肋骨可能有点骨裂。程柳昏迷了这么长时间最主要的原因是长期营养不良,再加上被救起来之前饿的那一天一夜。 现在人醒过来了,又吃了一顿饱饱的早饭,整个人都精神不少。 绍保又找了几块皮子,简单缝吧缝吧给小孩穿,自己又背好弓箭,别好猎刀,灭了洞里的火堆。拿出个小篓子,把草药给小孩装上。出了山洞, “三太子,你把小孩带下山等我,我和二郎神准备点东西。”说着把小孩抱上马,小孩呜啊一声, “哥,我不会骑马,我害怕,你别让我自己走。” 诶嘛,这小崽子,还挺会撒娇啊,拿这种人最没办法了,只能委屈三太子了。 脚踩马镫,翻身上马,坐到小孩身后,拉起缰绳, “孩儿们走起” 二郎神在前,三太子在后奔着山下的路冲了出去。绍保一门心思研究自己究竟是怎么就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压根就没注意自打他上马后,红着脸的小孩小心翼翼的靠在了他身上。 绍保打算先去村长家通通气,一是了解一下这究竟是什么年代,还有一个是小孩的事,小孩在林子边被打成那样昏迷了一天一夜都没有人来找,看来家里人也不是啥省油的灯。到底是别人家的事,具体啥情况也不知道,自己初来乍到的,得先找个能说的上话的再去小孩家。 出了林子,绍保让三太子慢下来,得先打听打听小孩的事“我是山里人,叫绍保,以后我就是你哥,给你撑腰做主,现在跟哥说说你的事。” 绍保感觉小孩挨着自己的身体有片刻的僵硬,等了一会儿,才听小孩说起:小孩叫程柳,就住在这个山脚下的小村子里,3岁时,他娘又怀孕了,这可把他爹高兴坏了,就觉得这一胎一定是个儿子,每天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他娘怀孕八个多月的时候还是出了事。 这天程爹像往常一样早早下地除草去了,程娘搂着程柳睡了个大觉,程娘醒的时候,没看到程柳,就到院子里找了一圈,也没见到孩子的影子,程娘转身就去了房子后面的菜园子,菜园子里的小黄瓜现在正嫩,找不找程柳的时候,到黄瓜架子那一找一个准。 到黄瓜架子那一看,也没有小程柳,程娘着急了,扯着嗓子喊了两声,也没见孩子的身影,这么小个孩子能到哪去呢,黄瓜架、豆角架、柿子架都翻了一遍,也没见着孩子。 程娘走到菜园子中间的时候慌了神,这有一个菜窖,家里只有两个大人,又知道这有菜窖,所以只盖了薄薄的一片木板,现在木板在旁边放着呢,程娘对着菜窖喊了两声程柳的名字,也没人答应,程娘急的眼泪都下来了,怕孩子出现啥意外,挺着大肚子顺着梯子就下去了,这一下去就再也没上来。 再说程柳早上醒来,看娘前还没有醒,爹说娘现在怀着弟弟呢,没事不可以吵娘,小程柳自己起来,先去尿尿,嗯,饿了,去吃小黄瓜,还没等自己往后园子里走呢,隔壁的二娃哥来了,叫自己去他家,说是他家里有好吃的,程柳正饿着呢,一听说有好吃的,立马跟着二娃走了。 在二娃家吃完了好吃的,程柳就回了家,发现妈妈不见了,自己坐在院子里等了半天也没见娘回来,程柳害怕的哭了起来,隔壁的二娃娘王婶子听见程柳哭了半天,也没见程家的出来哄,程家孩子从来都没这么哭过,程家的还怀着孩子呢,不会是出啥事了吧,赶紧过来瞧一瞧,一见王婶过来,程柳哭着说,自己娘不见了,王婶抱起程柳,房前屋后的喊了一遍也没人回应,王婶也着了急,程家的是个稳当的,撇下孩子,挺着肚子会去哪呢,这人不会是真出啥事了吧。赶紧回家叫自家男人去地里叫程老二。 程老二一听自己媳妇不见了,扔下锄头就往回跑,媳妇娘家离这有十来里地呢,不可能是回娘家,自己媳妇又是个不爱说话的,平常也不去别人家溜达,挺着个大肚子扔下孩子又能去哪呢。 程老二回了家,听了王嫂子说的前因后果,在房前屋后仔仔细细的找了一遍,看到菜园子里敞开的菜窖,程老二懵了,这是自己昨天打开的,本来想通通风,难道媳妇进去找孩子了,程老二憋了口气,顺着梯子就下去了,菜窖里乌漆麻黑啥也看不见,好在菜窖里现在啥东西都没有,程老二跪在地下一顿划拉,在墙边摸到冰凉的软绵绵的人,程老二心都凉了,也不上别的,抬起头向洞口喊人,一口气出去,程老二觉得自己也晕乎乎的上不来气。 好在之前王家媳妇喊自己男人的时候,有左邻右舍的几个汉子都跟着过来帮着找人,见程老二下地窖,几个人就都有准备了,拿绳子的,毛巾的,大家都在窖边等着呢。 程老二喊人的时候,隔壁老王和张家大哥把毛巾系到脸上,捂住口鼻,背上绳子就下去了,最后背的背、扛的扛,好不容易才把程家两口子拉上来,程老二缓了一会倒是没啥事,程家媳妇人都凉了。 看着躺在地下的媳妇,程老二自责的抽自己两个大嘴巴,说来说去还是因为程柳,拽过程柳就是两巴掌,才三岁的孩子还懵懵懂懂,不知道娘亲为啥躺在地下一动不动,也不知道爹爹为啥打自己。趴在地下哇哇大哭。王嫂子看着这一家人的样子,抱起程柳掉眼泪,以后这一家可怎么过呦。 日子还得照样过,媳妇没了,儿子也没了,家也不是个家了,地也不管了,家里存的几十块钱都换酒喝了。程老二把所有事都怪到程柳头上,整天对程柳不理不睬,心情不好更是一顿拳打脚踢。 左邻右舍的也都没少劝程老二,都是命,赖孩子头上算咋回事,可程老二性子拧,认你咋说,我该不待见还不待见,该打还打。 才三岁的孩子,整日过的心惊胆战,挨饿受冻,不时还得挨打。几次都差点熬不过来,也是孩子命大,每次都是被邻居发现,就是这样,一次次靠着左邻右舍的接济才活到后娘进门。 第4章 程家往事(改错字) 程老二浑浑噩噩的过了两年,娶了邻村的李寡妇。李寡妇叫李香成亲没两年,他男人进山打猎,遇见黑瞎子,被村里人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昏迷不醒,半张脸都没了,身上更是被熊咬出很多伤口。人抬回去第三天就没了。 李香和程老二成亲一年不到,就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程风、程雷。看着两个白白胖胖的健康儿子,程老二高兴的嘴就没合上过,连带着看着程柳也顺眼几分,家里有两个小孩子要照顾,李香就当着程老二的面说程柳年纪小,没轻没重的怕晚上睡觉压到小孩子,于是程柳就搬到了柴房,夏天不遮雨,冬天不挡风,和他一起到柴房的只有一床被子。 李香说,她要照顾小孩,没时间做家务,于是程柳就承包了家里的家务活,六岁的程柳早起做早饭、洗衣服、挖野菜拣柴火一天到晚没有闲着时候。 李香说家里困难,于是小程柳一天只吃一顿饭。 再后来,李香说家里人多了,就这么几亩地啥事都不顶,于是7岁的小程柳跟着程老二下地开荒,春种秋收。 李香这么些年没少折腾程柳,挨饿、受冻、每天累的直不起腰,可对程柳来说,这些都不算啥,起码从他进门自己没在挨过打。 日子一天天过,眼看着程老二把所有的父爱都给了两个弟弟,程柳默默地流过无数次眼泪,我也是你的孩子,你能不能也看看我呢,不用你温柔以待,只要每天对我笑一笑,这点苦、这点累又算啥呢。 程柳默默忍受这一切,隔壁王婶总说等你长大了能嫁人了就好了,于是小程柳就盼着自己能快点长大,能有个温柔的人给自己个家,可就是这么个简单的愿望也差点被人毁了。 程柳17岁了,该说亲了,李香就和程老二说,把程柳说给自己娘家的大侄子,虽说娘家侄子脾气不好,可程柳毕竟是自己家人,有自己这个姑姑在,咋地也不能对程柳不好,这事还是侄子先提的,可见侄子是喜欢程柳的,再说自己娘家条件好,以后程柳也能跟着享福。 程老二却有些犹豫,李家侄子叫李大山,娶过一房媳妇,程老二见过两回,每次都是低着头,李大山一和她说话,她就哆哆嗦嗦的,李大山不高兴的时候当着大家的面对她拳打脚踢,成亲不到一年人就没了。 对外说是染了恶疾,最后一面连娘家人都没让见,就用火给烧了。可到底是咋死的家里人心里也都有数。虽说自己不待见程柳,可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咋地也不能给李大山那个人渣。却浑然忘记了对孩子拳打脚踢的自己,那时候孩子才3岁。 程老二这犹犹豫豫的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打算在等等看要实在没有合适的在考虑李大山。可李大山等不了了,自从自己婆娘去了,自己可是憋了好久了,自己还真是对这种没有二两肉,柔柔弱弱的人有兴趣呢,于是就三天两头的往程家跑,来了就贼眉鼠眼的盯着程柳瞅,程柳没办法只要他一来,自己就躲出去,现在山里能吃的东西有不少,只要不是往山里走,也没啥危险。 这天程柳像以前的每天一样,天刚擦亮就早早起来,背上背篓拿好镰刀,把院子里的鸭子、大鹅放出来,赶到离村子不远的草甸子里,在割满满一篓子野草,回到家里,先把草撒到猪圈里,收拾好鸭子、大鹅的窝,猪也吃的差不多了,在把猪圈收拾出来。 忙完这些,天也大亮了,赶紧到水井边洗漱,收拾好自己还得做早饭,昨天摘得野菜洗好后泡在井水里,现在捞出来也还是新鲜的很,切成段,拿出3碗玉米面2碗黑米面放水缴出小疙瘩,锅里放一小勺油,油热添水,水开了把面疙瘩放进锅里,放盐、野菜、出锅前放葱花。这时候一大家子陆陆续续起床。 程柳把锅里的面疙瘩盛出来每人一碗晾上,去后园子里摘几根嫩黄瓜,一把小辣椒,一小盆香菜、生菜,一把小葱,再从酱缸里盛半碗酱,在抓一把野菜,放到桌上,这就是一家人的早饭。 吃完饭收拾好厨房,再把放在大盆子里一家人的衣服都抱到河边。洗好衣服回到家,就见李大山正在院子里坐着呢。李大山见程进来赶紧迎了上来,柳儿啊,洗衣裳去了,累不累,哥帮你晾,李大山借着要接程柳手里的盆,压着程柳抱盆的手不放。 程柳使劲挣扎着,李大山才松手。程柳也不搭理李大山,匆匆晾好衣服后,背上背篓转身出了院子奔山里去。 程柳也犯愁啊,从李大山最近经常来家里,到话里话外的意思,大概也猜得出来李香的意思,是想把自己嫁给李大山那个人渣。自己再这个家当了十几年的隐形人,难道自己盼望的唯一出路也要被堵死了吗?看这情形,爹还没答应,家里是指望不上了,还得自己琢磨。可自己家这情况有谁会娶自己呢? 程柳一边走,一边合计,根本就没留意李大山就在后边不远不近的跟着呢,程柳像往常一样,一边往山里走,一边挖野菜,刚挖了小半筐被人给仆倒在地,“好柳儿,你可想死哥哥了,来,快让哥哥香一口。” 程柳一看来人是李大山,心都凉了半截,挣扎着说到“李大山,你快放开我,我爹知道饶不了你。” 李大山没想到瘦小的程柳挣扎起来还有一股子蛮劲,“你爹已经答应把你嫁给我了,你还挣扎啥,咱俩早晚要办事,还不如趁现在让哥哥我好好疼疼你,一会你就知道哥哥的好了。” 一听李大山说的,程柳眼泪都下来了,那可是我亲爹呀,现在竟要亲手把我推进火坑。程柳狠了狠心,今天就是死在这,也不能让这个畜生得手,就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李大山眼看着要压制不住了,人就开始暴躁起来,上来就给了程柳两巴掌,这两下抡的程柳眼冒金星,趁着程柳没反应过来,就开始撕程柳的衣服,程柳这时候多盼着能有人来救救自己,今天跟这个畜生拼了,趁着李大山松手扯自己衣服的时候,自己用双手拼命的划拉,自己的背篓里有把小刀,希望能摸到,没摸到背篓,倒是找到块坚硬的东西,虽然不大,倒是够硬,程柳摸起石头照着李大山的头就狠狠砸了下去,李大山用手摸了下被砸的地方,拿下来一看见血了,这下身上的暴虐因子彻底被激发了,也不管是哪了,站起来就开始对着程柳拳打脚踢。 李大山打累了,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程柳,倒是没有丝毫慌乱,反正还有姑姑呢,自己可是老李家的独苗,她要是不管,自己爷爷奶奶也饶不了她。只要没人看见,这事就不是自己干的。也不管程柳是死是活,转身急匆匆的下了山。 也是程柳命大,现在是秋天,山上的食物充足,倒也没有饥饿的野兽下山觅食,迷迷糊糊的过了一天一夜,自己也不知道是活着是死了,要不是绍保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世界,恐怕现在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绍保听了唏嘘不已,总结出两点,一、自己确实莫名其妙的来到异世,家恐怕是再也回不去了。二、从知道自己喜欢同性后,就活的战战兢兢的,恐怕被别人发现,现在好了,再也不用担心自己孤独终老了,捡了个小可怜回来,这个小可怜还非要给自己当老婆,自己这算是飞来横祸然后因祸得福了? 绍保在这神游天外时,程柳看着绍保在听完自己遭遇后,一声不吭,心就跟着往下沉,这个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长得像熊一样的男人,救了自己,没有嫌弃,会给自己做鸡汤,照顾生病的自己,想给自己当爹,见不得自己掉眼泪,还要给自己撑腰。这个男人对自己来说是救命稻草,在自己最落魄最无助的时候时拉自己出泥沼。不管他愿不愿意,哪怕用最卑微的姿态自己也要留在他身边。 程家,到了做晚饭的时候程柳还没有回来,李香就开始犯嘀咕,她是看见自己侄子追着程柳出去了,可人到现在还没回来,也不知道是个啥情况。自己的侄子自己还是知道的,整天不务正业的,奈何就这一根独苗,打打不得,说说不得,让一家人惯的没个样子。 这个事还得自己去圆,想着就出了门直奔地里,看到她程爹还挺惊讶:“这个时辰你咋来了,有啥事。” “程柳早上出去现在还没回来呢,也不知道又野到哪儿去了?” “没回来就没回来,有啥可大惊小怪的。” “我就说赶紧把他嫁了,你也不吱个声,孩子大了不能留,你看看现在,整天就起小心思。” “行了行了,少跟我提他,眼瞅这天都要黑了,咱儿子要下学了,赶紧回家做饭。” “我咋还不能提了?虽说大山脾气是不好,可有我这个姑姑在呢,咋地也不能过分了,你也不想想,哪能都十全十美呢,再说咱程柳也不是有多出彩,除了泥腿子还能嫁到城里去,我娘家条件好,等程柳嫁过去,还不是去享福,早早怀上娃,到时候我娘和哥哥嫂子还不得把他供起来。” 看着程老二意动,李香再接再厉地说“我嫂子可说了,只要咱家点头,可给50块钱彩礼钱呢,咱这一家几口人,忙活几年都挣不了这不多。你看着我干啥,我倒不是为钱才劝着你点头,可家里还有俩儿子呢,眼瞅着孩子一天天大了,现在上学,以后娶媳妇哪样不花钱,你当爹的不合计,我当娘的不能不算计,眼下程柳到了年纪,再说哪家能有我娘家知根知底,说不定到时候还不如大山呢。” 程老二合计半天“等程柳回来,这事就定下吧。” 李香乐得合不拢嘴“哎,这以后程柳过的舒心了,少不得要感谢你这亲爹呢。到时候即使帮衬两个弟弟,我娘家也不能说啥,这一大家子都高高兴兴的多好。” 第5章 智商还好吗(改错字) 眼看要进村子了,程柳赶紧叫住了绍保“哥,那啥,要进村子了,我们下来吧。” 看着跟自己说句话耳朵都红了的程柳,绍保赶紧把人抱下来。 “正好你带路,我们去村长家。” “哦” 现在是正中午,下地干活的人都回家吃饭,路上三三两两的村民看着这奇异的组合都惊呆了!走在稍前面的是个大高个,这吃啥长的这么高,这的人的身高普遍在175左右,身体更是偏瘦,绍保这个身高在188,体重170斤的人对他们来说简直像个大黑瞎子一样,看穿着这是异族吧,竟然穿着斜襟过膝的长袍,还背着弓箭,难道是传说中的山民。倒是旁边的小哥儿,嗯,鼻青脸肿的也看不清样貌,还吊着一只胳膊,竟然裹着块皮子就出门了?这露胳膊露腿的,也太有伤风化了。 村里人看看大高个,在看看小哥儿,诶呦,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重口味啊!绍保也没在意村里人的指指点点,看这左一堆,右一块的几伙人,总觉得这个村子有点奇怪,是自己太敏感了,咦,在这终于能体现小爷我的威武雄壮啦。哈哈哈。 看着出来围观的人有越来越多的趋势,程柳不淡定了,幸好村长家到了,拉着绍保拐进了村长家的院子里。 众人看着这俩人进了村长家,这下连中午饭都不吃了,就都围在村长家院子外看热闹。 绍保…… 程柳…… 村长老王头像往常一样,吃完饭坐在院里的树底下抽大烟袋呢。这闹闹吵吵的咋回事,一抬头,嘿,这奇装异服的俩人是打哪儿来的呀,身后跟着一脸高冷的枣红马、还有一条凶神恶煞的狗。此时8只眼睛都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呢。又看着围在自己家院子外的人,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就听旁边的小哥儿说:“村长,我是程柳。” “啊,程家小哥儿?你咋弄成这样,快跟我说说,你这是你这是,我就是拼了老命也不能让你被人欺负了去。”说着狠狠的瞪了眼绍保。 中枪的绍保…… “村长,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发生意外,是大哥救了我。” “啊,真的?别害怕,你可要跟我说实话。” “村长,我们进屋说吧。” “好,好,我说你们都散了吧,该干啥干啥去。老婆子,先别收拾了,家里来人了。” “来了来了。” “王奶奶” “这是……程家小哥儿,这是咋整的啊,是不是他打的你啊,老头子,你可得给小程柳做主。欺负到咱村子里头来了?好大的胆子。” 目瞪口呆,再次中枪的绍保…… “你个老婆子瞎说啥,我说你这急脾气一辈子也改不过来了。行了行了先进屋。” 几人进屋落座“说说吧,到底是咋回事。你小子又是哪来的?” 神游天外的绍保目不转睛的盯着村长口中的老婆子 其他人…… 程柳推了下绍保,小声叫道:“哥” “嗯?哦,村长您好,我是山里人,叫绍保,我太爷爷为了躲避战乱就带着一家人躲到深山里去了,一家人就靠着大山生活,过了这么些年,现在我们家就剩我一个了,我也不想在山里待着了,就打算出来看看现在外面是啥情况,昨天刚出林子边,就看到昏迷在路边的程柳了,我也不知道外面是啥情况,就又把人带到林子里了,这孩子昏迷了一夜,今早醒了,这不我就把人送回来了。” “小程柳,你跟我说实话,你咋会伤成这样,不用怕他,王奶奶给你做主。” “王奶奶,真是大哥救了我,我家的情况您也知道,最近李大山总往家里去,我为了躲他就进山了,刚找了两把野菜就被李大山扑倒了,还说我爹已经答应把我嫁给他,要我跟了他,我当时就想着,就是死了也不能让他得手,后来我用石头把他的头给砸破了,他就下狠手把我打成这样,要不是大哥救了我,我现在可能命都没了。” “李大山这个畜生,还有你爹也是个拎不清的。那你有啥打算跟奶奶说,奶奶给你做主。” “行了,行了,你个妇道人家就消停会吧,那程家小子,你打算咋办啊。” “王爷爷今天您一定要帮帮我,我再回那个家就没活路了,我我要跟着大哥走。” “啥,小程柳,你才认识他几天啊,虽说是他救了你,可这是一辈子的事,你可想好了。” “王爷爷、王奶奶,我都想好了,跟着他不求大富大贵,有口饭吃,饿不死我就行了,想来再差也比李大山强。我就是死也不要嫁给李大山。” 被个小崽子跟个人渣比,心累。操,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好吗,小爷甩他两个世界。一脑袋浆糊得绍保想。 老村长听了程柳的一番话,又看了看这个傻大个,想来人是木讷了点,可能是总也不和人接触得缘故。开口说道“我说,小程柳都说这话了,你小子是咋想的。” “噢,我从出生就在山里待着了,家里就我一个,从来没出来过,这一出来就遇见了小程柳,就证明我俩有缘,以后我就当他大哥吧,程柳就是我亲弟弟,以后谁欺负了他,也得看我答不答应。诶呦,你这怎么又哭了呢?” “大哥,我三天没回家,今天又穿成这样跟你回村子,村里人可都看见了,我还怎么嫁人,你不娶我,你这是逼我死啊” “啊?”懵逼脸 老村长举起烟袋子朝着炕沿狠劲的敲了两下 “定亲了?” “山里就我一个人,我跟谁定亲啊。” “那你这算咋回事,把人救了,又把人丢下不管,这是爷们干的事?你在合计合计” 操,谁规定的救完人还得娶回去呀。 “先把小程柳的事解决了。老婆子,你叫小三去叫程老二。” 程老二刚吃了饭,就见村长家三孙子来了,:“三子来了有啥事。” “程二叔,我爷让你去家里一趟呢。” “是有啥事?” “我也不知道,二叔你现在就去吧。” “那行,你回去吧,我这就去家里。” 送走了王小三,李香转身从屋里出来。“我说他爹,村长找你能有啥事?” “谁知道,这家家都收地呢,能有啥事。” “你说能不能是咱家程柳的事。这孩子几天没回来,是不是闯啥祸了?” “他敢,我打不死他。” 看着孩子他爹出了院子,李香泛起了嘀咕,要是真是程柳的事,那跟自己的侄子脱不了关系。自己得跟过去看看,想着抬脚跟了上去。 程老二和李香一进屋,就看见村长在炕沿上坐着呢,地下的长条凳上还坐着两人,一个瞪俩眼睛凶神恶煞的盯着自己,还有一个低着头,看不清样貌,自己好像不认识啊。天天在自己眼皮子地下转悠的人怎么会认不出来,李香打眼一瞅,就认出了程柳,看样子这是找到靠山了?看孩子爹的迷糊样子,李香眼神闪了闪,跟着程老二叫到“村长” “嗯,老二,今个儿叫你们两口子来是你家柳哥儿的事。” “爹” 程老二看着鼻青脸肿身上连件正经衣服都没有开口叫自己爹的程柳,火气顿时冒上来了,上前抬手就给了程柳一巴掌 “你个小畜生,一出去两三天不回来,现在干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你还知道回来啊,今天我就打死你。”说着抬起脚来就要踢程柳。 绍保眼疾手快,把捂着脸的程柳往后一拽,自己站到程老二面前。“我看今天谁敢在我面前动程柳一根手指头。” 看着站起在自己面前人高马大的男人,程老二更来气了,这是有靠山了,连自己爹都不放在眼里了,“你个孽障,你给我出来,早知道有今天,当初你出生,我就该掐死你,现在干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你让我们这一家子还怎么做人。” “行了,行了,当家的,事儿都已经出了,你就少说两句,村长还在呢,柳哥儿你这孩子自小就有主意,有喜欢的人跟家里人说就是了,家里还是能拦着你咋地,现在倒好,干出这种让家里人脸上没光的事,你让你爹的脸往哪搁。 操,这一家人可真够奇葩,“我说,孩子受伤了,你们见到人问都没问,先劈头开脸的一通打骂,哪有屎盆子往自己孩子头上扣的,你们这爹娘当的可真行” “你又算哪根葱,我家孩子,我就是打死,那他也该受着。” “那你就试试。” “行了,行了,我说,二小子,你也听听柳哥儿咋说。柳哥儿,别光顾着哭了,把你的事好好跟你爹说道说道。” “爹,我没有做对不起家人的事,这伤是被李大山打的,他打算对我用强,我一着急就用石头把他给砸了,他就对我下狠手,后来我就啥都不知道了,是大哥救了我。” “我说,柳哥儿啊,做人得凭良心哪,我对你不薄吧,你这红口白牙的,你不知道你是个哥儿吗,跟个野男人在山上待了两三天,干没干啥事我们也不知道,回头嘴一张说是大山干的,你也得有证据啊,大山虽说是混了点,可也不至于对自己家人下手啊。” “娘,我没撒谎,我被李大山打得昏迷不醒,自己在山里躺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大哥下山把我救回了山里,后来我发烧了,今早才醒过来。你不相信是李大山,叫他来对质,我用石头把他的头打破了,还流了血,把他叫来一看就知道了。” “呦,我说柳哥儿啊,你这慌撒的,我都不忍拆穿,大山哪3天前就去镇上了,现在不在家,他咋对你下手,要我说,你自己干的事,你就认了吧啊,还替这野男人圆什么谎啊,当家的,要我说,事已经出了,他们俩又不知道害臊,大摇大摆的就进了村子,这以后啊,村子里的人不定怎么撮咱脊梁骨呢,就是可怜了家里的几个孩子跟着遭殃。” “你个畜生,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事,现在还往别人头上推,死不悔改,我今天就打死你。”说着,抄起放在墙边的凳子就往程柳的头上砸去。 “给我住手,还没闹够吗?啊,自己家的孩子受了委屈,不分青红皂白就上手,你能耐了你,啊” “村长,实在是,这孩子我没教好,我今天就打死他。” “老二啊,本来这是你的家务事,我不应该管,可柳哥儿来找我,我就少不得要问一问,要我说,今天这事啊,就这么着,别人我管不着,可柳哥儿我是看着长起来的,这孩子可怜,究竟是谁让这孩子受了委屈还两说,依旧孩子没大碍,也别追究了,这个傻大个是个山民,就一个人,柳哥儿跟这傻小子在山上待了三天也是事实,柳哥儿也到了岁数,不如就把俩孩子的事儿定下来?” 操,这是啥神转折,说好的让我在合计合计呢! 第6章 定亲 定亲?(改错字) 程老二刚想说话,李香先一步张口说道“村长啊,我看行,都说孩子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这人那是柳哥儿自己选的,今后就是好了坏了也怨不到我们当爹娘的头上,今儿个呀,正好让村长给做个见证。” “那行,傻大个,你同意不?” 一脸期待看着自己的小孩,还有一副恶心嘴脸的小孩爹娘,一个不字怎么也说不出口,绍保咬着牙“我娶” “那这事就这么定了,还请村长给尽快选个日子吧” “我看啊这个月十六就是个好日子,不如就这天咋样?” “嗯,今天初十,还有六天也尽够准备的了。” “柳哥儿啊,既然事儿定下了,那当娘的可得跟你把话说在前头,我们可养了十几年,虽说我是后娘,可这么些年,我也没动过你一个手指头,这眼瞅着要嫁人了,是不是也帮衬帮衬家里,你可别让我跟你爹寒了心。” “娘,您就直说吧” “爹娘养你一场不容易,也不多要,让你男人给家里50块钱。” “娘,他一个山民,哪来的那么多钱那。” “呦,这还没嫁过去呢,就偏上了,那你要是这么说,这事儿啊就算了,一点家底都没有,你嫁过去也是跟着遭罪,娘啊再给你物色个好的。” “娘” “我说程家的,你也差不多点啊,50块钱,你咋想地,要我说,就随大流,20块钱。” 看着想说话的程老二,李香伸手拽了一把,赶紧说道: “村长啊,这自古婚姻嫁娶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这当娘的不同意,他就嫁不了,我看那大山就挺好,虽然脾气不好,可家里条件好啊,到时候柳哥儿嫁过去就跟着享福吧。” 就见不得这小人嘴脸样“行,这事我应下了,就50块钱,十六我来接人” 没想到这小子行啊,老王头在心里给绍保竖起了大拇指,“老二你也说句话。” “我听村长的。” “那这事就定下了,我也不留你们两口子了,家去吧,柳哥儿,跟着你爹娘先回去,我跟这小子再说两句。” “谢谢王爷爷。” “那行,今天真是辛苦村长了,那咱们先回去了。” 等人都走了,看着又恢复成傻小子样的绍保,村长心塞啊,刚才的机灵劲哪去了? “我说,你小子不会是真傻吧啊?” “村长,我这今天有点不在状态,嘿嘿,有啥话您说。” “你这也要成家了,今后有啥打算。” “我这从出生就没出过山,也不知道外面啥情况,我倒是有把子力气,还请村长您给指点一二。” “嗯,眼前那先把结婚钱凑出来,就六天,你答应得倒是痛快,可想好咋办了?” “钱的事还是得从山里想办法,还是请村长给我讲讲现在外面的情况。” 听了村长的话,绍保才知道自己来到了一个架空世界,这个国家叫大兴国,现在是大兴37年,自己所在的位置是大兴国最北部的边陲小镇。大兴建国前这里一片荒芜,大兴5年,中部连续三年大旱,饿孚遍野,大兴皇帝开仓放粮,并实施大移民,只要是到北部开荒,所开之地20年不用缴税,南边的人开始是没办法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才来北方,后来是听说这边地广人稀,有大把的土地和粮食,来北方的人越来越多,这才有了这个小镇,虽说小镇成立不久,倒也算繁华。 靠山吃山,每年这个时候镇上都有商人来收山货、药材、皮毛,这倒也不失为一条赚钱的出路。 听了村长的话,绍保点头称是,辞别村长,绍保带着二郎神和三太子打算先到镇上看看,啥东西来钱快,娶个媳妇才50块钱,这简直就跟白捡的一样,嗯,确实是捡的。 走到村子口,嗯?捡来的媳妇在这呢, “哥,你不会丢下我的是不是?” “傻样,我刚才跟村长说的话你没听着?倒是你可别嫌弃你哥穷,你哥家可是房无一间,地无一垄,就一个小破山洞。” “我不嫌弃,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瞪眼 “……” 猪头脸对着瞪 “哎,你快回去吧,别胡思乱想。” “我想跟你回山上。” “不行,你乖乖在家等我来接你。” “一定要来。” “嗯,一定来。” 看着程柳这小祖宗一步三回头的往村里走,绍保大大的松了口气。操,这都是什么事啊,从没想过会结婚的自己,到这两天就给自己捡了个不知道长啥样、还是未成年的小孩当媳妇。牛逼,真得竖起大拇指给自己点个赞。 话说自己再牛逼,也没这个世界牛逼啊。怪不得自己一进村就觉得这个村子奇怪,自己牛逼哄哄的以为是这的人都没自己高,还在心里嘚瑟了半天,想来根本就不是,这个玄幻的世界她妈的没有女人,是一个男人的世界!!! 小程柳、村长媳妇、还有程柳他后娘,额头都有红痣,想来这就是这个世界区分谁娶、谁嫁的标志吧。 得,赶紧去准备钱吧。 去镇上的路倒也好走,出了村子,一条岔路口,向左走进山,向右顺着马路一直走,路过5个村子就到了,进了小镇,看着镇里的建筑和人们的穿着,倒是和自己生活的世界没有区别,只是要落后了不少。 可能都在秋收,路上行人倒是不多,从小镇边到镇中心,街边叫卖的小商贩贩卖的东西倒是都和大山有关系,有各种野果子、干果、蘑菇、野菜、木耳、倒是卖野味的不多,有几份倒也都是小动物。 绍保一路走,一路问,大米2毛、白面1毛8、玉米面8分、猪肉2块3、鸡蛋1块8、野鸡5毛、野菜蘑菇才5分钱一斤,这个操蛋的世界,来镇上之前还觉得这媳妇便宜呢,现在看来这得倒腾多少东西能凑够娶媳妇钱那? 再往前走就看见前边有人挎着篮子、有人背着兜子的在一家商铺门口排队,绍保走到一个背着布兜子的大哥身边问道:“大哥,你们这是在干啥呢?” 二柱子一抬头,没看到脸,后退两步,再抬头,艾玛,这也太高了。 绍保…… “哦,哦,我们呀,这不排队卖药材呢吗” “看你背这一袋子,能挣不少吧?” “比起卖猎物,倒是还行。你这是外地来的吧?” “是啊,大哥,外边不好活啊,我这初来乍到的就想着能干啥挣点钱,还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活呢。” 一大家子之一的二郎神和三太子纷纷给绍保个大白眼。 “哎呦,都不容易啊,你既然叫我一声大哥,那我这也给你指点指点,镇上你也走过了吧,也有收药材的,可大伙还是愿意来白老这,白老仁义,给的价钱也公道,吧啦吧啦。” 诶呦,这大哥简直就是个话唠,说起来没完没了,拜别话唠大哥,绍保想倒是没白来,来之前就想着卖猎物,也没算计运输和价钱的事,现在看来费劲巴拉的打猎也挣不了几个钱,倒是忘了山里还有大把的药材呢。出了小镇,绍保翻身上马,“老二、老三,咱们得快着点,时间紧任务重啊,还有大把事等着咱们办呢”话落,一狗一马冲了出去。 再说程柳进了家门,就见一家人都在院子里树下坐着呢,见程柳进来,也没人说话。程柳也没上前叫人,打算先去把衣服换了。刚一转身就听后娘说,“呦,这出去两天回来连人都不会叫了?” “爹、娘,我先进屋换件衣服” “等我说完的吧,咱家昨天就开始秋收了,你两个弟弟都在读书,我呢,身子又不大好,咱家这还有一堆事呢,也走不开人,虽说你眼瞅着就嫁人了,按理说我也不该张这个嘴,可就你爹一个人收这十来亩地也不知道得收到什么时候,就怕到时候耽误你的好日子,你也心疼心疼你爹。就伸把手帮帮忙,一会儿就跟你爹下地,早点收完好早点忙你的事儿”。 程柳抬头看眼自始至终一声不吭的亲爹,这些年对自己不闻不问,自己不是已经早就死心了吗,还有啥可期待的“知道了,娘,我还没吃饭,家里还有没有吃的了?” “柳哥儿啊,这出去两天连家里的规矩都忘了?你也知道咱家日子不好过,每顿都是做多少吃多少,从来就没有剩饭,你年轻力壮的忍着点,晚上娘多做点,你晚上多吃点? “那娘,我去洗把脸,换身衣裳。”程柳转身进了柴房。 “可快着点啊,这眼瞅着都天黑了。” 程柳起早贪黑的跟着程老二忙活了4天,才把地里的玉米都收回来。晚上吃饭的时候李香开口说道:“柳哥儿啊,家里的地都收回来了,这几天你也辛苦了,后天你就出门子了,按理说就是再困难咱家也得给你陪送点啥。可咱家实在是啥都拿不出来,按说你男人拿来的聘礼多少都应该再给带回去点,可你两个弟弟还在读书,而且一年比一年大了,要用钱的地方不少,咱们这一大家子就靠这几亩地过活,所以这钱,娘就不给你往回拿了,你就当是帮你弟弟们了,也不是我和你爹偏心,但凡你弟弟出息了,你脸上也有光不是。” “娘,我一分钱也不要。” “好孩子,这几天也累了,一会收拾完桌子就早点休息吧,明天也没啥事,你就收拾收拾你要带走的东西。娘身体不好,也帮不上你的忙。” “知道了,娘” 收拾桌子,洗漱好,回到柴房,程柳躺到木板床上,揉着酸疼的胳膊,长长的吐了口气,好在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这个家了,再累再苦自己也有盼头了。 第7章 挣钱娶媳妇(改错字) 二郎神、三太子一口气跑回山上,这顿折腾,都饿了,好在还有鹿肉,绍保和俩吃货一人一块,吃完在山洞里歇歇脚,光听那话唠大哥说话了,也忘了问药材都啥价了,还是得多准备啊,这个山洞里啥都没有,要像个家的样子,还得有不少东西要置办呢。说干就干,把洞里仅有的四个背篓都拿上,放到三太子身上,在背好自己的行头,出发。 大兴安岭是一座原始森林,属于寒温带大陆性季风气候,冬季时间为8个月,这里没有明显的夏季,只有80几天的无霜期和30几天的采摘期,春季和秋季日照时间长,平均17小时。 绍保也没往远走,出了山洞向东走大概半个小时就是平时收拾猎物的小河边,河水缓缓流动,清澈见底深不到1米,差不多有4米宽,河床中散落着一些褚红色的大石头,小河两岸上长着各种灌木,这里有十几种野果子、各种野菜,当然也有不少药材,绍保认识的倒是不少,可真正值钱的倒没有几样,留三太子在河边,绍保背上背篓带着二郎神往灌木丛里走,离河边不远有一片黄绿色、阔钟状花,这是党参,挖药材是个细致活,绍保从7岁以后就没干过捡蘑菇摘果子的细致活了,可现在不得不耐着性子来。 党参的植株一棵缠着一棵倒是连城一片,挑着植株粗壮的用猎刀砍掉相连的部分,再一点一点□□,放到相对宽阔点的地方,一会在一起取参。看样子这一片还没被人发现过,一会儿功夫就装满一背篓。也不知道二郎神又去哪撒野了,绍保背起背篓,先把这些送到三太子那,拿起剩下的三个背篓,又钻了进去。 绍保这回换了个方向,嘿,野葡萄,酸酸甜甜的倒也能稍稍抚慰一下小爷我这颗暴躁的小心脏。吃了几串葡萄,再来一把都柿,嗯,不错,嘿前边这红彤彤的不会是五味子吧。走进了一看果然那,这红彤彤的一串串的看着就喜庆,赶紧的吧,这五味子一般都是晒干处理好后才卖,也不知道这新鲜的收不收,管他的,就是不收,小爷我在拉回来自己收拾。 这三篓子也是分分钟的事啊,绍保背着一个,抱着两个吭吭哧哧地左钻右挪的好容易出了这片林子。还没等放下呢,就听二郎神没完没了的叫。这小子又作啥妖呢。 绍保赶紧放下篓子,冲着二郎神的方向去了,老远就见到二郎神在那转圈,嘿,这小子看到自己过来,贱兮兮的冲自己汪汪叫了两声,操,这是在邀功啊,走进一看,喝,这一丛大大小小的有7棵灵芝。自己这辛辛苦苦的折腾大半天也没这一片值钱吧,“哈哈,二郎,你真是你哥的大宝贝,来让哥亲一口” “汪汪汪” “呦,还害羞了” 看着跑远的二郎神,绍保小心翼翼的捡起灵芝,这下发达了,应该不用在苦兮兮的挖草了吧。小爷我这运气也真是没谁了,哈哈,鸣金收兵。叫回二郎神,把背篓都放到三太子身上,哥仨慢悠悠的往山洞走。 看着纷纷飘落的金黄色树叶,听着森林里动物此起彼伏的叫声,感受着秋风飒飒,从来到这个世界就没消停过的绍保,此刻无比的想家,你说,人家穿越,要么是空间、要么是系统、自己好么一个山洞加一堆破烂,哎。 好好一个大活人不见了,阿爸阿妈一定很担心,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去,阿爸、阿妈不管在哪我都会好好生活,担起男人的责任。 儿子不能在你们身边尽孝,望你们能保重身体。我要成家了,你们一定很高兴吧,为了这事,你们没少跟我上火。只不过,你们儿媳妇是个男孩子,你们知道了,我少不得还得挨顿胖揍吧。可现在我多希望你们能再揍我一顿。 可能是自己的情绪比较低落,敏感的二郎神和三太子都围着自己转,一会噌一下,一会挤一下,有这两个二货在,果然深沉不过三秒啊,也幸好有这哥俩陪着自己。 回到山洞绍保盘算着,也不知道这些能换多少钱,如果只有自己,那这个山洞里的东西自己也尽够用了,可程柳要来了,那就还得再多做些准备。程柳小胳膊小腿跟个弱鸡子似的,也不能让他跟自己睡地下呀,得给小崽子打个矮脚床,那孩子正长身体的时候,营养得跟上,不能整天跟自己吃肉,得准备好过冬的粮食还有衣服、被子、生活用品,这杂七杂八的样样都得添置。不行就明天再挖一天,争取一趟把东西都置办齐。 第二天,绍保早早起床,打算今天一天多跑几趟,争取多挖点。把昨天运回来的药材放在山洞前的平台上,再拿上倒出来的四个背篓来到昨天的缓坡地带,昨天跟着二郎神找灵芝的时候,影影绰绰的看到一片紫兰色的花,走进一看,果然是龙胆草,开挖,四篓龙胆草,四篓五味子,再来四篓子党参,嗯,不能再折腾了,这一小天,再来就得吐了,躺在河边的大石头上绍保想,小爷我什么时候遭过这种罪呦,都是生活所迫啊。 休息够了,收拾好东西带着二郎神和三太子回山洞,看着平台上这一堆东西倒是挺有成就感的。光顾着往回划拉了,明天怎么往山下运那,在山洞里转悠一圈,嗯,篓子就四个,倒是还有十几块皮子,还能拿来用,把皮子简单逢成4个大袋子,龙胆草1袋子、党参一袋子、五味子两袋子。 收拾完这些天也见黑了,赶紧休息吧,明天还有得忙。 天一亮,绍保就把四个皮袋子运到山洞下,又一个个的放到三太子身上,这怎么着也得两百来斤,路又远,可有三太子受的,把装着灵芝的盒子放到桦皮篓子里自己背着,带着老二、老三下山去镇上。 到镇上的时候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看着街边的早点铺子,哥几个是一步也走不动了,走不动也得走啊,兜里分毛没有,死拉硬拽的拉走老二、老三。 今天出来的早,药房也才开门,小伙计正拖地呢,就看一双大脚站在自己刚拖好的地面上,还没等他说话呢,就听人说:“哎呦,你这拖地呢,真是对不起啊,我这一脚就进来了。” 小伙计一看这态度还挺好,说道:“没事,要不我也得来两遍,你这一早来,是想买啥药啊” “我不买药,我是卖药的” 小伙计…… “您这逗我呢吧,一大早来药房卖药。” “哈哈,是草药、草药。” “那你等一下,我去叫白老” 一会功夫,小伙计转身出来:“这位大哥,你从旁边的门进后院,白老在后院呢” “好嘞,谢谢啊” 绍保出了药房,果然看见旁边有一个黑色的大门,还没得敲门呢,只见一个白胡子老头开门出来,“是你卖草药啊” “哎,白老您好,您也给看看我这些行不” “拿进来吧” 白老头看见绍保搬进来的四个皮口袋都惊呆了,如果这里都是干货,都快赶上药房大半年收的了。 绍保挨个打开口袋:“我这都是新鲜的,都没处理过,也不知道您这收不收。” 白老头挨个抓起一把看了看“嗯,品相倒是都不错,都是你在山里挖的?” “是啊,您看行不” “想要个什么价啊” “我就是个山里人,啥都不懂,都说您老最公正了,您就看着给吧。” “哟,嘴还挺好,那我可先说好啊,你这都是新鲜的,没处理过,按理说应该扣掉你六个水份,但你这批药材品相好,量大,以后再有你都送到我这来,我都按5个水给你怎么样。” “果然大伙没说错啊,您真是医者仁心啊,我等着这钱娶媳妇呢,真是太感谢您了,” “哎呦,你小子这马屁拍的,行了行了,一会早上吃的饭都出来了,白东、王来出来帮帮忙。” “我这都是大实话啊,您老人家是这个”绍保翘起大拇指。 白老头哈哈笑着,指挥两个小子把皮袋子里的东西都倒出来,又都过了称,党参75斤,龙胆草60斤,五味子98斤,党参8毛、龙胆草8毛5、五味子2块,去水后,一共153.5,白老头一边把钱给绍保,一边说道:“你小子可下次有好货可一定要到我这来” 绍保接过钱“诶呦,您老看我这记性,我这还有呢”说着从背篓里拿出桦皮盒子,递给老头,“您给掌掌眼” 老头打开盒子一看“呦,野生灵芝,你小子有两下子,嗯,这三个大的倒是有几十年了,品相也不错,给你每克2毛钱,小的不值钱,你拿回家泡酒喝吧” “那您给称一称” “那我这过秤了啊。3斤2两,是320块,再加上之前的一共是473块5,你在这等等,我进屋取钱。” 白老头把钱给绍保“ 我看你小子合眼缘,就多说两句,别以为这钱来的容易就乱花,娶一房媳妇好好过日子是正途。你也别嫌我老头子啰嗦。” “看您说的,我感谢您还来不及呢,您这么照顾我,那几个小灵芝就孝敬您了,以后还请您多关照” “哎呦,我说你小子这早上出来喝了一罐子蜂蜜吧啊,那我就收下了,以后再有山货还来我这。” “那是一定的,我叫绍保以后还得麻烦您老,到时候您可别嫌烦。” “行了,我这也上人了,就不留你了,以后到镇里来我老头子这坐坐。” 告别老头,出了药房,绍保揣着400多块钱,从来就没有这么高兴过,拉过老二、老三“走,哥带你俩下馆子去。 ” 作者有话要说: 大兴安岭简介源自百度 第8章 收拾新房(改错字) 绍保带着二郎神和三太子吃了顿路边摊,为啥不进馆子,馆子人家不让动物进哪。 吃完饭,哥仨就向着镇里唯一的二楼走去,听小吃摊主说,日常用品在那都能买到,一楼是卖粮油、蔬菜、日杂,二楼卖服装、布匹、棉被、等各种生活用品。 绍保要买的东西不少,靠三太子肯定不行,还得先雇个马车。到市场一看,省事了,楼下空地就有马车,绍保找了一个看着憨厚的小伙子,“你这拉脚不” “走啊,大哥,你去哪” “小北村后面,我家在山里,你得给我往山里送一段” “我这也不知道您这得走多远,到小北村就给2块钱,剩下的您看着给。” “成,那你给我看着点这俩,我上去采购了。” “好嘞。” 绍保直接上了二楼,先从生活用品下手,被子、毛毯、床单、被罩、枕头、洗发水、香皂、牙刷、牙膏、脸盆,杯子,还得有面镜子。自己和程柳的外衣、内衣、厚睡衣、鞋、也不知道结婚都有什么讲究,简单整两条红腰带意思一下。 一圈下来,绍保都要崩溃了,走个十里八里的山路也没这么累的,看着这么一堆东西,才花了150,绍保还是略欣慰的。 喊楼下的大兄弟来帮着搬到马车上,搬完还得接着买。 大米、面粉、小米、玉米面各100,油散装50斤、酱油10斤、醋5斤,用来腌制的糖30斤、盐50斤,还得来个大水缸,10个盘子、6个大盆、两个大汤碗,勺子、铲子、暖瓶、还有卖煤油灯的买四个,再来50斤煤油,杂七杂八的又花了120块,在把彩礼钱50块留出来,还剩150块。好在这物价便宜啊,这挣钱的速度赶不上花啊。 看着店里的小伙计一趟趟的往马车上搬东西,拉脚的刘树林看着这一大堆东西,都惊呆了,得亏自己这是两匹马架的车,要不都拉不动。绍保看着这一车的东西也是崩溃的,这得倒腾多少趟能折腾到山洞里呀。 俩人一边走一边聊,刘树林住在小镇旁边的刘家村。家里哥仨,自己是老大,现在就小三还没结婚,一大家子就那么几亩地,日子过的也不宽裕,这不小三刚刚订了婚,过完年就结,这不家里地都收完了,就想着出来挣点,今天刚出来就碰到绍保了。 绍保倒是挺喜欢这小伙子的,有当哥的样,不由的想起了自己大哥,要是自己有困难,自己大哥也会不留余地的帮自己。 进了山走了半个小时在往上就不能过马车了,没办法俩人下了车,马车走不了那就把马车卸下来,牵着马走,三匹马驮,两个人扛,倒腾了三趟才把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搬到山洞里。 绍保这还没缓过来呢,就听刘树林说:“大哥,东西都给搬回来了,那我就回去了。” 绍保掏出5块钱“兄弟,连人带马的这么折腾,真是太谢谢了,这钱你拿着。” “大哥你咋给这些,我留2块,剩下的你拿回去。” “别跟我撕吧,给你就拿着。我还有事跟你说呢,你看我这山洞里边啥都没有,我这置办这么多东西是为了娶媳妇用的,还有四天就到日子了,我自己这实在是忙不过来,就想着,你们哥几个能不能来帮帮我,我打算把山洞用木头隔出来,在打几样家具。我一天给你们每个人2块钱。” “诶呀,那先恭喜大哥了,这好事你想着我呢,我没二话,明一早就带着他俩来。” “行,我这也乱,今天就不留你了,明天你们哥几个来的时候得带着工具,完活后我给你们弄野味吃。” “那行,大哥,那我就回去了。” 送走刘树林,绍保看着这一大堆的东西,不知道从何下手啊,反正明天还得收拾山洞,今天就先堆着吧。 绍保打算把山洞里侧最窄的一块做仓库,存粮食,放杂物,双人床、箱子、桌子、椅子还得打两个架子。冬天山里特别冷,得做个木头门。这一算下来得用不少木头,这隔断和木门就用山洞前的桦树,做家具就用软木松,这种松树纹理均匀,强度小,容易加工。 明天那哥几个要来,得准备招待人的食物啊,背上背篓带着二郎神就往山里走,绍保准备去山后面的橡树林碰碰运气,橡树叶下有大量的橡果,野猪靠着橡果过冬,野猪一般群居4-10头左右,2-3头公猪、剩下的则为母猪和小猪仔。 嘿,今天运气真不错,遇见一只落单的,目测300来斤,一般落单的都为公猪,且公猪凶猛、嗅觉灵敏,皮厚,一般弓箭根本射不穿,不过对绍保来说,难度不大,绍保隐蔽好,悄悄取下弓箭准备好,对二郎神打两个手势,二郎神冲了出去,对着野猪狂叫。 背对着绍保的野猪听见声音迅速转了过来,绍保等的就是现在,胳膊发力一箭射出正中野猪左眼,这一下野猪疼的嚎叫起来,原地转了两圈,对着二郎神就冲了过来,二郎神反应也不慢,向着山洞的方向跑去,绍保紧随其后,野猪现在已经疼的发狂了,自然没发现跟在身后的绍保。 出了橡树林,就是大片开阔的桦树林,到这里后二郎神就开始跑直线,绍保瞄准野猪的屁股就是一箭,正中要害,野猪疼的滚倒在地。二郎神冲回来围着野猪叫,此时的野猪的根本就没功夫搭理他了,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下直哼哼。趁着二郎神在分散野猪的注意力,绍保抽出猎刀对着野猪心脏就是一刀,这一刀用了十分力气,野猪彻底断了气。 看着一动不动的野猪,绍保大喊一声“真他娘地痛快,二郎,好样的,回去就好好奖赏你。” “哦呜呜” “看你那得意的狗样,去把老三叫来,回去咱就吃大餐。” 把野猪的两条腿拴上,挂在太子身上,让太子拖到河边,开膛取出内脏,这些就是给二郎的,这次不给,下次再打野猪这狗东西就不出力了。给同样出了力气的太子一块,再给自己留一块烤上,剩下的让太子带回山洞,明天招待刘树林一家。吃完,在河边冲个澡,哥仨溜溜达达的回来山洞,现在天还没黑,看时间是晚上8点来钟,这几天忙叨够呛,明天还得砍木头,得出大力气,绍保铺好皮垫子早早睡下。 一大早绍保就让二郎神到山下接人,绍保到河边先去了两坛子水,捡了一把木柴,在山洞下把火生起来,锅架上烧水,烧好的水晾凉,一会喝,又去山洞里把斧子、锯找出来,绍保打算今天先砍树,四个劳动力一上午就能完事,下午在把木头都锯好,明天做家具。 大老远就听到二郎神咋咋呼呼的叫唤,绍保起身迎了上去,迎面走来四个人,邵保走进一看,一个老头,三个小伙子,还没等绍保招呼呢,刘树林说道:“大哥,我们没来晚吧” “没有,没有,我这也刚收拾好。” “大哥,今天我爹也跟着来了,他怕我们几个小子干不好,给你添麻烦。爹,这就是绍保大哥” “绍小子,我是来感谢你的,这个世道,还能对我们一家这么照顾。你大叔我也不会说啥话,但还有把子力气,今天大叔听你指挥” “叔啊,看你这话说的,我这也是和你们一家子投缘,以后咱还得多走动,互相帮助。” “好,好,那是一定的。” “大哥,这是老二树海,老三树国” “大哥好” “哎,好兄弟。咱们到我山洞那先看看,也让叔帮我掌掌眼,看看怎么规划规划。” “行,那咱走吧。” 领着几人先到山洞里走了一圈,绍保也把自己的规划都说了一遍,老刘头点头说:“嗯,我看就挺好,不过咱这冬天这么冷,何况你这山里,你不觉得咋地,可你还有媳妇以后还得有孩子,再睡床也不合适,我看就砌个火炕,箱子也别打了,最里边隔出仓库,挨着仓库再用隔断做出个小屋,柜子直接就在隔断上打出来,你看行不。” “行,太行了,叔,幸好您老来了,那就听你的,我们几个先去砍软木松,再回来砍桦树。叔,你就看家做饭。” “你这说的啥话,我来这干活的,这一大早的做啥饭那,我先跟你们去整一会,在回来做饭。” “叔,做饭就不是活了,我做饭的家伙什儿、米面粮油都有,昨个答应树林说今天吃野味,我晚上就整头野猪回来,你给收拾了,闻着香味,我们哥几个也有力气干活。” “真的,大哥,你一个人就整头野猪,你可真牛” “野猪就牛了,以后给你整头大黑熊” “嘿,以后我们哥几个就跟你混了,爹,你就听绍哥的吧,咱们都好久没吃肉了,今天借着大哥地光,也尝尝这野猪啥味。” “你个馋小子,谁家天天吃肉,让大侄子笑话了,那我就在这做饭,你们哥仨可得给我下力气,要是让我知道谁偷懒了,我可饶不了他。” “知道了,爹。” 把几个大小伙子送走后,老刘头看着山洞里的一堆东西,看样子这孩子也不是个太会过日子地,买那么多细粮干啥,庄稼人吃细粮得吃多少,翻出玉米面解开袋子,找了一个大盆,舀了一盆子出来,一会多烙点玉米饼子,把晚上的都带出来,又找了把猎刀,把野猪肉剔下来一块,把东西拿到山洞下,先把野猪肉煮上,这东西不好熟,得多煮一会,把玉米面盆拿过来加水和面,一会肉好了烙饼子。 这哥几个倒是干活的好手,也没有偷懒耍滑的,30几颗松树连砍带运到山洞下,用了不到四个小时。绍保到火堆边看见锅里煮着肉,旁边还有一盆玉米面饼,“叔,一会咱就吃这个?” “啊,有肉、有饼子,你还想吃啥” 第9章 一切就绪 最后也没听老头的,绍保又割下来一条猪腿,剔骨把肉切成小块,找树枝穿上,又起一堆火,把肉烤上,之前烀的肉已经熟了,把肉捞出锅,再淘了4碗大米,放锅里煮饭。 刘叔非说细粮吃不饱,最后到底把一锅玉米面饼子烙出来了,白肉切出来,绍保又找了一把小野蒜拍吧拍吧放到酱油碗里,烤肉也要好了,撒上一层盐,翻俩个,齐活,几人围着火堆就地开吃,也不知道大伙是咋吃的,最后就剩了半锅饼子,5个人都吃的满嘴冒油,只一顿饭吃的大伙是异常满足啊。 爷几个吃饱喝足,抡起膀子接着锯木板。真是人多好干活啊,俩人一组锯木头,刘大力拿着砂纸磨,几人分工明确,不到3点就都收拾出来了。 趁热打铁,接着砍桦木,先砍3棵,把木头锯成三米多长,俩人一组扛到山洞里,最里边的桦木架子不动,从桦木架子往外量出3米左右,把3根木头立起来,在去运木板,钉出一个离地面20公分的木头架子,到时候放粮食,里面收拾好,在钉木板墙,留出一个小门,其它的钉到2米高,一个小仓库就出来了,又在邵保的指挥下把粮食杂物都放到仓库里,看着已经初具规模的家,邵保说不出来的满足。 刘家父子说要回去,绍保没让,现在晚上六点多了,怎么也得让人吃完饭走啊,让二郎神带着父子几个去河边检点山货,把人打发走了,开始准备晚饭,把野猪肉一分为二,把卸掉一条腿的猪肉留着这几天招待刘家人,剩下的半只就让他们带走,把排骨提出来,再捡一篓子蘑菇,排骨炖蘑菇。切出一块五花肉,煮好切薄片,找一把野韭菜,野韭菜炒五花肉,刘家兄弟都说烤肉好吃,绍保又烤了一些。又摸了两窝野鸡蛋,做个鸡蛋汤,饭都做好了,还没等叫人呢,二郎神带着刘家父子几个也回来了,树海老远教喊道“绍哥,你这整地啥呀,老远就闻香味到了。 “也没整啥,就是野猪肉,回来的正是时候,赶紧过来吃饭。” 刘大力没发话,哥几个站着也没敢动。 “都站着干啥,叔,赶紧带着兄弟们过来吃法那。” “哎,没听大侄子叫吃饭呢吗,赶紧滴,都看着我干啥。”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过去,自己活了半辈子了,绍小子是真心待人的,是个靠的住的,虽说自己家穷,也没啥能帮衬的,可自己家人多,出把子力气还是行的。以后得让几个儿子多跟绍小子接触。 话落,兄弟三个饿狼一样的冲了上去。丢人就丢人吧,就是谁家过年也没有这么个吃法啊。 几人一边吃饭,一边合计着明天的活怎么干,山洞里还得添置啥,一顿饭吃好了,也都商量的差不多了,绍保看着时候也不早了,去山洞里把半头野猪抗出来,“叔,今天咱就到这吧,时候也不早了,这半头野猪都带上,我送你们下山。” “哎呦,这可使不得呀,今天我们几个都占你不少便宜了,可不能连吃带拿啊。” “叔,看你这话说的,今天哥几个都没少给我出力,我都看在眼里呢,这点东西不算啥,你要是不拿就是看不起我,明天你们也别来了。” “你这孩子,这是咋说的呀,你这眼瞅着就娶媳妇了,得为了以后打算那,这野猪吃不了也能卖不少钱,你的这份心意叔领了,你看这几篓子干货,我们回去处理一下也能卖不少钱呢,这都是托你的福,在多我可不能收啊。” “叔,我媳妇进门也才就我们俩个人,山洞里那多东西,在加上我们守着这座大山,日子也不会多艰难,在这,我也没有别的亲人了,认识你们一家我特别高兴,这野猪真的不算啥,你就收下吧,以后咱们两家经常走动,我在这世上也没个亲人,我就想着,以后我带着我媳妇也能有地方串门。” “小子,你别说了,叔收下,你叫我一声叔,这几个就是你的亲兄弟,以后有啥事,你吱一声,你叔我和你几个弟弟没二话。” “叔,就等你这句话。我这个月十六就成亲了,希望你们都能来。” “你就是不让来,我们一家子也得厚着脸皮来。” “谁不来,你也得来,还有叔啊,我还有个事,明天让婶子也跟着来,我一个大男人,啥也不懂,还请婶子给我帮帮忙。” “成,反正现在也没啥事,家里留老二媳妇在家看孩子,你婶子和树林媳妇都来。” “那感情好。先谢谢叔了。” “跟我还客气啥,真要说起来,叔还得谢谢你啊。” 送走了三步一谢的刘家父子,灭了火堆,看着初具规模的山洞,绍保想,这以后就是自己的家了,自己要在这个男人的世界扎根了。 第二天几人早早上山,不但刘婶和树林媳妇来了,还拉来了大半车的红砖,“叔、婶子,你们这是干啥。” “家里有红砖,本来是给小三准备的,小三年后结婚,还早着那,这砖就可你先来,你这忙活完了,再给小三整。” “行,那我听婶子的,不过可先说好了,这砖多少钱我出。” “你个臭小子,你叔我没上过学,可也知道礼尚往来,昨天你给的野猪我收下了,今天我给你几块转头,你还要给钱,你这是看不起我呀。” “叔,你看你这话说的。” “我说,你们爷俩还有完没完了,赶紧收拾吧,明个可就正日子了,这新房还没收拾完,还有啊,明天的酒席吃啥呀,是不是得准备上了。你俩还有闲心算那仨瓜俩枣地。” “咱那就听你婶子地,你婶子可指挥我半辈子了,从来就没错过。”刘大力说完,大伙都笑了起来。 闲话不多说,明天就正日子了,今天得抓紧了,先让二郎跟着刘婶和树林媳妇在附近捡木柴,刘大力和小三在家把砖搬到山洞里,绍保和树林、树海去河边挑稀泥,挨着仓库边码砖砌火炕,火炕3米*2米,灶台连着火炕,灶台和火炕中间再竖起半米高的土墙,在沿着山洞一侧砌出一米高半米宽的排烟口,直通洞外,这样烧起火来整个山洞就都是热的。 在以土墙为分界线,接着做隔断,直接立起2排12根木头,再把两排木头用木板连起来,一个柜子朝着火炕,当衣柜。另一个朝着洞口,就放锅碗瓢盆调料啥地。这次还是钉到2米高,买的两条床单,拿出来一条,一分为二,分别钉在柜子上,用来挡灰尘,别说,还挺好看。 隔断做好了,接着不停烧火烘干火炕,接着再打一张2米长的大桌子,8个小方凳,这一大圈下来,众人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绍保带着树林,树海去找野味,剩下的就收拾山洞。米面粮油放仓库。调料用仓库里现成的桦皮盒子一样倒出来点,锅碗瓢盆的就放在新打好的架子里。剩下的也放仓库。火炕还没干,也没法铺被褥,就先放在衣柜里。刘大力和小儿子又用剩下的木板打了一个洗漱台,放脸盆和洗漱用品。水壶放桌子上。这一圈下来,也是有样子了。 绍保带着树林哥俩先去河边的林子里下了5个套子,又去河边抓了两条鱼,捡了一把蘑菇,又摘了几样野果子,在回去看套子,5个套子竟然套着了3只小野鸡,2只兔子,想来也够吃了,几人在河边收拾好,回到山洞就可以直接做了。 看着焕然一新的山洞,绍保打心眼里高兴,以后这就是自己的家了。 2只小野鸡炖蘑菇,鱼也炖上,剩下的2只兔子和1只小野鸡就烤上。又煮了满满一大锅米饭,果然是人多吃饭香啊,最后一样没剩,众人都吃的很满足。 老刘家的人来得早,吃完收拾完也不过才下午3点钟,接下来留下二郎神、刘大力、刘婶、树林媳妇继续捡柴烧火,其他人就去捡山货,准备明天的喜宴。 有这哥几个在,绍保也不打算往深山里走,还是在附近下套子,再去河里打几条鱼。剩下捡点野菜,蘑菇,也就差不多了。 这次下了12个套子,在河边用鱼叉叉到6条鱼。蕨菜、山芹菜、山韭菜、猴头菇、松蘑绍保找其他人就跟着捡。榛子、野核桃、松子,山丁子、都柿、山葡萄,不知不觉几人的背篓都满了,可哥几个还没捡够,真是太过瘾了,把山货送回山洞,又都背着背篓出来了,绍保没辙又带着哥几个捡了一趟,最后又找了3窝野鸡蛋50几个,十二个套子有三个没中,剩下的9个套着6只鸡,3只兔子。 一伙人又在河边把鸡和兔子收拾好,回山洞把山货分类,明天喜宴也就老刘家一家子,就做10道菜。正好锅还烧着,先把山丁子糖水熬出来,明天喝的时候酸酸甜甜的正好。蘑菇焯好水,放着备用。还有兔子也先熏上,其它的就都好办了。 都收拾完,订好明天大伙早早来,刘家哥仨个跟着去接亲。其他人就在家做喜宴。说道接亲绍保还不知道程柳家在哪儿那,留好家里明天要用的菜,其它的都给老刘家带回去,绍保带着二郎神和三太子也跟着一起下了山,怎么着也得先认认门啊。 在岔路口和刘家人分别,绍保拐进了村子。现在晚上6点多了,家家户户的地都收好了,也没啥事,就左邻右舍三五成群的在门口唠嗑,绍保一进村子,村里人就认出来了,这明天就跟柳哥儿结婚了,今天来干啥,村里人这正好奇呢,就见这人高马大的男人下了马,打听程柳儿家在哪,好巧不巧,正是程家的邻居王婶,王婶带着邵保往程家走,看着这个大婶犹犹豫豫的有话要说的样子,“婶子,有啥话你就说” “柳哥儿明个是和你结婚吗?” “是啊,定完亲我直接从村长家走了,还不知道程柳家在哪儿” “柳哥儿是个好孩子,这么些年受的苦我比谁都清楚,婶子我疼他比我家那小子都多,可我毕竟是个外人,大多时候只能干看着,我也问过柳哥儿和你的事,那孩子是真心想嫁给你,拿你当救命稻草,我也没想着你能拿柳哥儿当宝,只希望你能给柳哥儿条活路。哎,我说这些干啥” 听了这话绍保心里不是滋味:“婶子,我看出来了,你是真心对程柳好,那今天我也和你说句我心里话,程柳是个让人心疼的小孩,我决定娶他,那就做好了和他过一辈子的打算。” “好,好,婶子这就放心了,但愿你能说到做到。明天你们就要成亲了,婶子希望你们以后的日子和和美美,早日生娃娃。” 呵呵,早日生娃娃! 第10章 媳妇不是好娶地(改错字) 王婶把绍保带到村子一户四间正房,2间偏房的人家“这就是柳哥儿家了,你进去吧” “谢谢婶子” “客气啥,婶子只盼你能和柳哥儿好好过日子就行了。”说完,转身回了自己家。 绍保正打算进院子呢,李香从屋里出来了“呦,你咋来了,这不说好了是明个日子吗,这是有啥事?” “没啥事,我来看看程柳” “柳哥儿在自己家你还有啥不放心的,钱都准备好了?” “啊,程柳呢。” “不在家,放大鹅去了,就在村子后边的草甸子那呢。这个点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那我出去看看。”说完,绍保出了院子,操,这一家人都不如邻居。 绍保刚出村子,就看见鹅官赶着一群鸭子大鹅回来了,还没等他出声呢,这小子像个小炮弹似的冲了过来,没掌握好速度,一下就撞向了自己,绍保赶紧伸手一把抱住,被撞的一个趔趄,差点没做个屁蹲。还没等自己缓过来呢,就被人推开了,绍保…… 兴奋的红了脸的人“哥,你咋来啦。” 看着满眼期待看着自己的小孩“咳,哥来看看你的伤,胳膊和胸口还疼吗”小孩黑瘦黑瘦的,脸倒是消肿了,倒是还有点青紫的痕迹,长得清清秀秀的,最出彩的就是一双眼睛了,水汪汪的特别,特别的勾人。 看着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大哥,是不是自己不好看,大哥不喜欢,低下头,眼泪流了出来,哽咽着说道“不疼了,你给的药我每天都用着呢。” “不疼你哭啥,来给我看看”说着拿起程柳的胳膊撸起袖子一看,小孩的胳膊现在肿老高“你这是咋整地啊,我不是让你把胳膊吊着吗,你还想不想好了。”看着哭的更凶的小孩,绍保…… “说话” 原来大哥不是嫌弃我,是心疼我了程柳抹了把眼睛 “哥,我没事,就是这几天收苞米可能是累着了,过几天就好了。” 绍保咬牙切齿地说道“啥,你都伤成这样了,还下地收苞米,你家人可真是好样的。他们还让你干啥了。” 收了四天的苞米,说好今天让自己休息,可早上起来,家里所有的被子,冬夏不穿的衣服都找了出来,让自己洗,还有房前屋后的从里到外收拾个遍。累的腰都要直不起来了,可程柳不打算说出来,大哥本来对自己家人的印象就不好,在咋说那是自己的爹,怎么也要维护一下“家里地都收完了,还能有啥活,我没事,胳膊就是有点肿,一点都不疼。” “你别敷衍我,你的伤咋回事,我比谁都清楚,好在,你明天就和我走了,到时候哥在好好给你养。” “哥” 看着又哭出来的人“哎呦,简直就是个小哭包,快别哭了,明天哥来接你,你都准备好了吗” “我现在就想和你走” 绍保……“你小子,行了,哥都准备好了,你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一早就去接你。” “嗯,哥,你快回去吧,天黑了山上就不安全了。” “没事,哥先送你回去。” “不用,哥,你快走吧,我就这几步就到家了。” 好说歹说送走非要送自己回家的绍保,程柳高兴的嘴都合不上了,眼看着要到家了,赶紧调整调整,恢复到面无表情赶着鸭子、大鹅进了院子。李香正在院子里坐着呢“柳哥儿回来了,你男人来找你了,有啥事,不会是钱没凑到吧,我可跟你说,少一个子你都别想出这个门。” 大哥没跟自己说钱的事,说是明天一早来接自己,应该都凑齐了吧“放心吧,钱都凑齐了。” “还有件事娘得嘱咐你,明天一早你姥姥一家要来,要是你大山哥也来,你可得管好你那张嘴。要是有啥风言风语的传出来,大山一个男人不怕娶不着媳妇,可你也不想每次你一回来,村里人对你和你男人指指点点吧。” 看着从屋里出来一言不发瞅着自己的爹,程柳想,天大的委屈我也忍下了,只为了明天我能顺顺利利地跟着大哥走 “我知道了娘。” 九月十六一大早,刘家全员出动,就连两个小孩子都来了,顺道还带着一扇排骨、两瓶酒、二斤糖和一匹大红布,还有一张地板革,都是能用到的东西,绍保也没推辞,赶紧洗漱好,穿好新买的衣服,刘婶把红布裁好,来的时候又借了一匹马,正好四匹马,每匹马头上帮上大红花,新郎和新娘子的红袖箍,山洞里在装饰一下,剩下的收起来留着以后给孩子做用。 绍保都穿戴好了,又把给程柳准备的和自己一样的情侣装、红腰带、红袖箍都带上。想来那个家里的极品也不会给程柳准备啥,那咱就干干净净的出来。 都收拾好了,把家里剩下的150块钱都带上,和刘家哥仨下山迎亲。剩下家里的就抓紧时间准备喜宴,昨天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今天火炕也干了,先把地板革铺到炕上,被子铺两床,上面在铺上大红的毛毯,屋里有一排柜子挡着,是黑了点,好在有煤油灯,点上两个煤油灯就够了。 收拾完屋里又赶紧收拾喜宴,把要用的食材洗好切好备用,从山上到山下骑马跑一个来回也得2个多小时,还不着急炒菜,先把鸡炖上,排骨红烧,剩下的炒菜拌菜,备料都收拾好了,人到了再整都来的急。 再说绍保下山直奔程柳家,看着前边策马狂奔的绍大哥,身后哥仨心里不约而同的想,娶媳妇这事再淡定的人也淡定不了,看那猴急的样子。 其实倒还错怪了绍保了,一路狂奔的是三太子,妈蛋,想我堂堂三太子,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以前每年这个时候,老大每天都带着自己和二郎神那个蠢货在山上疯跑。可今年到是好,好不容易进了山,一天没到头呢,就来到这了,哼,来到这更完犊子了,跑都不用跑了,自己简直沦为拉脚的了,每天不是拉东西就是拉东西,简直没完没了了,在不就让自己和那个蠢货自己玩自己的,真是受够了,哼,今天竟然被后来的三只笑话我个子矮,我今天就让你们看看你小爷我的厉害,哼。 于是,本来到山下1个多小时的路程,40多分钟就到程柳家了,累的后边三匹马直翻白眼。操,这不但是个小矮子,还是个疯子。 到了程柳家,哥几个谁也没看出来这是要办喜事的样子,把马拴好,几人进了院子,偏房的门开了,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旧衣服的程柳出来了。“哥,你来了。” “嗯,给,你先进屋去换上,我在这等你。” 程柳深深看了眼绍保,抱着包袱进了柴房。 绍保身后的刘家哥仨简直都惊呆了,这就是新媳妇,妈呀,这家人可真是极品那。 这时候,正房出来一帮人,老老小小的十几口,打头的李香出了门笑着开口说“呦,新姑爷来了,你瞧我光顾着招待人了,竟然没看见你来了,快,进屋吧。” “不用了,外边凉快些,咱就外边说吧。” “姑父,你这姑爷找的可真好啊,柳哥儿还没娶回去呢,这就在这装上了?也不知道哪比我好,你巴巴的把柳哥儿嫁过去,人家可不当回事啊!” “李大山吧,你来” 李香拽了一下要走出去的李大山,被李大山一把甩掉“咋地,叫你小爷干啥” 不等李大山走到跟前,绍保上前两步,一拳把李大山打到在地“我叫你就干这个” 此时老老少少的人群炸了庙,有的冲向李大山,有的奔着绍保就冲上来了。老李家就这一个宝贝疙瘩,一句话就被人给揍了,今天这事没完了“小瘪犊子,你哪来的啊,上来二话不说就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啊,今天我老婆子跟你拼命。” 刘家哥仨站到的绍保身前,看着冲过来的人,绍保说道“他干了什么好事他自己心里清楚,我这一下都是轻的,下次再让我看见,就不是这一下了。” 看着四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往前冲的人也不冲了,倒是对着李香和程老二喊道“你们给柳哥儿找的好人家,这人还没娶回去呢,就开始打自家人了,这以后还了得,今天不给我们家大山个说法,谁也别想出这个门。” “娘,你先消消气,别的事我做不了主,可今天这事啊,我还真能说上话,今天就是说出花来,程柳也别想出这个门。” “这又是咋地啦,大好地日子这是闹腾啥呢。” 开口说话的是老村长,是程柳趁着一院子闹闹嘲嘲的时候跑出去的,一路跑到村长家,二话没说,拉起抗上坐着的村长就跑。老村长都懵了,这一阵风似的干啥呀,自己这老胳膊老腿呦,一路小跑的到了老程家,喝,看着这院子外围着的一圈人,在看看院子里对峙的两伙人,好家伙看着不像娶亲的倒像是干群架的。 众人看着进来的程柳和老村长,老李婆子哭喊着道“村长啊,我一把年纪了可算是见到厉害的了,啊,我们这一家人今天高高兴兴的来喝喜酒,没想到啊,到这一句话没说上,就被打了一顿,啊,村长啊你可得给我们家大山做主啊。” 老村长瞪了一眼绍保“你把人给揍了?” “啊,我揍的” “村长啊,你看看,这打了人还这么嚣张,今天要不给我老婆子个说法,谁也别出这个门。” “那你想要啥说法啊” “看给我家大山打地,到现在还给地下躺着呢,这是重伤,得给我20块钱医药费。” “我说,这位大姨,不带你们这么沾边赖地,我大哥就打了一拳,你就要20块钱,你这不是讹人吗。” “我讹人,你要这么说,我就是讹人了,你怎么着吧” “行,这钱我给,来,李大山起来吧,过来拿钱。” 一听这话,李大山捂着眼睛扑棱下就站起来,看着走过来的李大山,绍保上去又是一拳 “来,哥给你40” 看着倒在地上杀猪一样嚎叫的李大山,老李家的人都疯了。 第11章 媳妇进门(改错字) 看着院子里乱糟糟的一群人,村长大声说道:“还有完没完了,都给我消停地,本来是大好的日子,你瞅瞅你们给闹腾的啊,都给我个面子,有啥不满意等过了今天再说。” 李香站起来说道“村长,不是不给你面子,今天这事是没法善了了,你也看着了,上来二话不说先把我家大山打一顿,他不是来娶亲的,他这是来结仇的。我家柳哥也不是嫁不出去,今天黄了明天我就给柳哥儿找个更好的。今天这亲事就是说出花来我也不同意。” 绍保一把抓住想要向前说话的小孩“那行,今天我就看你是怎么同意地。咱有帐不怕算,李大山我为啥打你你心里有数,还是那句话以后别让我看见你,看见一次揍一次。今天是我和程柳的好日子,打人是我不对,来,我说话算话,这40块是你的。” “你别污蔑人啊,我干啥了,你和柳哥儿在山里鬼混了好几天,把柳哥儿折磨的不成样子,完事还我身上赖,你还是人不。” “程柳为啥在山上你心里清楚,你做那龌蹉事,我都不好意思说,别跟我废话,赶紧过来拿钱” 看着绍保从裤兜里拿出的40块钱,李大山衡量了半天也没敢上前,被揍怕了,老李太太也怕孙子再挨揍,上前一把就把钱拽过来了。 “李大山以前的事就一笔勾销,但从今以后离程柳远一点,如果在碰程柳,哪个手碰的我就剁哪个手。” “咱再说我和程柳的事,今天程柳我是娶定了,你们同不同意对我意见不大。” 程老二一听这话怒了“我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呢,我今天就不同意,他要是敢跟你走,我就敢打死他。” 程柳甩开绍保的手,上前扑通一声就跪下了“爹,从小到大我没求过你啥事,就这件事爹我求求你,你就成全我吧。” “成全你,门都没有,兔崽子你赶紧给我过来” “爹,从小到大你当我是你的孩子吗,从来都对我不闻不问,远的不说,就说这几天发生的事,我失踪了3天你担心过我吗,我不见了,你想没想去找我,我在山上昏迷了一天一夜,要不是绍保大哥,我早就死了。我受伤回来,你看见我二话不说上来就打,说我丢你的脸,你都没问问我这是咋整地,回到家我吊着受伤的胳膊从早到晚的收苞米,从头到尾你没正眼看过我一眼,爹,你既然这么看不上我,你今天就放我走吧” “咋地,你今天是来跟我算账来了啊,我供你吃供你喝养你这么大,你干点活还不乐意了啊,你还有没有良心啊,我今天就打死你,我让你跟我算账。”说着抡起门口放着的铁锹奔着程柳就来了。 刘家哥仨赶紧过去拦程老二,绍保拉起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程柳,程柳今天是铁了心了,你既然对我不闻不问,那也别拦着我寻找幸福“爹,你说供我吃喝,可我从小到大,一天一顿饭,还是你们吃过我才吃,冬天睡木板床,屋里就一床被子,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你们都睡了我才能睡,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你心疼过我没有。” 程老二越听越气,“我心疼你?我恨不得没生过你,你个扫把星,我现在都后悔为啥没在你小时候掐死你,你个畜生,我这是养个白眼狼啊。” “行了,还有完没完了,这爹不像爹,儿子不像儿子地,想干啥呀啊,程老二你给我把铁锹放下。好好的日子你看看你们闹腾地啊。” 李香不等程老二说话,连忙说道“村长,这我可得说一句,我们也是诚心想结亲的,可你看看啊,他就跟个土匪似的,上来二话不说就打人,还说啥今天人一定带走,你给评评理哪有这么办事的。还有程柳,哪有你这么说话的啊,就是再不好,这不也是你地家吗,哪有你这样地,胳膊肘都要拐山边子去了,你就想男人想成这样。” “行了行了,你这说地啥话呀,哪有你这么说孩子地,还有你绍小子,你说你有啥事不能过了今天再说啊,闹成这样好看哪,赶紧跟你老丈人认个错,领着程柳家去吧。” 不等绍保说话,程老二说道“别,我可高攀不起,该干啥干啥去吧。” “今天这人我是一定得带走的,就看你们是什么态度,要么好聚好散,要么人财两空。” “我说老二两口子,你们也好好合计合计,绍保小子把话说道这份上了,想来是真心想娶程柳的,你们办事也留点余地,别忘了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呢。” 一听这话李香赶紧说道“村长,竟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合计了,柳哥儿的心已经不在这个家里了,我们再强留着,还遭孩子埋怨。与其这样,不如就成全了他俩,不过村长你也看到了,程柳和他男人对我们家这个态度,以后有啥事我们也指望不上了,与其勉强走动,不如以后不相往来,自己过自己的日子,程柳以后是好是坏,是死是活也和我们没关系了。” “你这是咋说地话。好好的事,说啥死呀活呀地” 绍保打断村长要说的话“村长,我同意他地话,说吧,你们有啥条件。” 李香一看有门,不紧不慢的说道“给我们100块钱,以后你俩的事跟我们家没有半毛钱关系。” 围观群众都要炸开了,100块钱,程老二媳妇可真敢要啊,农村泥腿子得攒多少年能攒到100快呀,这一张嘴就100,这也太黑了。 绍保却替程柳不值,100块钱一家人就把他给卖了“成,既然今天话说到这了,那咱也立个字据,以后程柳就是我的人,我们过的是好是坏,是穷是富跟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村长和村里的村民们作证。” “村长,还请你给我们写个字据” “我老头子活了这么大岁数,今天也算是长见识了,就没见过你们这么结亲的。程老二你咋说。” “村长,你就给出字据吧,这个孽障我是一眼都不想再看见了。” 听了这话,老村长无语了半天,真是个糊涂人哪,这才几天那,结婚的钱就凑齐了,想来绍保这小子是个有能耐的,不想着结好不说,还把财神爷往外推,还能说啥呢,老村长叹了口气,进屋拿起纸笔开写,一式两份,以后这就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两家人了。 程柳拿着薄薄的一张报纸,说不清自己是高兴还是心酸,这个自己待了17年的家,以后就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了,苦过也好,累过也罢一切都过去了。 邵保把钱放在桌子上,拉过程柳,“咱俩给你爹娘磕三个头,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个人过个人的日子。” 程柳跟着绍保跪下,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砰砰砰,三个响头过后,绍保拉着程柳出了屋子“别哭了,去把衣服换了,我们回家。” 程柳哭着进柴房换衣服,绍保对着从屋里出来的老村长说道:“今天又麻烦您老了,今天事多,改天也去我和程柳的家里瞧瞧,我们请您喝酒。” “行,有你这句话,老头子我这大半天的也没白忙活,以后啊和柳哥儿好好过日子。别让人小瞧了去。” “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待程柳,好好过日子,不为别人,也得为我远方的爹娘,让他们放心。” “好,好孩子,那我就家去了,有啥困难就来找我,我能帮一把是一把。” “谢谢您。” 老村长摆摆手转身出了院子。 绍保把程柳抱上马,自己也跟着翻身上马,招呼刘家兄弟几个打马回山上。 山上的众人等时间差不多了,就开始在山洞下开火,现在天气还不冷,再说也不能等新媳妇进门的时候,满屋子的油烟味啊,菜都切好了,开始炒菜,山芹菜炒肉片、野韭菜炒鸡蛋、红烧鱼、炒山蘑、拌蕨菜、猴头菇野鸡汤、再加上之前做好的松蘑炖小鸡、熏兔子、烤鸡、红烧排骨正好十个菜,十全十美,完美。 这边刚把菜摆上桌,就听二郎神叫着冲了出去,大伙一听这应该是回来了,又都急冲冲的从山洞下来,就见四匹马冲了过来。两个小孩大喊着“新娘子来喽,新娘子来喽” 绍保抱着程柳下马,大伙都围了上来,一瞧这新媳妇,黑瘦黑瘦的,脸上还有青紫的痕迹,眼睛也肿的不成样子,一只胳膊还吊着,都怕说错话,也就没人开口说话,一时到冷了场。 绍保一边拉着程柳往山洞里走,一边招呼大伙“叔、婶子兄弟们赶紧都进来呀,今天是我和程柳的好日子,大伙可得高高兴兴的” 刘家一家人又赶紧跟着一对新人往里走“对对,都高高兴兴的,老婆子,你准备的糖水呢,赶紧给新人端上来。” “哎,一人一碗来,祝你们小两口以后甜甜蜜蜜,早生贵子。” “谢谢婶子” “好好,新人进门了,快带着新媳妇进屋休息会,我们这呀马上就好。” “麻烦婶子了” “跟婶子,你还客气啥。” “来程柳,这是刘家村的刘叔、刘婶这几天都是他们一家人跟着我忙乎了。” “刘叔、刘婶你们辛苦了” “辛苦啥,你们好好过日子,以后让绍保带着你去家里串门。” “这是树林、树林媳妇、树海、树海媳妇、还有树国,都没有咱大,是咱们的弟弟、弟妹。” 不等程柳张口,树林几人赶紧七嘴八舌的说道:“小嫂子好” 给程柳闹了一个大红脸“好,你们也好。” 刘婶子看气氛转好,赶紧招呼着大伙落座,入席。今天是绍保的好日子,酒也不能喝的太多,众人适可而止。一伙人倒也吃的开心,痛快。 吃过喜宴,众人得赶着12点前离开,时候不早了,刘家人又帮着绍保把山洞都收拾好,两家人约定下次到刘家再聚,便也要起身告辞了。 绍保拿出20块钱塞给老刘头,俩家人又撕吧了一会,最后,刘树林说“大哥,今天这事我们都看在眼里呢,你手里也不能一分钱都没有,再说了,这两天我们一家人在你这连吃带拿的也能卖不少钱。你就别撕吧了,咱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绍保一合计也是这么回事“那行,大哥听你的,这钱我就先拿着,你们一家人对我的这份情我记在心里了,咱们来日方长。” 送走刘家人,绍保转身拉过程柳走到洞口跪下“阿爸、阿妈,您儿子今天结婚了,旁边这小伙是您二老的儿媳妇。”说完这句,便倒地人事不知。 第12章 采集果子(改错字) 绍保觉得自己这一觉睡得好累呀,恍恍惚惚中好像自己又回到了家,呦这一屋子的人,阿爸、爸妈、大哥、小妹,连老萨满都在,这人可真够齐的啊,正好有好消息要告诉你们,我要成家了,不过我媳妇是个男的,而且还没成年,哈哈,阿爸、阿妈你们这是什么反应,嗯,我可没干混蛋事啊,是你们儿媳妇上赶着跟着我的,我说,你们不是应该高兴吗,阿妈你哭成这个样子是要干啥呀,还有阿爸,你倒是说话呀。 你们再不说话,我可要走了,你们儿媳妇是个可怜的小哭包,从小没娘,爹又是个糊涂蛋,没过过一天好日子,现在一个人在山上,不定又哭成什么样子呢,你们放心吧,我会好好过日子的,不定哪天我就带着媳妇回来了,你们要好好保重身体啊。 绍保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好半天也没明白自己这是在哪,就感觉一阵风似的一个东西奔着自己就扑了过来,诶呦,这一下压得自己好半天没缓过来,接着就听扑在自己身上的小孩哇哇大哭。我的娘,这人怎么这么能哭。看着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孩,绍保赶紧说道:“好了,别哭了,快起来吧,你要再压一会,你哥我真要没气了。”不说还好,这一开口说话,小孩哭的更凶了。好说歹说的才把小孩扶起来,看着抽抽噎噎的小孩,鼻涕眼泪的糊了一脸,眼睛彻底剩一条缝了,绍保心疼了好半天“你看哥没事了,快别哭了,哥可不想每次都见你哭,以后就咱俩相依为命了,啥糟心事也没有,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好不好。” “哥,我都要吓死了,我都想好了,以后你走一步我跟一步,一步都不离开你。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傻蛋,看你说的啥话,咱俩这一天好日子还没过呢,啥死不死的,以后你就跟着哥,享福好不。” “好,我还要给你生好多宝宝。” 一脸懵圈的绍保,看着小孩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嗯,这个这个以后再说,咱先把脸洗了,我怎么这么饿,我睡了多久啊” “咱俩昨天结的婚,下午给爹娘磕过头你就晕过去了,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整整一天一夜,我给你熬的粥一直在锅里呢,快去洗把脸收拾收拾,一会咱就吃饭。” 俩人洗了脸收拾一番,坐在桌边吃饭,一锅熬的浓稠的小米粥,煮了六个野鸡蛋,都被俩人吃掉了。吃饱喝足,看着郁郁寡欢的小孩,邵保说给小孩也是说给自己听“以后在这个世界上我是你唯一的亲人,你也是我唯一的亲人,咱俩都好好的,今天哭过就算了,从今以后,哥不会让你掉一滴眼泪。” 抱着扑过来的小孩,绍保心里前所未有的柔软,这以后就是自己的祖宗,得好好供着。 这边刚哄好小孩,就听外面轰隆隆的声音由远及近而来,绍保竖起耳朵一听就知道是二郎神和三太子回来了,绍保和程柳刚走到洞口,二郎神就冲了上来,嘴里还叼着两只兔子,刚把二郎神接住,三太子又蹭了过来,嘴里叼着一把小野草,“我说我醒了大半天咋没看见你们哥俩呢,原来是给你哥我找吃的和草药去了,真是没白疼你俩,真是好兄弟”摸着争相蹭过来的一马、一狗,再转头看看站在自己身边的小孩,绍保觉得不管在哪,这辈子有这几个在身边就够了。 “行了,行了,噌我这一身,我今天正式跟你俩说啊,程柳以后会和咱们生活在一起,他是咱家最小的,以后你俩的第一任务就是保护他,知道不,要是让我知道你俩护人不利,我就大刑伺候。” 二郎神、三太子围着程柳转了两圈,接着纷纷送给绍保一个白眼就又跑走了,程柳没想到这狗和马也会翻白眼,再看哥那傻样,忍不住哈哈笑出了声。 “嘿,你们一个两个的想造反那,天都要黑了,在外边野一会就赶紧给我回来。行了啊,现在连你也笑话你哥了,收拾收拾咱们睡觉吧,累了好几天了,今天早点睡,明天还有不少事等着咱们呢,眼看要冬天了,咱们得多存点粮食。”说完转身进了山洞,却没看到听到这话羞红脸的程柳。 没等程柳进山洞呢,绍保拎着两个水桶出来了,“你先进去休息,我去拎两桶水,马上就回来” “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你去睡吧,我把二郎神叫回来” “那我也和你一起去” 绍保…… 邵保领着小尾巴拎好水,回到山洞又是一番收拾,现在天还没黑透,山洞又没有门倒也不用点煤油灯,让小孩先去睡,绍保一边等老二、老三回来,一边合计过冬的事,自己所在的世界虽然不一样,但地理位置没变化,那就得按8个月的冬天来算,现在已经深秋了,说不定哪天就要下雪了,米、面还得来一批,还有野果子和野菜把能摘得都摘回来,冬天封山前还得多打点猎物,山洞还缺个木门,过冬的柴火,一样样的杂七杂八都得整,虽说有程柳在,可小孩胳膊还伤着,再说自己也舍不得让他受累,想来这个冬天也不会太难熬,过了冬天也去山下的村子里盖个房、整片地,自己在哪倒是无所谓,可还有程柳呢,山里毕竟不安全,这么一算下来,也得要不少钱啊,不过守着大山,对自己来说倒也不是啥难事。 等着二郎神和三太子都颠颠的野回来,一看时间,嘿,已经9点多了,这俩小子可真能疯,那俩一回来跟着绍保撒了个娇,就都跑到洞口窝着去了,绍保无语了半天,抻个懒腰转身进了里间,现在天都黑透了,也没点灯,好在绍保一直在山洞里待着呢,也就影影错错的能看个轮廓,看样子,小孩已经睡着了,嘿,怎么就一双被子,自己明明买了好几双呢,又摸索着从柜子里拿出一双,小心着别惊动小孩,绍保躺倒炕上,嘿,炕上铺着毛毯可真舒服啊,绍保刚把眼睛闭上,就听小孩翻身的声音,接着被子被掀开,光溜溜的小孩钻了进来,爬到绍保身上解绍保的睡衣扣子。 绍保拍掉小孩的手“你咋还不睡” “我们还没洞房”接着解 接着拍“洞啥房,赶紧睡觉,明天还好多事呢” “不行,不洞房怎么生小孩”再接再厉 无语中的绍保摁住小孩的手“你还是小孩呢,生什么孩子” 挣扎挣扎“我都说了,过完年我就成年了” 诶呀妈呀,要走火了,一翻身把小孩弄下去紧紧搂住“祖宗,过完年再说。赶紧把眼睛闭上,睡觉。” 程柳实在挣扎不开就像个八爪鱼似的盘在绍保身上。 绍保…… 赶紧滴这个经那个咒地通通来一遍。 这要是每天晚上都来一遍,小爷这条命早晚要交待在这小子身上。 程柳到底是一会就睡着了,可苦了绍保了,搂着个光不出溜的小孩,好容易睡着了,可那啥梦一个接一个呀,什么经什么咒都不好使啊,到底趁着小孩翻身的功夫自己折腾一番,绍保都要崩溃了,打死也不承认是被个十几岁的小孩撩拨的,一定是憋久了才忍不住的。嗯,就是这么回事。 听见声音的二郎神和三太子不约而同的翻起白眼,心里吐槽到,你个老流氓。 程柳一夜好眠,趁着绍保没醒赶紧起来穿衣服,话说,关着灯咋样都行,可白天在哥面前还是很害羞的。哥虽然娶了自己,可压根对自己就没想法,这可不行,王婶说男人都一样,喜欢主动热情的,幸好在山里,就自己和大哥两个人,朝夕相对的早晚把他拿下。 程柳这信誓旦旦的一番自我鼓励,绍保是不知道的,等绍保起来的时候,程柳早饭都做好了,吃完饭,今天先去摘果子,绍保打算自己去,让小孩在家处理,可小孩也不说话,自己走一步他跟一步,绍保没辙了,领着走吧,俩人背好背篓带着二郎神和三太子朝山里去。 山里能摘得果子还有不少,可也不能都摘,得挑着能存住的摘,山丁子、稠李子、都柿、红豆、药鸡豆、山里红、山葡萄,这些做果酱、果子酒都行,绍保和程柳可着这些摘了整整两天,眼看着这片光秃秃了,程柳眼睛又瞄上了另一片,要不是绍保哄着程柳说摘下来的这些得可着新鲜的时候收拾好,要不就浪费了,程柳这才住了手。 俩人又把摘下来的这些果子都在河边洗好,都柿、山葡萄、红豆、药鸡豆拿出二分之一酿酒,先把这些洗好放在一边晾干。在接着做果酱、家里糖是现成的,把要用到的大小坛子都一一的用开水煮过,绍保做,程柳打下手,先来红豆,把洗好的红豆放入锅中,放入等同于红豆三分之一的糖,加少量的水中火煮,去浮沫。煮到豆子熟透并散出豆子的酸酸甜甜的香味时,接着一点点往下放剩下的糖,调整酸甜口味,最后将豆子压成泥,煮出光泽呈浓稠状时,就可以装入用热水煮过的罐子中了。接着药鸡豆、山里红、都柿、山葡萄、都一一如法炮制。 还剩下山丁子,去掉果蒂,直接放在坛中密封存放,过一段时间,山丁子化出很多的糖,果子也变软,到了冬天取出拌着白糖吃,红通通软绵绵酸酸甜甜地,简直是人间美味啊。 程柳简直都要直眼了,大哥怎么这么厉害呀,这些果子还能有这么多吃法,看着地下摆着的一个个坛子,程柳想,跟着大哥,以后再也不会挨饿了。 第13章 来大收集(改错字*) 俩人收好果子又开始采蘑菇,蘑菇一般生长在山的阴面,地势较低的山脚下。为了加快速度绍保决定先采成片的蘑菇,松蘑、桦蘑、草蘑这些蘑菇找到一片就能装满一大背篓甚至几背篓。 采了一整天,山洞外的平台上就已经都铺满了,除了松蘑、桦蘑、草蘑,还找到几篓子牛肝菌、木耳、猴头。 回到家程柳煮了一锅米饭,又炒了一盘草蘑,俩人吃饱喝足,收拾收拾就睡下了,这一天又是蹲着捡蘑菇,又是来回往家运,也累够呛。 还是和前几天一样,绍保刚躺下,小孩就扑过来了,绍保……每天睡前的车轱辘话再来一遍“我说,把睡衣穿上吧,这天一天比一天冷了,我睡觉又不老实,你要是感冒了咋办。” “不会感冒,我身体好着呢,以前在家的时候冬天我就睡在柴房里都没事呢,再说你抱着我睡我一点都不冷。” 绍保……“那赶紧睡吧,明天你在家收拾蘑菇,我去找草药,后天哥带你去镇上” “真的?” “看你高兴的样,当然是真的,到时候看上啥,哥给你买。” “我还从来没去过镇上呢” “以后你想啥时候去,咱就啥时候去。” “哥,你咋对我这么好啊” “因为你傻呗” 程柳…… 程柳彻底被这个话题点燃了,一会哥镇上啥样啊,哥镇上人都穿啥呀,哥镇上都卖啥好吃的,哥咱俩去镇上干啥,哥吧啦吧啦…… 绍保觉得这孩子没完没了了再说下去谁也不用睡了,把怀里的小孩往上一提,低下头把小孩的嘴堵住了“闭上嘴,赶紧睡觉” 程柳感觉整个人都冒烟了,这是这是哥亲我了,唉呀妈呀,哥亲我了,那离生娃娃是不是也不远了。看来王婶说果然没说错男人都喜欢主动的,嘿嘿,看来还得再接再厉呀。 这一晚上谁也没睡好,为啥,嗯,程柳是左翻翻哥亲我了,右翻翻马上我就要给哥生娃娃了,可你翻就翻吧,翻过来八爪鱼缠绍保,翻过去小后背、小屁股还得对绍保蹭蹭,绍保简直了,艾玛这孩子咋这么能折腾啊,眼看着要犯错误了,绍保赶紧翻个身背对着小孩“你要再不睡觉,咱就不去镇上了。” 程柳……哥生气了?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绍保,程柳赶紧手脚并用的缠上绍保,绍保感觉整个身子都麻了,这孩子是专门来整自己的吧。 第二天俩人都顶着大大的黑眼圈起床,吃完饭,绍保先把水缸里的水填满,留程柳在家收拾蘑菇,二郎神也留下,绍保又带着三太子去灌木丛收草药。 蘑菇倒也好收拾,一种是晒干,一种是焯水后泡撒盐做咸蘑菇,程柳打算尽可能多的做成咸蘑菇,家里的坛子做果酱的时候都用完了,倒是还有6个大盆,先放在盆子里,明天去镇上还得买几个坛子子。 在大锅里倒入凉水,把挑好的蘑菇放进去,小火烧开,随着水温的慢慢升高,蘑菇中的小虫子都爬出来,全部飘在水面上,用勺子捞出去,蘑菇就干净了。把焯好的蘑菇放进大盆里用凉水洗两遍,最后把化开的盐水倒进盆里,这样能吃一冬天,吃的时候捞出一点,洗两遍,就是新鲜的蘑菇了,或炒或炖对冬天只有土豆白菜的农家来说都是难得的美味。 剩下的晾成干蘑菇,把摘干净的蘑菇用线穿成串,一串串的挂到平台的两棵树上,让它慢慢晒干,吃的时候得提前泡发,这样的蘑菇只能炖着吃。 收拾好蘑菇,要做果子酒的果子也都晾干了,把果子都放进盆子里,再挨个捏碎,再倒入糖,两种少放糖的给大哥喝,剩下两种多放糖自己喝。 绍保则一边采草药,一边下套子,最近这几天忙忙叨叨的一家四口都没吃好,趁着今天也改善改善,明天去镇上,回来的时候还得用刘叔家的车,结婚那几天刘叔一家家前前后后的也没少帮忙,得带点东西去看看。 程柳看着绍保这一趟趟的往回运药材,心里都要乐开花了,这以后都是钱那,收拾完蘑菇趁着绍保又回来送药材,赶紧也跟着去了。 这次可着价钱贵的五味子摘,多了一个帮手,采摘的速度变快了,俩人倒是摘得痛快,眼看着天都要黑了,绍保赶紧拉着程柳停手,又把摘下来的一趟趟的运回去,摘得时候没觉得有多少,可都运回去一看,我的妈呀,这也不比蘑菇少多少啊,这回是怎么算也运不出去了,看来明天得先运点去镇上换几个筐回来,还得让刘树林来一趟啊。 程柳把拉回来的五味子摊平在平台上,绍保去树林里起套子。这次套了5只兔子,11只野鸡,绍保把兔子都收拾了,野鸡二郎神和三太子各三只,剩下5只明天送礼。 晚上就吃红烧兔肉,可把小孩高兴坏了,绍保觉得程柳是个容易满足的小孩,只要能吃饱就啥要求都没有了。 一夜无话,天刚擦亮绍保就把小孩叫起来了,把昨天剩下的兔肉热和米饭热上,吃完把昨天装好的四口袋五味子放到三太子身上,绍保也打算背一篓,可程柳也要背,绍保没辙了,这一篓子怎么也得小20斤,自己皮糙肉厚的再来几篓都没问题,可小孩身子弱,路又远,再说也不差这两篓,背上装着5只野鸡的背篓,带着哥几个下了山。 出来的早,到镇上也不过才10点来钟,绍保领着小孩先到药房,这次直接奔着后门去了,这次开门的是上次帮着称重的小伙计,一眼就认出了绍保,把人让进去,赶紧进去叫老掌柜的。 白老头出来一看是绍保赶紧迎了上来“你小子这么快就来了,这次又有啥好东西” “嘿嘿,白老好啊,这次都是五味子,摘得太多了,先运过来几袋子,剩下的得用车拉。” “好,这次的也不错,小三、小五过来称重。” 四个皮口袋166斤一共是332块钱,接过钱绍保也不急着走“白老,这还有几只小野鸡,给你打打牙祭。” “这可不行,你也不容易,快拿去卖钱吧。” “您看,您这么照顾我,这点东西也不值啥钱,您就收下吧,我这还有事和您说呢。” “你小子,原来在这等着我呢,哈哈,那你说说是啥事啊” 拉过程柳“跟白老问声好” 程柳“白老您好” “好,好,这是?” “这是我媳妇,从小身子就弱,前段时间还受过伤,我这次带他来是想着您老给看看,是不是要调理调理。” “哟,你小子行啊,这么快媳妇就进门啦,哈哈,快跟我进来吧” 几人进屋落座,白老一边招呼着招呼着上茶,一边盯着程柳看“来,孩子,把胳膊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程柳照做,过了一会,白老拿起手问道“孩子你多大了?” 程柳老实答道“过了年18了” 白老“嗯,身体发育的不错,就是宫寒挺严重的,回去营养跟上,慢慢调理,过个一年半载就没问题了,至于娃娃的事强求不得,还得顺其自然。” 程柳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不等白老接着往下说,绍保说道“是还有啥不妥。” 白老“也没啥不妥,你们已经成了亲,这话我也就当着你们的面说了,我看你媳妇的宫砂倒是没变颜色,说明你们还没有圆房,按理说,你们圆房倒也没有大碍,但是我还要嘱咐两句,你媳妇年纪小身子弱,切不可过多房事。” 老头等了半天,也没见俩人说话,只见一个红着脸低着头,另一个看着低着头的那个也不知道在想啥。 白老……“咳” 绍保这正合计白老说的话呢,圆房啥地,倒是没啥想法,就是这小孩每天都往自己被窝里钻,又搂又蹭地这个就有点有点那啥了,现在倒是还能控制控制,就怕时间长了憋不住啊。至于有没有孩子的绍保倒是无所,程柳的身体自己是看过的,就是普通男孩子的身体,这男人咋生孩子啊,每次想到这都觉得不可思议,看着程柳打了个冷颤,就被白老这声咳嗽给惊醒了。 看看程柳,又看看等着自己说话的白老“嗯,您说的话我记住了,谢谢您老了。” 白老点点头“看你这么上道,老头子我也送你点东西。”说着转身进了里屋,一会儿出来后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盒子,和一兜小纸包,递给绍保“给” “这是啥”说着就打开了盒子 “这是给你媳妇用的,这个小纸包里放着的是养身子的药材,一天一包,早上熬好了把盒子里的玉势浸泡一天,晚上的时候给你媳妇用上,一共是10根,从最小的开始,一根10天,用药期间不能行房。” 绍保看着手里的东西……,这老头可真是,真是太开放了。 老头看着又不说的人“行了,拿了东西就赶紧走吧,药用完了就过来取,最后祝你俩生活和谐。” 祝你俩生活和谐,生活和谐,和谐,绍保都要被这话给洗脑了,这老头不会也跟自己一样是来自另一个世界吧。 第14章 储存粮食(改错) 绍保牵着从白老头那出来就一直红着脸低着头的程柳,走了半天也不见小孩抬头,绍保咳嗽一声“我说,你不是要看看镇上啥样吗,低着头就能看见了。” 还是不抬头“饿了吧,想吃啥,咱俩现在有钱了,哥给你买。” 不说话“再不抬头说话,我们就出镇子了。” 抬头看了眼绍保“哥,我饿了” “想吃啥” 看着不说话的程柳,绍保带着程柳来到一家看起来干净的饭馆,饭馆不大,屋里就六张桌子,倒也坐满了人,见来人,小伙计赶紧迎了出来“您几位” “就我俩” “店里现在人满了,您不介意拼个桌吧” “哪都行” “好嘞,那您二位和我来”说完把绍保和程柳带到最里侧的小房间里,这倒还有个单间,是一张8人桌,此刻正做了四个人那,看样子吃了应该有一会儿了。 “您二位坐这吧”拉过椅子让绍保和程柳坐下“您二位吃点啥” “你们店里招牌的给我来四个” “好嘞,还要喝点啥吗” “不用了,我外面倒是还有一匹马和一条狗,你看着给喂点啥,一起算账上。” “行,那您二位稍等”说着转身出了屋子。 看着伙计出了屋子,屋里四个人中的一个张口说道“呦,大兄弟,咱俩可真有缘啊” 绍保听着声音耳熟,抬头看到是前几天在白老店前见到的二柱子“大哥,你也来吃饭那,我还想着要好好感谢你呢,可又不知道你家在哪,今天碰上了,那这顿可得我请” 二柱子笑道“几句话的事,兄弟你有心了。既然今天又遇到了,那我就再跟你说几句。你俩坐过来。” 看着二柱子神神秘秘的,绍保拉着程柳挨着二柱子坐下“大哥你说,兄弟我听着。” “你们可听说南边今年夏天又绝收了?” “啥,又绝收了,这是啥世道啊,今年夏天再绝收就三季了吧” “是啊,从去年夏天开始,到今年秋天,整整三季” “那人可咋活呀” “咋活也得活呀,南边绝收,咱们这边的粮价上涨,听说有一部分正往咱们这边迁徙呢,到这的时候可是大冬天了,房无一间地无一垄的,到时候才难办。” “不是还有政府吗,能眼看着他们饿死冻死。” “政府倒是不能,可架不住人多呀,他们又能咋安排,要我说恐怕得乱一阵子。” “不能吧” “能不能的,等着瞧吧,哥几个要是信我啊,趁着现在粮价还不高就多存粮,冬天猫冬,能不出门的就不出门。” 听了那哥几个话,绍保倒是觉得,多做准备没有坏处,他和程柳俩住在山里,冬天几场雪下来就得封山,进出也不容易,趁着现在多存些粮,倒也没有坏处。 吃完饭,和二柱子几个分别后,绍保带着程柳去市场,一会儿去刘树林家,咋地也不能空手啊,刘家一大家子人帮着忙了好几天,礼也不能太轻了,树林家还没有分家,也不好买别的,就买一袋米、一袋面。 又跟粮铺定了500斤大米、500斤白面、油50斤、盐50斤、500斤白菜、500斤土豆、20斤的坛子来15个,腌菜缸2个、装五味子的丝袋子50条,老板给抹了零一共是270块钱,看着这个数字,粮铺老版觉得这人是不是疯了,咋买这么多呀,就这俩人得吃多少年那,可到手的钱没有不挣的道理,只要有钱,管他买多少。 一听说要200多块钱,程柳都惊呆了,拉过邵保“哥,你买这些细粮干啥,玉米面、苞米茬子这些就顶用,赶紧跟老板说,咱不要。” “你个小孩子懂啥,听哥的,你不用担心钱的事,咱守着一座山呢。” 看着刚到手的钱就这么快就没了一大半了,程柳都要心疼死了。就是这200多块,一家人得攒多少年能攒这么多啊。 说好了明天来拉货,把给老刘家的米和面放在马背上,丝袋子放在背篓里,几人朝着刘家村走去。 刘树林家倒也好找,就在村子边,本来还想进村后在打听呢,刚进村子正好碰到在路边玩的刘家小孙子,绍保还没等说话呢,那小子转身就跑,边跑边喊“爷爷,我大爷、大娘来了”绍保和程柳哭笑不等,跟着孩子朝院子里走去。 刘家在村子边,院子到也宽敞,正房四间,左右厢房各三间。还没等进院子呢就听刘叔说道“你个皮猴子,毛毛躁躁的,哪家的大爷、大娘啊,先把人领进来呀” 邵保感觉推门进院子“是我啊,叔” “诶呀,是你们小两口啊,赶紧进来,老婆子快出来,你看看谁来啦。” “哟,是邵小子和侄媳妇啊,快进屋。” 这一顿吵吵,屋子里的一大家子都出来了,众人一一打过招呼,邵保又招呼着哥几个把米、面卸下来,这才进屋。 打发走了小孩子,树林、树海媳妇拉着程柳进了东厢房老二家的屋子说悄悄话去了,留下爷几个在屋里说正事。 邵保说道“叔,我今天来是有两件事,第一是,我又找了一批药材,得用家里的马车,还有就是我今天听来的消息,听说南边又绝收了,现在正有大批人往这边来呢,不但粮食要涨价,恐怕得乱上一阵子了。” 刘大力磕了磕烟袋子“我倒是也听说南边绝收了,看来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这老天爷也不让人好过呀,这才过了几年好日子啊” “叔,还得趁早打算那,这事咱们老百姓都知道了,那做生意的哪个不比咱们消息广,我看这以后的粮食还不得一天一个价啊。” “嗯,是这么个理,多准备些也无妨,咱家人口多,大不了多吃些日子,也比没粮吃挨饿好啊。” “我也是这么合计的,那您手里的钱够用不” “正好你们兄弟都在,大侄子也不是外人,我就跟你们交个老底,家里除了给三小子准备年后结婚用的50块钱,这些年咱家存下的一共100块钱,本来打算小三子结婚,我就给你们哥三个分家,现在看来,还不行啊,咱们一家子得把这难关渡过去。” 哥三个又纷纷表态,这个家还得老两口掌着,这些年过下来哥几个虽说也有小摩擦,可兄弟感情是真好,爹娘都在哪有分家的道理。 老两口听了这话,都欣慰不已。 邵保看着这一家子父慈子孝的心里不是滋味,可事还是要说的“这100快也买不了多少啊,要不跟着我进山,也整一批药材。” 刘叔说道“咋还能麻烦你,咱家地里收来的苞米和土豆都在后院子里堆着呢,以前每年都得卖点,今年也不卖了。咱再买2000斤苞米就行,石磨家里就有,自家磨还不打眼。这两天晚上没啥事你们哥几个辛苦一点,自家屋里都找隐蔽地方挖上菜窖,就是以后真乱了,咱也能留点后手。” 听了老爷子的话,邵保是赞叹不已啊,这可真是一块老姜啊。 “叔、婶子,要我说啊,小三的婚事提到年前来吧,和亲家商量商量,咱们存完粮食就办,要是真等到年后,不定出啥变数呢。” 刘老头点头“嗯,是这么个理,忙完粮食,咱就到女方家说去。还有这事我得嘱咐你们几个一句。存粮这事除了自己岳家也别谁都说,世道一乱,说不定就给自己招祸了。” 几个小辈都点头应下。 商量完这些,也不过下午2点来钟,未免夜长梦多,早办完早利索,程柳留在刘家,邵保带着哥几个套车到山上拉五味子,老二老三装袋,树林跟着邵保往马车上扛。100斤的袋子装了15袋,众人又都马不停蹄的赶到镇上。 过秤、去水,到手1200块钱。走之前邵保又把听到的消息告诉了白老,得到白老的一番感谢,外加一大包补身体的药材,和两个精致的小盒子,说都是给程柳用的,药是内服的,上午给的东西都用完后再用,盒子里的东西,外用的,回家自己研究去。对着这老头,绍保已经无力吐槽了。 出了白家,又去粮铺把坛子、腌菜缸和一部分粮食运一趟回山里。下山之后直奔刘家,刘家已经做好了饭菜,吃饱喝足,谢过刘家挽留的众人,绍保把二郎神和三太子留在刘家,约定好明天一早在粮食铺子见,绍保带着程柳到镇里住旅店。 绍保洗漱好,就看见躺在床上只露出两只水汪汪大眼睛的小孩此刻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绍保觉得还得去洗个凉水澡。 这孩子可真是太能撩人了,简直是自己的克星,白天无比害羞,听白掌柜的说两句都脸红的不行,可到了晚上就变成勾人的小妖精了,自己本来就意志不坚定,再来几次就得犯错误啊。 看着绍保转身又进了洗漱间,程柳笑的眉眼弯弯,嘿嘿,早晚把你拿下。 绍保再出来的时候,小孩已经睡着了,绍保上床把小孩抱进怀里,万分感慨,这就是命啊,自己晃荡了20几年,本以为以后的几十年也是一样的,压根就没敢想能找到爱人,可自己这是走了什么运哪,碰到了小家伙,先不说爱不爱的,这孩子是真心招人疼啊,抱紧小孩,在这个世上我们就是彼此的唯一,以后不管上山下海,只要你在,我无所畏惧。 第15章 过冬准备 第二天一早,俩人吃完饭赶到粮铺的时候,刘家兄弟已经等在那了,绍保一到众人赶紧装车,绍保又让店铺老板帮着准备2000斤苞米,粮铺老板拉过绍保:“大兄弟,你可害苦我了,” “老哥,你这说的啥话,我这么照顾你生意,我咋还坑你了。” “我卖你粮食一分钱都没挣着啊,本来这东西利润就小,昨天挣了你几十块钱,都不够今天补差价的,这2000斤苞米,我可要再涨价的基础上再加一分钱,这粮食可一天一个价,你要不同意就找别人吧。” “行,老哥,那你得再给我200斤黄豆,黄豆我给你按今天的价。” “大兄弟你可真会算计,我这苞米、黄豆也刚收上来,都在库里呢,我这也就看你是个痛快人,也就你这一份了,以后我得限量了。” “谢谢老哥啊,下次再来给你带点野味打打牙祭。” “兄弟你有心了。” 说话的功夫,一车粮食也装好了,绍保又跟着刘家兄弟们回山上,把米、面放到仓库里,土豆白菜就放在洞口,倒腾了一上午才把粮食都运了回来。 绍保带着哥几个在饭馆吃了饭,下午还得给老刘家拉苞米,好在路近。 绍保和程柳负责过秤,刘家哥几个负责运粮,好在都是庄稼人,这点活也不算啥。过完称绍保把钱直接付了,等最后一趟刘树林过来算账的时候,老板说钱已经给了。 刘树林就要把钱给绍保,绍保摆了摆手,“咱回家说。” 刘树林也没说话,又拉了两车,带着绍保两口子回了家,卸完车,刘树林拉过自家老爹就把这事给刘老头说了,刘老头抽了两口旱烟,没吱声,正好家里的饭菜准备好了,赶紧招呼着绍保两口子入座。 刘老头要给绍保把酒满上,绍保没让,刘树林接过酒给绍保和自己爹满上,再给几个兄弟都倒上,放下酒瓶子就听自己老爹说“大侄子来,叔先敬你一杯”说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叔,你这是干啥,我可受不起啊”说着也把面前的酒干了。 “你受的起,虽说你和咱们家就相处了几天,可就说这几天你给咱家多少东西了,咱从山里带回来的山货、野猪就不说了,昨天的米、面、今天的苞米这些加吧起来得有100多块呀,咱们这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得攒多少年能攒到这100块呀。” “叔、你看你说这干啥呀,我这也是和你们一家子投缘,再说婶子还有树林兄弟们可没少帮我忙活,在这个世上,除了程柳我可没有别的亲人了,您要是没意见以后您二老就是我亲叔、亲婶子。” “好、好,能有你这么个侄子,是我们老两口的福气,来咱爷俩在干一杯。”俩人又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行了,行了,你们爷俩别光顾着喝酒啊,侄子,侄媳妇你俩吃菜” 程柳“吃着呢,婶子,您别夹了,我自己来。” “好,好,以后啊,这就是你俩的家,啥时候想来就啥时候来。” 绍保“婶子,有你这句话就妥了。以后啊可别嫌我们来得勤。” “不嫌不嫌,你俩就是天天住这我才高兴呢。” “谢谢婶子,来程柳咱俩敬叔和婶子一杯。”程柳跟着绍保举起酒杯。 “叔、婶子,我和程柳祝您二老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说完,俩人一饮而尽。 刘老头跟着老伴也端起酒杯“叔和婶子也祝你俩幸福美满,儿孙满堂。” 一顿饭倒也吃的宾主尽欢,绍保的酒也没少喝,跟刘家几兄弟又挨个喝了一圈,眼瞅着天也快黑了,辞别刘家人,俩人又到小北村把这事给老村长说了一遍,老村长是个心里有成算的,把话带到其它的就凭村长自己安排吧。 从村长家出来,绍保也不说话,拉着程柳往前走。 程柳正犹豫着要不要回趟家“咋不走了”一抬头,到自家门口了,爹正在前头站着呢。 程柳抬头看看绍保,绍保稍一点头,程柳向前走了两步“爹,今年秋天收的粮食别卖了,找地方放好,还有冬天天冷,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程老二看着程柳也不说话。 “爹,我不会害你的,您就听我一回,您好好保重。” 说完拉着绍保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俩人回到山上,刚一进山洞程柳就来了一句“这才是我的家,哪好都不如家好。” 绍保一把拉过程柳抱在怀里,看着堆得乱七八糟的山洞绍保心里感慨,是啊,哪儿好不如家好啊。 自从到这绍保就没消停过,今天又喝了不少酒,本来是打算躺下歇一会,可抱着小孩没到5分钟就睡着了。 程柳看绍保睡着了,悄悄的爬起来,出了里间点了一个煤油灯,生火烧水,水烧开了把水壶灌满,剩下的放在盆子里兑点凉的,给绍保擦脸擦脚,像熊一样,也挪不动他,衣服就不脱了,再给盖上被子,又偷偷的亲了一口,这才心满意足的收拾自己。 洗漱好后,程柳想起了从药房里拿回来的东西,打开盒子悄悄看来、了一眼,又赶紧关上了,红着脸听了半天,里屋没声音,才又打开了盒子,这就是要给自己用的吗,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又看着一个比一个大的东西,程柳想用到最后不会死掉吧。 不会的不会的,这是对身体好的东西,这些年又挨饿又受冻的,要是真生不出娃娃可就糟了,老大夫给的一定不会错的。明天一早就熬药,可是…… 可是…… 还是害怕啊,盖上盒子,程柳拿着煤油灯转身进了里屋,把灯煤油灯放在炕边,脱鞋爬上炕,等了半天看绍保没动静,悄悄掀开被子,解开皮带,拉下拉链,大着胆子把绍保的裤子拽下来,看绍保还是一动没动,赶紧松了口气。 还有一条内裤了,程柳想了半天,真的要看吗,要是大哥醒着一定不能让看,再说裤子都脱了,看吧,这一抬头,呀,太吓人了,内裤怎么支起来了,不会大哥醒了吧。鸵鸟一样紧闭眼睛,双手抱头等了半天,啥事没有,哎妈呀,吓死个人那,平复了一下蹦蹦乱跳的小心脏,一不做二不休,反正裤子都脱了,双手拽起绍保的内裤边,往下一拉,喝,黑乎乎的一个东西弹了出来,程柳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东西,嗯,嗯,这个才是会死人的吧。 红着脸伸手轻轻碰了一下,就感觉热乎乎的烫手,赶紧松手把内裤拉上,刚把被子给盖上,就见绍保翻了个身,背对着自己。程柳暗自松了口气,脱了衣服也悄悄的钻进了被窝,也不光溜溜了,也不往绍保身上扑了,妈呀,闭上眼睛就是那东西,真的会出人命的,还是听大哥的慢慢来吧,自己得好好平复两天。 不提程柳在那辗转反侧,绍保在程柳给自己脱裤子的时候就醒了,身为一个俄尔吞人,常年与野兽打交道,一年得有200多天吃睡在山里,即使是睡着了也要耳听八方啊,何况这小子弄出那么大动静,倒要看看他要干啥,要不是自己配合,他那小体格能把自己裤子脱了,累死他。 脱了裤子咋没动静了,半睁开眼睛扫一眼,就这一眼坏事了,你说你没事盯着小兄弟看啥呀,本来他对你都没有免疫力,这下好,起来和你打招呼了吧。绍保感觉自己都要喘不上来气了,还没想好咋办呢,就感觉内裤被拽*了下去,妈呀,这孩子可真是能折磨人那,这是打算要强上了,要不要拒绝啊,拒绝拒绝不了啊,这时候谁要能忍住,谁他妈是孙子。要是再光溜溜的钻进来了,小爷我可就要把你拿下了。 就这么会功夫,小兄弟就被凉哇哇的小手摸了一下,我草,小崽子你给我点心里准备行不,这一下差点弄出来,要是真出来了,小爷我也不用活了,小崽子,你要是再碰我一下,我可要上了。 好么,这妖精撩完就跑啊,给我这弄的精神抖擞的,你撅着屁股睡觉去了。绍保简直欲哭无泪啊。转过身,绍保心里发狠的想,你个小崽子太嚣张了,今天就放过你,要是再有下次非干的你哭爹喊娘床都下不来。 程柳这一觉睡得特别不踏实,总觉得有人拿棍子桶自己,早上迷迷糊糊的起来,叫了两声大哥也没人理自己,慌慌张张跑出山洞,看着二郎神在山洞下趴着,顿时安心不少,我哥去哪了。 二郎神翻起白眼你哥精力旺盛无处发泄,大半夜跑出去虐待动物去了。 哎呦,别这么凶吗,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在一起,也想跟着他出去。 又一个大白眼,我才不去,他喜欢男的,我怕我有危险,也就三太子那个傻冒上赶着跟着去。 你别不开心了,下次他在偷偷跑出去你一定要叫我,到时候我们一起跟着去好不好。 哪只眼睛看见我不开心了,我开心的不得了,我看是你不开心吧,你老公带着他的白马出去了,到时候你老公给你顶有颜色的帽子看你咋办。 嗯,那咱们就说定了,我还没见过你们打猎呢,一定很好玩。 哎呀妈呀,这孩子心可真大。我说你老公带小竹马出去了,你都不担心,你咋就知道玩啊,是不是缺心眼啊。 你别生气了,我知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 绍保扛着一串野鸡野兔子,三太子驮着三只鹿,老远就听到二郎神的叫声了。 听着不像是有啥危险,到像是和谁吵架呢,这个蠢货,一大早就这么叫唤,也不怕招来它对付不了的。 绍保赶紧加快脚步,老远就看见一人一狗在山洞外对峙,赶紧喊了蠢狗一声,听见声音,一人一狗都冲了过来。 绍保躲开冲过来的二郎神,一只手搂住眼泪汪汪的小孩,又回头瞪了一眼二郎神,我让你保护他,谁让你把它欺负哭了。 二郎神瞪着无辜的大眼睛,我没有欺负人,我们在聊天好吗。 绍保又狠狠地瞪了一眼,我都听见了,你还狡辩。转身满眼温柔的哄着小孩二郎神向三太子无声的控诉着绍保的绝情,他们说的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原来是真的啊。小三你那是啥表情,今天是我,明天就是你。 三太子回给他一个大大地白眼,二货就是二货,每天都能二出新高度。 第16章 小能手上线 有了二郎神这一打岔,一个装着啥也没干过,一个装着啥也不知道,俩人谁也没提从白老那拿回来的东西,倒也免了尴尬。 程柳回山洞做早饭,绍保去河边收拾猎物,一共三只鹿、8只野鸡、6只兔子。野鹿、兔子剥皮,鹿血留着回去封坛子,鹿内脏给二郎神和三太子分了。野鸡拔毛,收拾好了扛回山洞,野鸡、兔子留下这两天吃,鹿做肉干。 回到家,程柳早饭已经做好了,浓稠的大米粥、收拾好的蘑菇炒了一盘,俩人简单吃一顿。吃完饭,程柳先把买回来的十几个坛子都挨个刷好,在用开水烫一遍,果酒和蘑菇之前都收拾好了,直接装坛就行了。 绍保出去割蒿子秆,用蒿子秆穿成帘子用来晾肉干。绍保回来的时候程柳已经把蘑菇都装好了,正在吭哧吭哧地往墙边挪呢,绍保赶紧把小孩拉过来,胳膊还伤着呢呈什么能。靠着墙挨个把坛子码好,拿出买坛子时店主送的封纸,拿过鹿血,把纸涂满,再扣到酒坛子上,把绳子沿着坛子口多缠几圈,在用鹿血封严实,只有果子酒用这么封,等50天后再开盖子过滤,之后就可以喝了,当然发酵时间越长酒味越浓。蘑菇随便找盘子扣上就行。 把3只鹿肉都做成肉干,经过绍保的指导,程柳串帘子,绍保收拾鹿肉,先把鹿肉都卸开,再把肉切成小条,程柳串好帘子,把切好的肉条放到帘子上摆好,再拿到山洞外的平台上晒干,听绍保说现在做都晚了,大夏天的做才好,两三天就能把肉晒成半干,然后切成小块,放在帘子上生火用烟熏,这样的肉干能吃一年都不坏。 程柳根本都不敢想,自己可以过上这种衣食无忧的日子,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男人带给自己的,这个男人不但疼自己,还啥都会。可这样优秀的男人是自己死皮赖脸的缠着他,他才娶自己的,可自己呢,个子不高,长得还不好看,他又能留在自己身边多久呢,万一他真的要走呢,那他走的那天就是自己离开这个世界的时间。 不会的,不会的,大哥不是那样的人,不能让他离开我,他说过我们是这个是世界上彼此的唯一,对,对,我还可以给他生小孩,要生很多孩子。 绍保看着眼前这个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小孩脸红了白、白了红地,这是咋地啦,简单擦了手,摸着小孩的额头“不舒服了。” “哥,白老给的药还没熬呢。” “啥,药药啊,不熬了吧,反正也没啥事,这一个冬天过后哥保管给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不行,白老说是调身体的,早点用了,我们好早点生小孩。” “……” “你用剩下的砖头在平台上给我围个简单的火坑,可以熬药也可以熏肉干。” “明天的吧,我这肉没整好呢。” “不,现在就整,要不我自己动手了。” ……这祖宗脾气还挺倔。 绍保给砌好简易灶台,把火给升上,看着背对着自己熬药的小孩,简直哭笑不得,这老白头可真能捣乱,这幸好自己是整个人过来了,要是变成个能生孩子的小哥儿,还得用这东西,自己也不用活了。 绍保切好肉,程柳这药也熬好了,把玉势用开水烫过后放进药罐子里,现在程柳也不害羞了,只要能把大哥留在身边,豁出去了。 昨天晚上谁也没睡好,中午炖了一只鸡,吃饱喝足,俩人依偎着睡了个午觉,下午起来接着收拾。买回来的土豆放着不动,先腌酸菜。 腌酸菜温度不能太高,绍保把买回来的两个大缸挪到山洞口附近,挨着土豆袋子把大缸靠墙放好,洗干净晾干,在缸底撒一层盐,绍保把老白菜帮去掉,白菜切掉头然后递给程柳,程柳吧白菜洗干净控水,水控差不多了,绍保又开始一层层码白菜,码一层白菜撒一层盐,码到过缸顶,再撒最后一层盐。最后把从河边捡回来的大石头洗干净压在上面。明天早上盐已经把白菜杀去一部分水分,这时候再把缸里填满水,再用塑料布把缸盖上,以免沾到油烟,沾到油烟的菜容易烂。这样菜就腌好了,过一个月后可以吃了。 忙完这些天也渐黑了,把山洞外的肉干和蘑菇、木耳收回来。晚上吃烤肉,拿出两只兔子、两只鸡,直接在平台上烤了,简易灶台里填上木头,点火,把串好的兔子和鸡直接搭在砖头上。一抬头,诶呦,小孩正眉目含情的看着自己呢,“哥,你咋啥都会呀。” “你哥我生在山里长在山里,这些东西都是刻在骨子里的,过几年,你比哥还厉害呢。我还没问过你,你想和哥住在山里吗,你要是不愿意等开春咱俩就去村子里盖个小房子,再开几亩地,你说咋样。” “不,就住在山里,这就是咱的家” “一天、两天你觉得好玩,这里就咱们俩,时间长了,你就不想在这住了。” “不会,只要和你在一起,在这住一辈子都行。再说也不会永远都咱们俩呀” “嗯?” “还有孩子们呢,我要给你生好多孩子。到时候有他们陪着咱们俩,得多有意思啊,孩子们小的时候,你出去打猎,我就在家带孩子,摘山货,孩子们大了,你就带着他们去打猎,我在家等着你们。等咱俩都老了,就咱俩在家等着,孩子们带着小孙子们去打猎,你说好不好。” 看着满脸期待看着自己的小孩,邵保说不出来话,憋了半天 “……好”。 烤肉的香味漂出来了,一天不见影子的二郎神和三太子癫癫地跑回来了,绍保把剩下的鸡和兔子给他俩,人家二位爷还不给面子,看都不看一眼,就盯着架子上的烤肉,绍保没辙了,自从到这确实是忽略这哥俩了,把鸡和兔子拿起来烤的冒油再给他俩,这回倒是都闷不吭声地低头猛造。 程柳瞪大眼睛“哥,三太子也吃肉啊” “恩,这是猎马,从出生就开始在我身边了,为了锻炼胆量,从小就喂兽肉,这样再跟着进山的时候遇见猛兽才不会害怕。 “好厉害呀,我说他整天出去也没事呢” “那当然了,二郎和太子跟着进山的时候,不但能当我的“眼睛”,还会追踪和围捕,他俩也算半个猎人呢,在我的族里,是不准吃狗肉和马肉的。” “那你的族人那” “我的族人啊,我和他们走散了,可能永远也找不到他们了。” “哥,你还有我呢,我就是你的尾巴,你走一步我跟一步,不会走散,你就是想甩都甩不掉。” 哎呦,这孩子啥时候开启的情话技能啊,这才几天那,以前那害羞劲,动不动就脸红的孩子哪去了,不过这样也不错,看着吃的满嘴冒油的小孩,绍保心里涨的满满的,狠狠捏了下小孩的脸蛋“好” 看着嘴都要裂到耳朵根的绍保,精明的太子觉得照这样发展下去,住在山洞里的日子马上要到头了,他可不想每天晚上都听现场,说起来,是不是也该找个小母马恋爱了?哎,好忧伤。 二郎神看着每次吃烤肉都跟自己从头抢到尾的傻马,今天这是咋了,你不吃我可都吃了。 三太子歪了下嘴角,你个二货,除了吃就是吃,早晚有一天蠢死,有这么个猪队友也真是够了。 吃饱喝足,绍保把一个漂亮的桦木盒子递给程柳,“今后咱家的钱都归你,你想咋花就杂花” 程柳红着眼睛抱着桦木盒子扑进绍保怀里。 程柳突然想起来今天最重要的事还没做呢,一把推开绍保,把桦木盒子放进柜子里,烧水招呼绍保先洗漱,洗完了就催着上炕,绍保磨磨蹭蹭地铺好被子,还合计这孩子今天咋这么反常,等程柳端着东西进屋的时候,绍保…… 程柳看着绍保一动不动盯着自己的呆样,脸红的都要炸开了,好在屋里暗,看不出来,程柳大着胆子哆哆嗦嗦的开始脱衣服,绍保鼻血都要喷出来了,朦朦胧胧中程柳青涩的身体,凹陷的锁骨,两个微微凸起的小豆豆,不盈一握的小腰,浑圆的小屁股,紧致的双腿,好像都渡了一层光,绍保大大的咽了口口水,这昨天才撩完,今天又来,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吧,诶呀妈呀,这孩子简直是狐狸精啊,还是九条尾巴的。 不行了,要变成喷火龙了,心里想着不能动,不能动,媳妇还小呢,可身体已经扑过去了。 从炕上冲下来,一把抱起小孩压倒在被子上,上嘴就开啃,绍保虽说也没实战过,可片子却没少看啊,连摸带啃地从上到下给过了个遍,就是犄角旮旯都没放过啊,程柳这未经人事的小孩根本就不能比啊,像离了水的鱼,只张大嘴巴喘气,没一会哆哆嗦嗦的就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交代了。 听着小孩雌雄莫辨的叫声,紧要关头清亮的一嗓子,绍保差点就射*出来,被欲望冲昏了头,伸出一根手指直奔重点,被毫无预兆的桶了一下,程柳疼得一机灵,赶紧连掐带喊的叫绍保,开玩笑,虽说自己男人的反应很高兴,自己也盼着早日合体,好生娃,可真啥准备都不做,真会出人命的。 被程柳连掐带喊的,绍保终于回魂了,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程柳,水汪汪的眼睛,不能看了,不能不看了,拉过被子把小孩裹了起来抱在怀里,真是疯了,还好程柳反应快要是在晚一点就来不及了。 “哥,你能让我先出来吗” “好柳儿,你在等会” 就在程柳觉得马上要上不来气的时候,被子被掀开了, “哥,该上药了” 就这一句话又被蒙在被子里了。程柳…… 邵保也没辙啊,还憋着呢,最后到底是教程柳用拔凉拔凉的小手给弄了出来。 都收拾好了,给程柳上药倒也没难度,莹白色的小棒小指粗,放进去程柳也没啥不适,就是有点别扭,夹着腿不敢动。 邵保擦了把汗,这要是天天都来这么一下,自己这条命也快交代了。 第17章 冬天来了 天气一天天转凉,十一月初已经下过一场不大不小的雪了。俩人趁着雪停赶紧出去捡柴火,捡回来的木柴直接堆在平台上,一边捡木柴,一边又捡了一篓子的松子、榛子、核桃,又带着二郎神和三太子去了一趟橡树林,捡了几篓子橡果。 眼看着天气一天冷过一天,俩人又用了几天时间把山洞的门钉好了,天冷了,冬装还没有呢,山里风大,最好的防寒物品就是动物皮毛缝制的袍子。家里现在有的旧皮子绍保是不准备用的,新皮子还没有硝制,再说一人做一件还差不少呢,还得去趟镇上买棉衣、硝皮子的明矾,还得去老刘家看看。 忙忙叨叨的十几天过去了,雪都下了两场了,实在不能再拖了,头天晚上,绍保用木头钉了一个能装俩人的大爬犁。 吃完早饭,把程柳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关了山洞的门,把爬犁套在太子身上,俩人上了爬犁,又盖了一层棉被,这才招呼着太子出发,二郎神跟在后边跑,出了林子奔着镇上去。 小镇上的变化很大,按理说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都在家猫冬了,路上应该没有多少人才是,可现在不大的小镇上,道路两边搭满了简易窝棚,乱糟糟的,大人的叫骂声,孩子的哭喊声,不时还能看到路边躺着一动不动的人。 邵保拉紧靠过来的程柳的手。俩人急匆匆的朝市场走去,老远的就看见市场门口的广场上围着一堆人,走进一看,是十几个大人一人怀里抱着一个小孩,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这是实在没招了,与其跟着父母饿死冻死,不如去个好人家,这个世界的生育率都不高,60%的人家都没孩子,一袋粮食就能换来一个孩子,没有比这个更划算的了。 邵保和程柳看了心里都不是滋味,俩人上楼买了两套秋衣秋裤、棉衣棉裤,又买了两个热水袋,常用的生活用品又填补了一些,到一楼去买明矾,过滤果酒的纱布,粮铺老板见绍保和程柳进来,拉着俩人就到里间,“你们两口子这时候出来干啥?” “这10来天没来,镇子里就来了这么多人呐。” “看见路上巡逻的哨兵没。” “还真没注意,光看见这路上乱糟糟的了。” “都是南边过来的,拖家带口的,天气越来越冷了,这日子也越来越不好过了,这一个礼拜已经连着出了几回事了,就昨天晚上,靠镇子边上的一家小饭馆被砸了,一家三口都没了,店里能吃的能用的啥都没了,大伙现在都人心惶惶的。” “那这事没人管?” “管?咋管,大晚上的一家子被灭门,一屋子能用的东西都没了,出来进去的不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吧,可谁站出来了,就是想管人都找不着。现在就这几百号人,陆陆续续的还有不少人往这边来呢。” “那是都不知道这边冬天啥样?就路边这小棚子能熬的过冬天?” “这个冬天那谁都不好过,我这店里也没啥东西了,我合计着这两天就关门呢,回家猫冬,你俩也赶紧回去吧,粮食啥地都不缺,空手来,空手去,别让人盯上了。” “多谢老哥了,咱这就回去,你也注意安全。” 从市场里出来,十几个孩子已经没剩几个了,俩人又到白老那坐了一会,白老医者仁心,在门口支起三口大锅,每天早晚两遍熬驱寒汤,哪个生病了,来找白老,白老也都一一救治。 白老说“我这个年纪了,有再多的钱又能花几年呢,我有这条件,能帮一把是一把,可要是啥都不干,良心上过不去啊。” 从白老那出来,看着一路沉默不语的绍保,程柳把头靠在绍保的肩上,绍保看着程柳,两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又到刘树林家坐一会,家里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刘树国结婚的日子定在11月28号,绍保又把镇上的情况跟刘家人说了,他们这个村子紧挨着镇上,他家又在村子边,得提前防范着,好在家里男人多,整个村子大多数人家都姓刘,喊一嗓子前后左右的能出来不少人。 绍保招呼到了,也没心情多待,又定好了树国结婚提前两天过来帮忙,谢绝了刘家人留饭的俩人坐上爬犁回了家。 看着明显有心事的邵保,程柳一声不响的做饭,晚饭就吃面片,活面,切好的冻肉拿回来一块切薄片,咸蘑菇捞出来用清水洗两次切好,烧火炒肉,下蘑菇,炒出香味放两大碗水,把和好的面擀成薄饼,锅里的汤煮沸了,在用手把薄饼抻成面片直接下锅,再烧开锅,切一把小野葱洒在上面,出锅上桌。 叫绍保过来吃饭,吃完饭收拾好,躺在火炕上,程柳钻进邵保怀里“哥,你咋滴啦,能不能和我说说?” “也没啥,就是镇子上的事。” “哥,我也不懂啥大道理,不过你想干啥,就去干啥,我就在后边跟着你,不管啥时候,只要你一回头,就能看见我。” 抱紧程柳“好,今天镇上那些人你都看见了,就一个小窝棚咋能过冬,不为别的,就为那些老人、孩子咱们伸把手,我也不知道能到哪步,也许咱家存下的钱、粮食得都拿出来,最后咱家的山洞也得让出去,那你也支持我吗?” “哥,我舍不得,这都是咱俩一点一点存起来的,这是咱们的家,可这些也不能和你比,再加几个、几十个、无数个这些也不行,我喜欢你,想你每天都高高兴兴的,没钱、没房子又有啥关系呢,就是睡路边,要饭吃,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啥也不怕,我就是个自私的人,别的啥都好说,就是你不行,你是我一个人的。” 哎呀我滴妈呀,邵保这颗心呐,先啃两口再说,该亲的不该亲的地方都亲了,亲着亲着就上了手,该摸不该摸的也都摸了个遍,整地俩人都气喘吁吁地,最后硬生生地刹了车。 这磨人地小祖宗咋这么可爱呀,天天这么整,谁他娘的受的了啊。 第二天一早,没等绍保出去呢,二郎神嗷嗷叫着冲了进来,林子里出事了,绍保放下筷子,穿好棉衣,背好猎刀、弓箭,让程柳在家等着,转身跟着二郎神就出了山洞。 二郎神把绍保带到了橡树林,绍保心里就暗叫不好,这胆子可真肥,这可是野猪的地盘,自己来的时候都得小心翼翼地,这要是碰到成群的野猪,谁也别想活了。 刚进林子,就听见里边连吵吵带喊地,还不时能听到惨叫声。应该有不少人,绍保放缓脚步,往前走了一会,就见一群10来个人,地上还躺着几个个,也不知是死是活,一伙人有拿叉子地,有拿斧子地、还有拿绳子地,此刻被两只野猪堵在了中间,这都是啥人呐,拿着这些东西也敢进山。 绍保看着两只野猪稍稍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一群那,给二郎神打了个手势,一左一右向两侧包抄过去。 野猪的注意力都在中间那些人身上呢,中间的人倒是看见了绍保,可谁也没敢动,绍保挪到了野猪身后,到了弓箭射程,对着野猪的屁股就是一箭,箭离弦的那一刻,二郎神一跃而起,一口咬住另一只野猪的会*阴,两只野猪的惨叫声同时响起,接着晃悠两圈都扑倒在地,绍保赶紧冲上前一只猪补一刀直达心脏。 看着目瞪口呆的一伙人,绍保眼睛一瞪“都傻站着干啥,赶紧走啊,一会想走都走不了了。” 一个看着30来岁的人指挥着其他人赶紧把野猪的四个蹄子绑住,穿上木棍两人一组抬着,剩下的人或扶或扛的把地下的人弄出了橡树林子。 走出老远众人都松了口气,换了一组人抬野猪,绍保看着这些人的穿着就猜了个大概,“你们是关外来的吧。” 刚才指挥大伙的那人开口说“小兄弟,今天真是多亏了你呀,要不我们这伙人一个也别想出去了。” 绍保指了指二郎神“你们应该感谢的是它,他先发现的你们才回来搬的救兵,你们这胆子可够大的,那片林子可是野猪的地盘” “感谢,都得感谢,我们这也是没招了,从关外一路走了过来,我们这十几个都是一个村子的,拖家带口的40几口人,实在没辙了,这才打算进山碰碰运气。” 绍保看着一伙人,说道“我家就在山里,离这不远了,天这么冷,这还有人伤着,要不先到我那把他们的山口都处理一下。” “大兄弟,太谢谢你了,那咱们就麻烦你了。” “啥麻烦不麻烦的,跟我来吧” 让大伙把野猪放在平台上,受伤的扶到山洞里,程柳看着绍保带回来这一屋子人,赶紧出来招呼着“把他们扶到火炕上吧。” 绍保介绍道“我叫绍保,这是我媳妇” 带头大哥赶紧接话介绍道“我们是赵家村的,都是赵姓,我叫赵桥,这是老二、老三、老五、老六、老七、老八、老九、小十一、十三、十五、受伤的是老四、老十、十二、” 看着这一堆赵家人,绍保和程柳对视一眼…… 程柳给大伙做饭,一大锅二米饭、一大锅土豆炖白菜,再来一锅肉片炒蘑菇。 绍保进屋给受伤的几个人看伤势,倒是都没有生命危险,都是被野猪拱倒踩到的,都有骨折,有没有内伤,还得出去看大夫赵桥“没啥大事吧” “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其他的我也说不好,带他们去镇上的白老那吧,我说,你们今天也真是运气好。知道进了野猪的地盘为啥没见到野猪群吗,听没听过野猪群后有老虎,这群猪是被老虎给冲散了,这才落单,要不你们这小命可真够呛。” 听了绍保的话,一群人冷汗都冒出来了,赵桥擦了把冷汗,要是这群人都交代在这了,镇上剩下的那些老弱妇孺不定怎么让人宰割呢,“真是多亏了大兄弟了,大恩不言谢,你就是我们赵家村的恩人,以后有用的着我们的地方,就尽管说,我们赵家村的爷们没二话。” “……” 第18章 灾民安置 程柳做的饭菜量足,这是这伙人几个月来,第一次吃饱饭到撑,这两口子对人真是没话说。 绍保看众人都吃好了,说道:“兄弟们以后打算咋办” “还能咋办,咱们是庄稼人,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才过来找条活路,本想着坚持几个月开春就都活过来了,可谁想到事情这么严重啊,人多天冷,听说这边的冬天7.8个月,我们省吃俭用的存点粮食,可够干啥滴呀,可再咋样咱也不能干那偷鸡摸狗的事啊,这不实在没辙了,才想着进山找点猎物,换点粮食,能过一天算一天吧。” 听了赵桥这番话,绍保放下心,都是实在人,这辈子谁又能没点难处呢没,虽说莫名其妙来到这,可找到了要相伴一生的人,这些事看不见听不着也就算了,可现在就在身边,自己要是不做点啥,心里也过意不去,“赵哥,我倒是有个主意,或许能帮你们渡过难关,你可要听听?” 众人听了眼睛都瞪了起来,这可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事,要是真成了,那可真是功德无量啊。 赵桥赶紧说道:“兄弟,你快说说,但凡有一点可能行我们都要试一试。” 绍保“这不是一个两个人的事,现在镇上已经有要乱起来的趋势了,灾民还在往这来,时间越长,只会更乱,想来现在镇上也在犯愁怎么安排你们呢,你们得团结起来,不要求别的,只要镇上给粮食到明年春天,只要饿不死人多少都行,条件就是,你们搬出小镇,自己在不扰民的前提下自己找地方住。” 赵桥“……兄弟,你没开玩笑?” 绍保…… “哎呦,我的亲兄弟诶,你倒是给我说说,这冰天雪地的我们住哪呀,也住山里?” “赵哥,你才在开玩笑吧,要是住山里,你们都不够这些野兽吃的。” “你这是要急死我啊。大哥我求求你了,你这就别卖关子了。” “你们在山边挖洞住。” “啥,兄弟你仔细给说说。” “虽说现在下了几场雪,但土地冻得倒也不深,你们人多现在挖还不是太费力气,在地下挖出土坑,在坑中间立上木头,支起房梁,最后在坑边支起房盖。上面盖上草,压上土,里边再生上火堆,吊起大锅做饭,又防风,又保暖,这种土坑我们叫地窨子,在很早之前,我们族人冬天的时候就住在这里。 听了这话,赵桥站起来就给绍保跪下了,后边呼啦啦的人都跟着都跪了下来“兄弟,我赵家村的人在这给你磕头了。” 绍保赶紧站起来扶“兄弟们快起来,你们这是干啥,大伙都不容易,我就出了个点子,其它的还得你们自己来。” “你这可是救命的点子啊,你这一个点子,能救了老老少少的多少人哪。” “行了赵哥,快别说了,你们这也吃饱喝足了,家里还有人等着呢,赶紧换完粮回去吧,以后有啥事就过来找我。” “好、好兄弟,今后我赵家村人的命都是你的,你一句话,我赵家村老少爷们绝无二话。” “你这可越说越严重了,我要你们的命干啥,都好好活着,就是报答我了。” “对,对,都活着,都好好活着。” 出了林子找桥对着兄弟们道“我刚刚在山洞里说的话你们都听见了?都给我记在心里,但凡谁要是跟绍保兄弟差了事,不但我赵家村容不下他,我也饶不了他。” “族长,您就放心吧,咱老赵家人啥时候出过那浑人那。” 受伤的人先背回去,其他的人去换粮食,现在啥人都有,不留下几个人,到手的粮食也留不住。 换完粮食回了镇上的窝棚里,赵桥合计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带着兄弟几个去找书记。听说这个书记就是第一批过来的关外人。 书记周祥40来岁,这些日子愁得头发都白了一半,眼看着天越来越冷了,又没有吃的这些人可怎么活,这半个多月镇上已经出了好几起事了,再不想办法,只怕会越来越乱。 镇上的储备粮已经被调走一多半了,剩下的这些粮食申请发放给灾民的报告已经打上去了,可迟迟没有消息,自己能做的只有干等,哎。 这时候卫兵报告说门口有几个人要见书记,说是有法子能让这些灾民度过冬天。周祥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真是刚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啊,“赶紧把人给我请进来。” 一番寒暄过后,赵桥说明来意“周书记,我们今天来是想跟你说说咱们灾民的事。” 周祥“有啥话,你们尽管说。” “只要镇上能解决粮食,我们搬出镇里,自己找地方住。” 周祥听了,心里一震“你说的是你们几个,还是所有人。” “所有人,有粮食,又有不挨冻的地方住,谁还住在这?不过这事还得你们政府出面,我只是出个主意。” “你们住哪儿?” “挖洞住地窨子” “地窨子?这事可行?” “可行,您要是不信,就我们哥几个先来,您看过之后再说。” “好、好啊,我这准备准备就下通告,动员大家挖洞,粮食的事,你们不用担心,我来想办法,就是这个镇长不做,我也不能让大伙饿死。” “周书记您英明。” “英明啥,我也是关外过来的,你们的难处我也经历过,都不容易,千山万水都走过来了,就差这一步了,大家都使把劲,度过这个难关,以后就都是好日子了。” 这几句话说的一行人都激动不已,是啊,就这几个月,互相扶持着坚持住,好日子就要来了。 当天下午书记周祥就召开了大会,经过3个小时的讨论,最后确定了灾民安置方案。主要为两个部分,后勤保障和灾民安置后勤保障又分为粮食调度和日常粮食发放。灾民安置主要负责建地窨子和最后的人员安置。 第二天一早就来人通知灾民,犄角旮旯的都一一喊到,上午十点在镇政府门前的广场集合。镇里的灾民安置方案已经定下来了。 听到消息的众人哪还能等到十点那,抱好家里仅有的财务和粮食都早早的赶到广场。 十点整,书记周祥站到广场上,看着前面衣衫褴褛的灾民们,心里不是滋味,他也是从这里走出来的“乡亲们,我是镇长周祥,曾经我也是你们中的一员,大伙的难处我比谁都清楚明白,虽然摆在我们面前问题很严峻,屋不避风,食不果腹,可这些都是暂时的,现在我们已经找到解决的办法了,但需要大伙的全力配合,有困难不要怕,我们大伙一条心,共同度过难关,过了这个冬天,我们就是胜利。看到这的居民们了吗,以前他们和你们一样,现在房子、田地一切都有了,乡亲们撸起袖子加油干,以后这一切你们也都会有。” 听了书记的话,叫好声、掌声、灾民们的哭声响成一片,不会冻死、饿死、也不用看着孩子、家人再一个个离自己而去,还有啥比这些更能安抚人心呢。 接下来就是解说关于灾民的安置办法,首先是灾民登记,在镇里救助期间,以一家10人为一个单位,由灾民自行组建,来政府登记,发放户籍卡。 地窨子的搭建则由大家共同完成,搭建期间,所有人都要参加劳动,壮劳力负责建筑,老弱妇孺负责伙食、割干草编草帘子。地窨子搭建好后,一个户籍卡分一个地窨子。 粮食则从镇里储备粮里出,劳动期间,统一吃住。地窨子搭建好后,按户籍卡人口发放。 书记周祥负责粮食和地窨子的搭建。镇长孙科负责户籍登记和灾民安置。 会后,周祥找到赵桥,地窨子怎么挖、怎么搭还得他来指挥,赵桥哪敢托大,便把实情说了出来。听了赵桥的一番话,周祥在心里给素未蒙面的绍保伸出了大拇指,这个年轻人好样的,越想越了不得,这小子心中有格局啊。 便想亲自去会会这小子。是赵桥好说歹说给拦住了。定好明天一早就带着绍保来。周祥这才作罢。 从镇里出来,赵祥带着小五、小十一去山上找绍保,几人进来的时候,绍保和程柳正在处理猎物,现在外边天冷,雪也下够了,收拾好的猎物,直接放在平台上,用雪埋上再把雪拍实,这就是一个天然的冰窖。 赵祥看着过的滋滋润润的小两口,心里羡慕不已,一个山洞,吃穿不愁,又有最爱的人陪在身边,想来这就是戏文里说的神仙眷侣吧。 看着进来就开始发呆的仨人,绍保“……快进来坐吧,都在门口站着干啥” 众人落座,程柳给几人都倒上水,赵祥这才开口“兄弟,我们来请你出山。” 绍保程柳对视一眼“出啥山” “你出的主意镇上的领导已经采纳了,镇上的书记听说是你的主意,就说一定要见你,并希望你能帮忙到地窨子都搭建好。” “行,帮人帮到底,我这没问题” “爽快,你的这份情我们赵氏的族人承了,以后有事你说话,就是倾我一族之力也要帮你办到。” “赵哥你严重了,我这不过是举手之劳,当不得你们如此待我。” “当得当不得,我心里有数,你叫我一声哥,咱俩今后就是亲兄弟。” “好,亲兄弟,今天都别回去了,柳儿咱们准备起来,今天我掌勺,招待兄弟们在这吃顿好的。” “好,吃你一顿饭不容易呀,还得看赵家兄弟们的面子。” “哪能啊,借花献佛,你点菜,哥今天做一桌我小柳芽爱吃的菜。” 说的程柳闹了个大红脸,小柳芽啥的,简直太害羞了。 赵家三兄弟看着小两口的互动都哈哈笑了起来。 第19章 开工 第二天一早赵桥早早等在镇子口,绍保和程柳一到,直接带着人去见周祥。 灾民的事情有了眉目,周祥终于睡了个好觉,早上早早起来,又过了一遍这个事,心里又有了些想法,吃完早饭赶紧早早的到镇政府,今天得敲定细节,把事情一一落实下去,眼看着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得尽快动工了。 赵桥带着绍保、程柳进来的时候,周祥一眼就盯上了绍保,高大挺拔的身材,脸部轮廓棱角分明、天庭饱满、双目有神、鼻子高挺、这孩子长得真是好,最难得还有一身正气啊。 程柳见这个老头一直盯着大哥目不转睛的看,赶紧站到绍保身前,张开双手,“他是我男人,我们已经成亲了,谁也别想了。” 赵桥…… 周祥…… 绍保笑着拉下小孩的手,“让您见笑了,程柳不许没规矩,这是咱们镇上最大的官,也是咱们的长辈。” “那也不行,你是我一个人的。” 绍保…… 周祥哈哈大笑“小朋友,我是个老头子了,我抢你男人干啥。” “做你家上门女婿。” 周祥…… 赵祥实在忍不住了,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邵保赶紧抱过程柳“好了,好了,不许胡说,没人跟你抢,再说,他们来了也抢不走。” 程柳抱紧邵保,“真的?” 邵保一脸宠溺“我啥时候骗过你。” 周祥…… 赵桥…… 这恩爱秀的,也不知道避讳,看着还抱在一起的俩人,赶紧咳了一声。 邵保放开程柳,这才对着周祥笑道“真是让您见笑了,我媳妇年纪小,还请您多担待。” 周祥也没在意,笑着说道“倒是个真性情的孩子,你们小两口也是难得的般配。” 一番说笑过后,言归正传,周祥把建筑队交给邵保和赵祥,又聊了一下大概的流程,挖地窨子,不能选在山里,选在离山太远的地方运木材又方便,最后选在小北村东面的山脚下。壮劳力先过去,砍木头做暂住的斜人柱,再把人都移过去,大开工。今天在做户籍登记,明后天就可以动工。 和邵保、赵桥沟通好后,赵祥又打了一份储备粮发放申请,直接标加急,传到省里。周祥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是上级不同意,这粮食也放定了。在等一下午,明天一早开仓放粮。 同时下发告示,动员镇里居民献出爱心进行捐赠,粮食、被子、棉衣、生活用品、农具等不限,特别标注急需农具:镰刀、铁锹、电锯、斧子、刨子、铁镐。希望居民们伸出援手,帮灾民们渡过难关。 贴告示的同时,镇里宣传员手持扩音喇叭,走街串巷的喊话,倒是都引起了不小的反响。这个镇上的居民大多都是闯关过来的,都挨过饿、受过冻,能帮一把就都帮一把,就是一下子人来的太多了,就是想帮都不知道从何下手,眼看着镇上的治安状况一天一天变差,镇里的店铺都关了好多家,弄的小镇居民都人心惶惶。 昨天镇里广场开会有不少的居民都来了,听到周书记说的一番话,下达的一番政策,都伸出了大拇指,这是为人民办事的实在人哪。 这下好了,镇里下了政策,灾民们有地方住,又不挨饿,谁还出来抢呢。现在家里有东西的捐东西,有钱的换农具再捐。一下午救助站陆陆续续的倒也收到了不少东西。 政府工作人员用了一天时间加班加点的把灾民们统计出来,一共568人,实在没有劳动能力的孕妇、幼儿、老人、伤者57人留在城里,其余人全部到城外参加劳动。 第二天一早,绍保、程柳、赵桥带队,将近300人拿着工具来到事先选好的地方,拿电锯斧子的出去砍木头,拿铁锹的收拾平地、拿镰刀的去草甸子割草,没有工具的运木头,安排好工作,绍保打算把把程柳送回山上,开玩笑,谁媳妇谁不疼啊,天气这么冷,看着程柳冻得发紫的小脸,绍保心疼死了。 好说歹说的把程柳送回山洞,一晚上没住人,洞里也挺冷的,绍保把皮子拿出来,给程柳裹上,赶紧把火升起来,把水烧上,水烧开了,把热水袋灌上,放到绍保的怀里。又去洞口把一天要用的木柴抱回来。再拿出来一只冻鸡,这样程柳就不用出门了,忙完这些,走到程柳身边,掐了一把小孩见肉的脸蛋,“哥走了,你和老二、老三好好看家,我晚上就回来。” 靠进绍保怀里,紧紧抱住“我非得在家吗,我想和你在一起。” “你乖乖听话,我也想让你再身边啊,可外边太冷了,冻着你我心疼。” 红了脸的程柳“那我也不想你挨冻,我也心疼,就是想和你再一起。” 这车轱辘话说十来遍了,实在没辙了,低下头就啃,里里外外的亲了个遍,看着瘫软在在自己怀里的程柳,水润润的大眼睛、嫣红的嘴唇,妈蛋,这孩子啥时候成的精。扔下一句“乖乖在家等我,我晚上就回来。”趁着程柳晕晕乎乎的时候,赶紧出门。 这样下去不定哪天就得犯错误啊,忙起来也好,起码不用天天对着,满脑袋黄色小漫画,随时随地想耍流氓了。 邵保回来的时候,周祥已经带着几大车的粮食到了。安排好粮食摆放的地方,木头已经一批批的运回来了,先搭斜人柱,运下来的木头据成6米来长,先把顶端带枝杈的木头支起来,这样的木头别在一起,支起一个圆锥形的框架,再把其他的木头别好,木头外边在铺上草垫子,里边升上火,又防风,又保暖。 陆续又来了两辆马车拉生活用品,棉衣、棉裤、锅碗瓢盆,把这些都卸到搭好的斜人柱里,老人和哥儿也都到了,到了直接做饭,连大带小十几口锅一起开火,砍下的木头边角料生火,化好的雪水和玉米面,贴饼子,将近二两一个的大饼子,壮劳力5个,老人、哥儿2个,就着锅里烧开的水,个个都吃的很满足。 这日子有盼头了,大伙干活也有劲头了。有了前几个的经验,接下来的斜人柱就搭的很快了。冬天天黑得早,天也渐黑了,30个斜人柱也都搭好了,一个里放17.8个人也还行,铺好草甸子,安排好守夜的人,20人一班,一晚上三班,这样有野兽啥的大伙也不用怕了。 让赵家兄弟们照看着,绍保、周祥和政府人员这才各自回了家。 绍保走进山洞的时候,就见程柳双眼冒光,噌的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接过绍保的衣服帽子放好,再倒上一杯热水放进绍保手里,饭菜已经做好了,端上一盆大米饭,一盆小鸡炖蘑菇,还有一大碗热腾腾的白菜粉丝汤。 俩人谁也没说话,端起饭碗开始吃饭,我给你夹一筷子、你给我夹一筷子的吃了一顿饭。 绍保合计饭吃完了,都收拾好了,也该说话了吧,人不大,还挺能作妖,我倒要看看今天这是又要起啥幺蛾子了,色迷迷的的的盯着程柳看,程柳被看得都要不会走路了,颤颤巍巍的打了一盆水,给绍保擦手擦脸,换个盆再加热水要给绍保洗脚,绍保一看程柳蹲下来要给自己脱鞋洗脚,赶紧拉起程柳,“我这走了一天的路了,较脏的很,我自己来。” “不,你坐着别动,我给你洗。” “真不用,下次吧,下次你再给哥洗。” “不行,你乖乖听话,我给你洗。” 绍保……这还玩上瘾了。 洗好脚程柳又给按了两下,就这两下,绍保的尾巴骨都酥了,可不能再按了,赶紧的抬脚进被窝。艾玛,这孩子要上天那。 程柳也没说话,端起水倒出洞外,开始自己洗漱。收拾好了,进屋上炕开始脱衣服,眼看着越脱越少,绍保赶紧拦着,这祖宗又是咋地了,刚穿衣服睡觉老实几天,这又是抽啥风啊,老这么来真扛不住啊。“穿着睡吧,这天这么冷,别折腾感冒了。” 程柳拍掉绍保的手,接着往下脱,脱得光溜溜的钻进被窝往绍保身上爬,爬上来就开始噌,用仅有的两次经验对付绍保,小手钻进衣服里开始四处点火,嘴也贴上来了,绍保要拒绝的话被封在了嘴里。 终于勾的绍保化被动为主动,连掐带拧的惩罚这小东西。俩人都爽过了,程柳红着脸从枕头下拿出一个盒子,看着程柳拿出的盒子绍保脸都绿了,得,刚下去的东西又起来了。 “哥,我们洞房吧。” “不行,你药还没用完呢。” “以后在用也是一样的。” “听话,这是对你身体好的东西,你不是还想生宝宝。” “可我想真真正正的成为你媳妇。” “你现在就不是我媳妇了?你不但现在是,将来也是,只要你愿意,你永远都是。” “哥,你们族里夫妻都咋称呼对方?” “老公、老婆” “老公~” 唉呀妈呀,啥也不说了,直接扑倒。 被迫听墙角的三太子和二郎神…… 太子:二货,以后你不用出去找吃的了 二郎:为啥 太子:就那俩分分钟撒的狗粮都能撑死你 二郎:懵逼脸 第20章 又出事了 工程如火如荼的进行,挖地窨子,得先向地下挖三四尺深的坑,以十个人的活动面积为基准,确定大小,坑的中间和两边竖起柱子作为支撑,再把房梁架子□□坑边的土里,房顶放上草垫子,再盖厚厚一层土。在南边留出门和排烟口,在修出几个台阶供人来回进出,其它露出地面的部分用土抹上。 挖坑属实费了些力气,好在这几天大伙吃的饱了,棉衣啥的生活用品也陆陆续续的往这运。大伙心里都有底气了,不定哪天又下雪了,得趁着下雪前把地窨子都搭好。 这都是自己以后要住的地方,倒也没有糊弄了事的,都按着绍保的指导做,好在一回生二回熟,越干越熟练。眼看着大伙搭好的地窨子陆陆续续的住进了人,大伙干劲更足了,都希望能早日住进属于自己的家。虽说是得两家或者三家生活在一起,可挤一挤倒也暖和,熬过这个冬天大伙就都活过来了。 陆陆续续的整了8天,才把所有人都安顿好,好在老天爷配合,这几天一场雪没下,就在所有人都住进地窨子的第二天,才洋洋洒洒的飘下来鹅毛般的大雪花。 绍保难得的睡了个懒觉,睁开眼睛就看小媳妇俏生生的趴在枕头边,清亮的大眼睛盯着自己看呢,见自己醒过来,赶紧甜甜的喊了一声“老公~” 这大早上的就勾引人,拉过人就一顿蹂*躏,不能再亲了,赶紧翻身穿衣服下地。一回头自己媳妇正脸红红眉眼弯弯的看着自己呢。 绍保……小妖精 刘家老三还有几天就要办事了,得趁着下山钱前把家里的零活都收拾出来,程柳已经把饭菜都做好了,吃完饭,俩人把家里的果子酒开封,用买好的纱布过滤出来,果子酒是越放越浓,如果喜欢喝淡的现在就可以喝了。 这些日子又攒了好些皮子,得处理了,比皮子放进兑好的洗衣粉水里,把毛皮上的杂物血渍啥地搓洗干净。用清水彻底把皮子冲洗干净。再把水、盐、明矾以1:0.05:0.05的比例兑好,兔皮、狍子皮、鹿皮分三盆泡上,泡个十天左右就差不多了。 用老皮子把家里的木头门盯上,这样防风又保暖,再好不过了。 11月末,现在外边的气温有零下30几度了,绍保又在屋里的空地上搭起一个火塘,白天用来取暖,吊起一口小锅,俩人一边唠嗑一边炒些干果吃,吃的干了,再来一些果酒或糖水,即使不说话,也是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看着看着就亲一起去了,屋里的温度是直线上升啊,这日子过的,不要太舒服啦。 这雪下了三天也没见停,明天老刘家就要张罗起来了,老三后天就正日子了,已经答应人家过去帮忙了,不管雪下的再大也得去呀,晚上俩人早早躺下。 话说自打几天前拒绝了程柳后,这小子又开始闹别扭了,睡衣又穿上了,用药的时候也不用自己帮忙了。绍保就觉得这小子有啥事在瞒着自己。不过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又不像,俩人一天24小时在一起,就是有事他也瞒不住啊。 这样也好,省的控制不住,真把人给办了就操蛋了。 俩人睡的早起的早,打开门一看,雪还是没停,绍保这是一天扫四、五次的扫雪自己家门才没被埋住。 一晚上下了半米多厚了,趁着程柳做饭,绍保拿出铁锹直接把雪推到平台下,除好雪、吃完饭,带上给老刘家准备的一坛子果酒、一只鹿上了大爬犁,再用棉被把人裹好,二郎神开路,太子一路小跑跟着,下了山,先去赵桥他们那看看。 绍保和程柳到的时候大伙正在扫雪,绍保告诉他们房顶上的雪也得扫,这房子不是太结实,雪要一直下个不停,就容易塌,大伙听了赶紧的都扫房顶。 赵家老八看是绍保和程柳赶紧过来拉着俩人就往家里走,一边走一边喊“族长,绍兄弟来了” 绍保和程柳对视一眼……这也太热情了。 赵桥出了屋子就见老八拉着俩人急匆匆的过来了,这简直是天神那,每当有困难的时候,这人就出现,真是神了。 看着愁眉苦脸的赵桥,绍保拍了拍身上的雪“这是又咋地啦。” “你们两口子进屋说吧。” 把人都让进屋里,支走屋里的女人孩子“兄弟啊,哥哥我们这是又遇到难处了?” “粮食的事?” “啊,自从咱们的地窨子搭好,镇里的粮食就一个星期送过来一回,这个星期已经过去三天了,粮食还没送来,剩下的粮食坚持不过两天。我这也是没辙了,正打算今天去镇里看看呢。” 绍保没说话,这事不太好办。这500来张嘴等着吃饭呢,就是雪再大,也不能拿这些人的性命开玩笑啊。最有可能的就是周祥那出事了。 在绍保和程柳的爬犁后边又带上一个简易爬犁,这次是老五、老八跟着李桥去。 绍保先把程柳送到老刘家,自己跟着那哥三个到镇上打探消息,灾民们都移了出去,此刻的小镇显得异常的安静。到了镇政府门门口,正巧是上次通报的小张,一见是熟人,赵祥赶紧上前打招呼,说明来意。 小张四处撒么一圈,这才对这赵祥说道“你们回去吧,以后粮食的事得你们自己想办法了。” “这是咋说的,当初周书记可不是这么跟我们说的。” “大哥呀,还哪来的周书记啊,十天前周书记就进去了。” “啥,周书记咋地啦?” “未经上级批准私自开仓放粮。听说得判个几年。” “那朱镇长呢?咱们能见见他不?” “你们还是先等等吧,现在调查组的人还没走呢,进进出出的,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了,你们赶紧走吧。” “谢谢啊,小张,等兄弟们都稳定下来找你喝酒。” “快走吧,以后再说” 绍保带着赵家兄弟几个找了个不起眼的小饭馆,点了几个菜招呼着赵家兄弟吃饭。 赵祥“兄弟啊,我哪能吃的进去啊,周书记是个好人哪,现在为了咱们的事,连官都当不成了,周书记这一进去,大伙的粮食也没了着落,这可咋整啊,愁死人了。” 绍保看着狼吞虎咽的赵五、赵八…… 顺着绍保的眼光看着赵五、赵八的赵桥…… 赵桥重重的叹了口气“吃吧,吃吧,趁着有人请客多吃点,好多挺两天。” 绍保…… 看着苦大仇深的赵桥,绍保开口说道“这事也不是没有转换的余地” 仨人抬头死死盯着绍保 看着那仨人的蠢样绍保叹了口气。 “祖宗啊,你倒是说啊,叹气又是啥意思啊?” 绍保“周书记的事,说好办也好办,说难办也难办。” “这话咋说,都啥时候了,你就别卖关子了?” “这事的关键就在一个人身上。就看他的态度。” “谁?” “朱镇长,今天咱们就住在镇上,晚上在镇政府附近等着,他一下班,就带他到咱们住旅店,至于能不能成事,还得见着人再说。” “成,有兄弟你在,我的心也落地了,行了,赶紧吃饭吧,都凉了。” 看着瞬间吃成一团的兄弟仨,绍保…… 吃完饭时间还早,给兄弟几个在离镇政府较远的旅店里订好房间,还得回老刘家打个招呼。绍保到的时候,老刘家的院子里堆满了办事要用的锅碗瓢盆,桌椅板凳。 见绍保进来,刘家人都迎了出来,把人让进去,就见程柳正跟着几个哥儿再洗菜呢,小手冻得通红,绍保心疼坏了,赶紧叫了一声程柳,程柳一见是自家大哥,赶紧迎了过来,“哥,你回来了。我正帮着洗菜呢。” 绍保把程柳的手握在手里,也没说话,程柳看着绍保赶紧说道:“哥,我一点也不冷。” 刘婶子见了笑着说道“我就说不用你干,你还偏要伸手,你看大侄子心疼了吧。行了,有你弟妹们在呢,你赶快和大侄子进屋吧。” 绍保笑道“婶子你就别打趣我了,程柳是我媳妇,他身子弱,我不心疼谁心疼。” 大伙看着红了脸的程柳都大笑不已,这俩孩子虽说孤孤单单的没有亲人,倒也活得滋滋润润的的,人这一辈子最难得的就是吃穿不愁,有一个知冷知热的爱人,最后身边再围绕着三五个孩子,那这一辈子也就圆满了。 绍保把灾民的情况,镇上的情况都简单的和刘家人说了一遍,刘家人也都唏嘘不已,刘老头抽了一口烟袋,“灾民的粮食可有着落了?” “基本上,不瞒您说,我手里现在有点钱,一时也用不上,打算先拿出来帮大伙度过难关。” “好样的,咱家手里的钱,你心里也有数,你要用随时来拿。” 绍保心里一动“叔,不用,你们这一大家子人呢,以后的光景啥样谁也不好说,您就留着吧,” 刘老头使劲炒炕沿上磕了一下烟袋“咋地,嫌我钱少,看不上眼啊” “叔,你看你急啥眼那,还没到那一步呢,到时候咱们再说。” “你记住喽,但凡有啥难处,你得第一个想到你叔。” 绍保笑道“成,我记住了,有难事找刘叔。” “去,去,滚蛋,看着心烦。” 老刘头说完,一家人都笑了起来。 第21章 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 聊了一会,绍保又带着程柳回到镇里,俩人直奔农贸市场张记粮铺,还好店门开着。 俩人一进屋就受到了热烈欢迎,“兄弟呀,你们两口子又来买东西呀?” 绍保“咋地,不买东西不欢迎啊。” “看你说地,你啥时候来我啥时候欢迎。” “现在粮食啥价了?” “翻了3倍了,现在家家都没有多少存货了。你也不缺粮,你问这干啥” “我还真缺粮。” 张老板“……你给我个准话,你们两口子到底在干啥?” 绍保嘿嘿一笑“助人为乐” 张老板“说正经的” “我啥时候不正经过,是真的,有个大买卖你干不干。” “多大?” “500来人一个冬天的口粮。” “啥,我没听错吧,500多人一个冬天的口粮?你是不是疯了。咱兄弟俩办了两回事,我看你挺对眼缘,你也别嫌我多嘴,哪有你的事啊,镇政府好几十号人呢,你呈什么能啊?” “张哥,这个事儿我也想了挺长时间了,我没能力那讲不了,远了我也不说了,这500多号人可就在身边那,眼睁睁看着他们冻死、饿死,我都过不了我自己这关呐。 “镇上不是都安排了吗,又是开仓放粮,又是捐粮捐物。” “镇上出事了,具体的我还不能说,总之,这事我不能不管,给了他们希望,突然又把这希望收回来了,谁能甘心那,人为了活命可啥事都干得出来,前些日子镇子边上的事你忘了,到时候就不是这500多人的事了。” “兄弟你都想好了?” “想好了,张哥,你得给我帮这个忙,你先给联系着,明早我给你准信,我不会让你做赔本买卖。” “我压根怕的也不是这个。你想好了就行。” 从粮铺出来,俩人到旅店,赵五正在门口等着呢,绍保又订了一个房间,把程柳安排好,跟着赵五去了他们的房间。 “朱镇长” “嗯,我这几天也正等着你们呢。周书记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就听到两句,具体是咋回事啊?” “在镇上出事前周书记就打了一份放粮报告,可上头迟迟没有回复,你们来的那天,周书记又打了一份加急的报告,本来想着,事情已经到了燃眉之急的地步了,上头不可能不批,自己只是提前两天放粮,到时候报告一下来,也没啥大事,可问题就出在这,都知道咱们这边是粮食大省,南边连续几年绝收,之前大半都储备粮都调了过去,剩下这些就是咱们自己的储备粮,可谁能想到到底是出了岔头,可以放粮的报告没等来,倒是等来了调粮的通知,周书记直接打电话过去,说这些粮食不能都调过去,咱们这边还有难民呢,可调粮是上边直接通知下来的,谁敢不办。周书记这倔脾气一上来,摔了电话,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这粮食已经开了仓,就接着往下放,这500来口人也是人呢,不能看着饿死,能管一天是一天吧,最后也不知道是被人打了小报告,还是上边察觉了,上边连招呼也没打,直接下来抓人。” 赵桥急的双眼通红,猛地站起来“那周书记也是为了咱们灾民,咋说抓就抓。” “本来这事没出省倒也不大,可现在是最上边要调你的粮,你告诉我你救灾民了,哦,我同意了吗,你就放粮,我这是找到你这了,你说粮食没了,我要是略过了,你打算啥时候让我知道啊,这次是粮食,那下次是啥啊?” 赵老五听着脖子喊道“咋地,南边没粮挨饿要救,咱们这几百号人就得干饿着,这是啥道理呀?” 朱镇长也急了眼“你喊啥呀,现在上边就咬着老周的事不放,对好帐的粮食都已经拉走了,咱们这是一粒都不剩啊,出了事到现在,别说见人了,我连人被关在哪都不知道?”说完四十几岁的人红了眼睛。 赵桥“朱镇长,你就说咱们能做啥吧,为了周书记咱们大伙没二话。” 朱镇长重重的吐了口气“现在还不好说,上边的调查组还没撤走,等消停几天我去市里走动走动,咱们回来再说,我现在最犯愁的是你们的粮食。” 绍保接话到“粮食的事,我来解决,不过要朱镇长的支持。” 众人眼睛一亮,朱镇长赶紧说道“小邵啊,都啥时候了,你就赶紧说让我干啥吧。” 看着众人期盼的眼神,绍保接着说道“粮食我来买” 朱镇长瞪大眼睛“啥,你买?这是小600口人呐,还有将近6个月冬天,你用啥买?再说你上哪买?现在不是就咱们这一个地方缺粮啊?你说这话动没动脑子啊?” 绍保“朱镇长你先别激动,我既然敢说出这话,就有我的成算,第一、粮食的钱我来出,但是你得控制粮价,现在这个价钱不能再涨了,第二、通知镇上的居民家里粮食不够的赶紧存粮。第三、现在市面上的粮食肯定是不够的,政府组织人手下乡收粮,根据市面的价格收,不管是镇上的还是乡下的,除了留种子的,其余粮食只能卖给政府,不得私下买卖。” 听了绍保的话,几个人一时都没啥反应,过了一会儿,朱镇长控制着自己情绪,哑着嗓子说“小绍啊,你这么做的的目的是啥?” 绍保“我没啥目的,人呐,这一辈子不定就遇到点啥事,从此和最亲、最爱的人就天各一方,想见都见不着,我就希望我身边的人都好好活着,有亲人、有爱人陪在身边,就是苦点、难点、又有啥关系,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 听的几人都红了眼睛,是啊,人活着就有希望。 朱镇长站起来紧紧的握着绍保的手,红着眼睛啥话都说不出来,老周没看错人呐。这孩子将来了不得啊,有胸襟、有格局。 送走朱镇长,一转身看着赵家兄弟们火热的眼神,绍保略感无语。不等哥几个说话,蹭蹭两步窜回了房间。 第二天,下了几天的雪终于停了,就是冷的厉害,粮食的事有了着落,赵家兄弟们都睡了个好觉,周书记的事还得在等,几人在镇上也没啥事,就跟着程柳和绍保一起离开,一行人先去张记粮铺打了招呼,告诉张哥做好准备,再帮着跟镇里的其它粮铺做做工作。张老板信誓旦旦的保证没问题,只要镇上的通告一下来,他第一个去送粮。 出了镇子,赵家兄弟回地窨子,绍保和程柳去老刘家参加婚礼。 时间还早,迎亲的队伍还没出门呢,院子里闹闹吵吵的,有张罗着一会迎亲都谁去的,来帮忙的左邻右舍一边嘻嘻哈哈聊着天,一遍忙着手里的活,切菜的、炸东西的。看着这热闹的场面,绍保紧紧拉着程柳的手,程柳抬头看着绍保“哥,我一点也不羡慕,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啥都不在乎。” 绍保紧紧搂着程柳的肩膀进了院子。 老刘家的婚礼办的倒也热热闹闹的,冬天天冷,新人典礼富过后,就开始摆流水席,主家屋里摆的酒席是给娘家人的,其他的酒席就摆在左邻右舍家,有炕桌、地桌,每一家都摆的满满当当的。 绍保程柳说是来帮忙的,可刘家人到底是没让动手,被留在主屋陪娘家人了。 娘家人吃过酒席后得趁着中午12点前离开,送走娘家人,绍保和程柳也要走了,刘家人愣是没让,留下俩人吃团圆饭。热热闹闹的三大桌子人。新郎带着新娘子挨个认亲敬酒点烟,被敬酒或点烟的人说些吉祥话,再回个红包。绍保和程柳也给了一个大红包,一对新人羞涩的谢过大哥、大嫂。 绍保看着程柳的兴致不高,吃了饭谢过刘家众人,俩人坐上爬犁回山洞。 两天没回来,平台上又堆了雪,幸好走的时候把铁锹放在外面了,绍保拿过铁锹先把门口清出来,赶紧把程柳推进门里,山洞里冰冰凉啊,赶紧生火,先把火塘点着,锅里添水,再把火炕烧上,让程柳接着烧火,他得继续去扫雪。 绍保雪扫好了进了山洞,程柳已经把屋里烧的暖暖和和的了,吊着的小锅里正熬着米粥,程柳正站在镜子前照镜子呢。程柳正想着今天看见的新娘子呢,高挑的身材,白白净净的脸蛋,再看看自己黑黑小小的,自己什么时候能长成那样啊,不行,今天开始得使劲吃。 绍保一边洗脸一边合计,这小子又是怎么了,最近这几天都别别扭扭的,这是有心事了?没等绍保再有动作呢,这小子风一样冲了出去,绍保赶紧捞过自己的棉袄追出去“祖宗,衣裳都没穿,你干啥去呀。” 一出门,就见程柳撅着屁股扒雪堆呢,绍保赶紧过去把人拉起来,棉袄给披上“这大冷的天,你又作啥妖啊,想吃啥不会跟我说啊。” “我决定了,以后咱家一天三顿饭,顿顿都得有肉。” 这小子不会真是被自己吓到了吧,赶紧把人抱进屋里“好,都听你的,你说几顿就几顿,你说吃啥就吃啥。再咋样哥也不会让你饿着。” “我还要锻炼身体,你不能啥也不让我干了,你出去打猎的时候我也要去,每天的水我来挑。” “不行,外边太冷了,再说林子里也不安全,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那我们俩一起。” 越听越不对“你这是咋地了?” “我想快点长大。” “……” “我也想变得白白的,美美的,我还想你只盯着我一个人看,围着我一个人转。我更想能早点生一个我们俩的小娃。” 呦,这不是怕挨饿,这是找操呢。 第22章 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12月初,绍保和赵家兄弟们早早的到了镇上,绍保把手里的1200块钱交到朱镇长手里。8点镇上发布了最新公告,镇上的粮铺、居民、下边的村子、屯子都收到了通知。 老张倒是个靠得住的,这边通知一下来他那儿的粮食就到位了。看着一车车的粮食出了小镇,朱镇长招呼着众人回屋里。 “粮食的事儿解决了,接下来就是老周的事儿了。我打算到省里去看看,昨天晚上我回去写了一份求情书,你们看看。”说完把稿子给了绍保。 绍保看完稿子递给了赵桥,也没说话,朱镇长说道“我写了两份,让灾民们挨个签上字,一份给上头,一份给省里,老周这些年尽职尽责,在省里都挂的上号,就因为这事让上头直接处分老周,谁的脸上都过不去。咱们把该做的都做了,其它的就听老天爷的吧。” 绍保没接话茬,转而问道“其他地方的灾民咋样了?” “还能咋样?少不了挨饿、受冻,现在粮食再一调走,还有的乱呢?” “那咱们安置灾民的法子咋样?” “……你是说,你是说”朱镇长一着急话都说不利索了,瞪着眼睛看绍保。 “这个法子是老周和你们想出来的,当然要归功于老周和你们领导班子,现在咱们这个镇子的所有灾民都安置妥当,不受冻,不挨饿。地窨子的建造方法、粮食的收购方案,其它地方完全可以按着这个法子来操作。” 朱镇长红着眼睛,拉起绍保的手紧紧的握住“好,好,好,好孩子,好孩子,谢谢你,谢谢你。” 看着语无伦次的朱镇长,绍保说道“您客气了,这个事儿是你们领导班子研究出来的,可跟我没关系。” 朱镇长说不出话来,使劲晃了晃握着绍保的手。 住在地窨子里的灾民们已经缩减到一天一顿饭了,粮食今天再不送过来明天就都得挨饿。大伙都盼着绍兄弟和赵家兄弟早点回来呢,大伙不时出来进去的朝镇子方向看,倒也没有让大伙失望,远远的看着像是拉粮食的马车,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粮食来了,粮食来了,粮食来了。” 呼啦啦的一下子窜出来几百号人,也不管外边的天有多冷,雪有多深,都朝着马车的方向跑了过去。 跑出去老远,一个个冻得缩着脖子,抄着手跟着马车往回走。比起挨饿这又算啥呢。 程柳也跟着跑出了赵桥家的地窨子,找了一圈也没看见绍保和三太子,赵家嫂子见自家男人和绍兄弟没跟着回来,赶紧拉着程柳有回了地窨子,自家男人可说了,这就是小祖宗,是绍兄弟心尖上的人,可得关照好了,一根头发丝都不能少,要是出点岔头,自家人可都没脸见绍兄弟了。 进来地窨子,看程柳暗淡的小眼神,拉着程柳坐在了火塘子旁边“柳儿啊,嫂子有些心里话想和你说。” “嫂子,你有啥话就说,我听着。” “你跟绍兄弟为啥还没圆房?” 程柳也没想到赵嫂子一开口就这么直接,红着脸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嫂子是过来人,你也别害臊,说出来嫂子给你参谋参谋。” “他总把我当小孩” “看着是小了点,那平时你俩亲热不” 程柳红着脸点头。 “绍兄弟也真是个人物,这娇滴滴的小媳妇也能忍住,不会是?” 程柳也顾不得害羞了,抬起头重重的说了一句“嫂子” 赵桥媳妇也没生气,笑嘻嘻的说道“咋了,看你这小样,我可啥都没说,你就不乐意了?” “我哥好着呢。” 赵桥媳妇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程柳…… 赵桥媳妇笑够了,拉着程柳的手“我可跟你说啊,绍兄弟可是个好样的,你可得好好把握,你是没看着,咱们这一片没结婚的哥儿是咋看绍兄弟的,一个个的都眼冒绿光,都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男人被这么多哥儿惦记,你就不担心?我看着绍兄弟对你倒是疼在心里的,你得趁着现在赶紧把他拿下,男人吗都是嘴上一套心里一套,他说你小不动你,不定心里咋想着把你这样那样呢?你主动些,没事就撩他,撩完就没事人一样,时间一长就是柳下惠都扛不住。” 程柳听得傻了眼,一边红着脸,一边合计这嫂子也太开放了,不过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看着程柳上了心,赵桥媳妇想,绍兄弟呀,嫂子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下午去赵桥家接了程柳,做上爬犁回了家,绍保看着程柳一路上脸红红又别别扭扭的小媳妇样,忍不住抱过来亲了又亲。 程柳睁着水润润的大眼睛推开绍保,“我还没洗脸呢。” 被推开的绍保……这出去一趟,回来咋又变别扭了? 看着程柳夹着腿扭扭捏捏的烧水,绍保一把拉过程柳,“你是不是受伤了,我就觉得你最近不对劲,哪里不舒服?” 一句话程柳就红了脸,低着头也不说话。 绍保看着程柳那样,犹犹豫豫的道“是不是,是不是白老给的东西不对劲?” 程柳…… 绍保“……说话,不说话我自己看了。” 说完就开始解程柳的裤子,程柳红着脸使劲挣扎,一边提着裤子,一边推绍保。看着程柳这样,绍保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一定是有情况,还不好意思跟自己说。 绍保一把抱起程柳扛在肩上,顺手拍了一下程柳的屁股,就听程拐着弯的啊了一嗓子,绍保再一听程柳这叫声,艾玛,这到底是有事儿还是没事儿啊,就拍了一下屁股,也没使劲儿啊,咋就叫成这样了? 把人放在炕上,程柳也不挣扎了,用手捂着通红的脸,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绍保“……再不说,我真自己动手了?” 程柳不动、不说话、不反抗。 绍保这小暴脾气上来了,也猜不透这到底是咋地了,伸手就往下拽裤子。等都拽下来了分开腿这一看傻眼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让你嘴贱、让你手欠,就说为啥晚上睡觉规规矩矩了,也不用自己帮忙了,原来问题都在这呢。 “这个这个,那啥不是晚上用的吗?你用多久了?” “明天第九根了。” “……” 程柳慢慢跪坐起来,扑进绍保怀里“我要成为你的人,真是一天都等不了了。” 绍保拉过毯子把人围住,紧紧抱在怀里,不知说啥是好。 “你为啥不说话,我不管,给你十天时间准备,到时候你不上我,我上你。” 这祖宗是要上天呐,抬起程柳的头,狠狠捏住脸颊,张嘴开亲,亲的俩人气喘吁吁,程柳更是有出气没进气了,“小子,敢跟你男人放狠话,该做好准备的是你,只盼你到时候别后悔。” 程柳被亲的迷迷糊糊的听了绍保的话,莫名的打了个冷颤。 自从把话说开了,程柳就觉得有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绍保看自己的眼神就好像自己没穿衣服似的,站在他面前就面红耳赤,腿脚发软。这个男人真是太坏了。好在这几天他带着赵桥他们一伙人去捕鱼去了。 绍保这也是没办法了,这小子整天在自己身边转悠,本来隔三差五的收点甜头,坚持坚持也就挺过去了,可这人没事就撩,撩完了还一副正经人的样子,整天对着喜欢的人换着花样的勾引,谁要能挺住谁他妈的就不是个男人。这还没等自己变身狼人呢,他倒好么,竟然下最后通牒了,这要是在不拿出点态度,还是个男人吗。 就被那水汪汪的眼睛随便扫一眼,恨不得都得给他扑到了,不能再整天在一起了,扛不住啊,给自己找点事干吧。 赵家兄弟听说绍保要带人去冬捕,二话没说,起来就要去招呼人,一天一顿玉米饼子,7、8天能一家分几个土豆,一颗白菜的,这老这么整,大人没事,孩子都受不了啊。有这好事,赶紧地吧,绍保赶紧把人拉住,就招呼兄弟们几个,也别惊动大伙,这是第一次整,先试试看。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窝子。以前都是跟着阿爸和族人一起,看了那么多次想来也差不了多少吧。 哥几个找了几把工具,有铁镐、铁锹、竟然还有冰镩。再跟绍保回山洞,拿上粘网就往河边走。 第一次绍保也没敢大整,更何况这个网也不大,到了地方,绍保转悠半天,最后犹犹豫豫地确定了地方,哥几个动手凿冰,现在的冰层已经有20多,将近30厘米厚了,哥几个轮换着拿铁镐和冰镩凿冰,终于看见水了,哥几个都累的一身汗。拿着铁锹把冰清理出来,绍保下网,网都下去后,把一根长木头横在冰窟窿上面,把网线缠在上面,接下来就等着了。 第二天哥几个早早的就来找绍保了,程柳本来也打算跟着去的,被绍保瞪了一眼,再说自己现在确实也行动不太方便,只好乖乖在家等着了。 几人到了地方,经过一天一夜,冰窟窿又冻上了,挪开木头,凿开冰洞,绍保开始起网,拉了半天网也没上来,绍保就觉得有希望啊,这网没上来,最可能的就是被鱼带走了,又捋了一会,上来一条二斤来的鱼,哥几个看着还活蹦乱跳的鱼,都乐了起来,有了第一条,后面开始多了起来,三个一小堆,五个一小群的,看着越来越多的鱼,大伙都高兴坏了,眼看着在水下的网也没多少了,大伙都准备着往下摘鱼了,这时候绍保喊道“兄弟们,快来帮忙。” 一听绍保喊话,大伙赶紧围上前去帮着拉网,网越来越沉,随着网出来的鱼越出越多,就这一堆咋说也得有30来条,这一堆过后,又出来一小堆10几条,最后整张网都拉了上来。 哥几个都要疯了,把绍保摁在雪地上挨个压了上去,差点把绍保给压背过气去,妈蛋,你们老赵家就是这么感谢人的。 这一网鱼连大带小125条啊,真他娘的过瘾呐,绍保留下几条嘎牙子,把其它的鱼都让赵家兄弟带走了。 这个嘎牙子是所有鱼中最鲜最嫩的鱼,只有一种做法能保留鱼的形状就是酱焖,这个过程得相当小心,一不小心就成一锅鱼酱。程柳当天晚上吃了三碗米饭,要不是绍保拦着,还要盛第四碗,这还了得,再好吃也不能是这个吃法。 被拦住的程柳“我要长高、长胖、变白。不吃怎么行?” “你现在就很好了,不能再吃了,胃受不了。” “不行,我要快点长,我可不能就这样,跟个排骨精似的。” “长也得慢慢来啊,再说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排骨精” 程柳红着脸拿着碗,那我到底还要不要快点长大啊。 第23章 流感袭来(捉虫)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绍保又去镇上买了10个网,又让人把两张网接到一起,叫上地窨子里的人,如法炮制,整整捞了一个星期的鱼,众人这才作罢。 绍保留下一些,老刘家、张老板、白老、朱镇长都送了一些。还有曾经的书记周祥家,朱镇长递上去的求情书和灾民安置计划起了非常大的作用,本来省里已经在运作了,这下有了保证,经过一些列的操作,不到5天人就放回来了,功过相抵,虽说没承担刑事责任,可镇书记也做到头了,对这个结果,大家都很满意。 也许是听到这个镇子上的灾民都过得好,镇里几乎每天都往地窨子里安排人,10个人的地窨子现在已经被安排进12个了。而且还在陆续增加。住在地窨子里的人和粮食的供给都出现了不小的压力。随着灾民们的陆续加入,史无前例的灾难正在向他们慢慢靠近。 绍保回到山洞,程柳正在翻皮子,绍保过去一看,皮子硝的差不多了,赶紧捞出来,用清水洗干净,把皮子晾到半干再喷水让他回潮,最后把皮子抻平用石头压平。压好的皮子用刀刮,一是刮掉上面残留的脏东西,二是把皮板弄松软,最后再把刮完的整张皮抻开钉在木板上。等着慢慢晾干。晾干后的皮板用砂纸磨平,再把皮毛梳理整齐就可以用了。 “老公,你咋啥都会呀。” 绍保……这又开始撩上了。 “这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我的族人又被叫做住在山岭上的人,我们生在林子里,长在林子里,最后也死在这里,有的人一辈子也没出过林子,你说和这林子里息息相关的一切我们是有啥不会的” “那你咋会和他们走散呢?”程柳这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赶紧窝进绍保怀里,把人抱紧“对不起,你一定很想家吧?等冬天过去了,我就陪着你去找他们好不好?” 绍保抱着程柳“我走的太远了,可能一辈子都回不去了,不过幸好我来到了这,要不怎么会遇到你。” 绍保抱起程柳,转身进了屋里,“哥,天还没黑呢” “一会儿就黑了”要动手前,到底是没忘了喊了一声二郎神和三太子“你俩今天去地窨子那住” 三太子抬起蹄子推开门就跑,二郎神倒是合计了半天,这大冷的天去那住干啥,看了看里屋,又看了看开着的门,得走吧,起身颠颠的追三太子去了。 感觉这屋里呼呼的风,绍保在心里骂了一声完蛋玩意,一天到晚竟跟着捣乱,急三火四的下地把大敞四开的门关上,顺手落了锁。 屋里的程柳把头埋进被子里,心都要跳出来了,不停的在安慰自己,有啥害羞的,今天一定要成事,绍保刚一进屋,程柳窜出被子一下就扑了上来,绍保这是反映的快,伸手就给接住了,程柳怕掉下去,用腿紧紧勾着绍保的腰,温香软玉在怀,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看着你,是人都忍不住啊,可还没等他动作呢,这小子伸出舌头舔了绍保嘴唇一下,就这一下,好似一个开关,绍保两步上前,把人丢在炕上,接着俯下*身开始亲。 一边亲一边开始脱衣服,十几年的小黄*片经验终于派上用场了,绍保想,今天一定要把所有看到过的动作从头到尾的做个遍。 程柳已经反应不过来了,俩人虽说也有过几次,却都没到最后,可这次明显和每次都不一样,感觉大哥要吃人呐,程柳想到之前看到的有点害怕,可还没等他表现出来呢,就又被绍保弄的迷迷糊糊的随波逐流了。 俩人晚饭都没吃,翻过来覆过去的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程柳眼睛也肿了,嗓子也哑了,已经失去了意识,绍保也没好到哪儿去,身体里已经没有东西了,最后缓缓的从程柳身体里滑出来,软着腿下地善后。 自己先收拾好,在火塘里加了火,放水煮粥,把炕上重新铺了被子,端来水给程柳擦洗,看着程柳的身上被自己弄出来的痕迹,绍保又满足又自责,又看了看身后,还好没受伤,也不知是每天用的东西起了作用,还是这人天赋异禀,绍保觉得到最后都能用粗暴来形容了,这个地方这么用也没有受伤,就是有些红肿,把里边的东西都清理干净,这才把人收拾好放进被窝里,这么折腾这人都没醒,想来也是自己折腾的有些过分,出去把水倒了,回来也钻进被窝,把程柳搂紧怀里心里无比满足,这人真是太可口了。 粥熬好了,盛出一碗晾上,把人抱坐起来,用被子裹好,一勺勺的把粥给人喂进去。绍保把人放下,自己也吃了点,回屋一看,又睡着了,真是把人累坏了。爬上炕钻进被窝把人搂在怀里也闭上了眼睛。 绍保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一看时间已经11点多了,怀里的人还没醒,一个晚上姿势都没变。温香软玉在怀,昨天又刚开了荤,这就有点管不住自己,摸着自己怀里的人,越发有些心猿意马。 屋外阳光正好,屋里也看得清清楚楚,程柳瘦弱的身体,上面青紫的痕迹,又想起了这个身体软的可以摆各种姿势,那滋味真是……不能再想了,人就在身边,那就再复习一下,把人背对着自己,拿出盒子抹好东西,再伸出手指做好扩张,慢慢一入到底。 经过昨天一晚上,程柳是怕了绍保了,赶紧软下态度“老公,你慢一点,我感觉都要被顶穿了。” 这话充分满足了绍保的自尊心,转过程柳的头一遍吻,一边缓缓动作。 一边动,还一边问舒服吗,这样呢,是这里吗,羞的程柳根本就不敢睁开眼睛。 自打开了荤,俩人的小日子过的是如胶似漆啊,什么年纪小啊要控制啊,家里两个大灯泡啊,无所谓了,管他白天还是夜晚,随时随地滚床单。 三太子的黑眼圈一天比一天严重啊,妈蛋,这俩货也太不要脸了,你们也考虑考虑我一个成年小公马的感受啊,再整天这么整,我也要犯错误了。 啥,你问二郎神,草,别跟我提那个二货,他每天都暗搓搓的听墙角,听完就自己跑出去,方圆5里的小动物让他祸害个遍,简直是个败类啊,我都很不得一蹄子踢死他,以后别跟我提他,丢人。 邵保这些日子过得是随心所欲啊,这滋味真是,真是爽啊,太爽了,爽的都舍不得从程柳身上下来,这人真的是个极品呐,你说我这运气咋这么好啊,这辈子就是为了他死,也得是笑着死的,绝无二话啊。 不过还是有点小遗憾的,程柳的体力跟不上啊,看着程柳整天一副睡不醒的样子,邵保心疼了,这时候想起了白老头的话了,媳妇年纪小,要节制,可是面对自己喜欢的人谁能控制得了啊。 这事还得细水长流啊,要是真把人弄坏了,以后漫漫几十年可咋过呀。 十来天没下山了,下山去看看吧,亲了又亲睡的迷迷糊糊的程柳,把人弄醒,程柳以为自己男人又来兴致了,迷糊中敞开了身体,又伸出手摸了上去。邵保赶紧捏住程柳的手,开玩笑,这要是摸上来,自己又不用走了,你就说吧,面对一个你喜欢的,又这样无时无刻不在勾引人的家伙,谁他娘的能扛住啊。 邵保占够了便宜,和程柳说要下山看看,晚上回来,程柳迷迷糊糊的应了声,又睡过去了。邵保叹了口气,真是把人累坏了。再可不能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俩人都得费啊。 邵保下了山直奔赵桥家,倒是没见到人,听赵桥媳妇说最近又来了不少灾民,赵桥这些日子忙都脚不沾地的。 赵桥感觉再过些日子自己就要秃顶了,为啥,愁的呀,现在外边的天气已经零下三十几度了,还有灾民陆陆续续的过来。或是十几个,或是三五成群,来了就得安排啊,可安排不下啊,这地窨子就是按十个人盖的,现在已经住进了十好几个了,再往里就得站着睡了。 地窨子里的原始居民也不干了,这地窨子是大伙出力挖出来的,现在这些人啥都没干就住进来了,哪有那样的好事啊,想住自己挖去呀。工具啥的都有,赵桥没招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挨家进行安抚,都一样是逃荒过来地,能帮一把是一把,总不能眼看着大伙冻死、饿死吧,当初要不是绍兄弟和这里的领导、居民们帮忙,咱们和他们有啥区别,你看看他们,再想想要是外边站着的是你,你是啥感觉。大伙也都不说话了。 好说歹说的挤挤吧吧地把人都给塞进去了,接下来户籍登记,这些人可没有户籍卡,吃的都是大伙的粮食,用了几天把人都统计好了,还是以一个户籍十个人为单位,上报到镇上。 统计完人口,还得安排人接着挖地窨子啊,不能一直这么住着啊,这回的地窨子以新来的灾民为主力,大伙配合,可在安排人手的时候,出了难题,后来的这些人大多都感冒了,也是,这么冷的天,又挨饿又受冻的身体再好的人都扛不住啊,没辙了,只要是身体好的都得出来干活。大家齐心协力,几天就能完事。 绍保找来的时候,这边的工程差不多都进行到一半了,这次赵桥下了大力气,又挖了20个坑,打好提前量,大冬天的谁没事老出来挖坑玩。见着绍保过来,赶紧放下手中的铁锹,把最近的事儿都跟绍保说了一遍。 听到后来的这些人大多都感冒了绍保也没在意,跟着忙活了一会儿,后来的这些人,除了年纪太大、太小,还有病的重的,其他的都带病参加了劳动。 赵桥也生了病,发烧、脑袋疼、还浑身没劲,眼看着这20个地窨子要盖好了,赵桥就没去,让老五和老八盯着。 赵桥在家养病的第三天,赵五进来了,也不说话,看着闷不吭声的老五,赵桥有气无力的问“出啥事了。” 赵五犹犹豫豫了半天,最后还是说道“哥,死人了。” 赵桥噌的一下坐了起来“咋回事啊,地窨子塌了,把人砸底下了?死了几个?” “不是地窨子,是瘟疫,从你在家养病的那天开始,已经死了50几个了。” “啥,你说啥,瘟疫,扯他妈地蛋,大冬天的哪来的瘟疫啊?到底咋回事,你给我说明白,这事咋不早点跟我说?” “跟你说有啥用,你还病着呢,不是瘟疫是啥,一个传一个的,生病的都是一窝子一窝子地。” “都啥症状?” “就是,就是到最后都咳血,喘不上来气,其它的我也不知道。” 赵桥心都凉了,“这事先别惊动绍保,你和小八马上去镇上找朱书记,然后去白老那,啥都别隐瞒,一五一十地跟老人家说,快去吧。” 朱书记一听,就要跟着过来看情况,还是被大伙劝住了,现在情况还不明朗,去了也没用,你得指挥大局。朱书记没来却派了镇上的一队卫生员,把人带到白老家又说明了情况,白老二话没说,带着两个徒弟,拿上药箱就上了镇上派来的马车。 到了生病的人家一看,白老皱起了眉头,症状都一样,高烧、嗓子疼、头疼、四肢酸痛、浑身没劲,咳嗽、咳血,这是流行性感冒并发的肺炎呐。 症状确定了,赶紧开药治疗,走之前又跟赵桥见了一面,得把生病的和没病的分开,以后还有不少事呢,还得找人主持大局,说完这些一行人又都急三火四的回镇上,报告的报告,准备药材的准备药材,治疗方案在回来的路上就确定好了,治疗感冒和肺炎以西药为主,西药见效快,但是西药量少,从别的地方调是要时间的,再说时间不等人那。中药为辅,生病的两幅,感冒药和肺炎药,没病的一副预防药。 赵桥送走了白老,让赵五和赵八上山找绍保,这里边乱七八糟的一堆事,除了绍保,也没人能主持大局了。 也幸好赵五和赵八来了,程柳守着绍保哭的都要晕过去了。前几天绍保下山,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呢,第二天就感冒了,先是高烧不退,接着不停的咳嗽,眼看着壮的跟熊似的男人,脸色一天天的灰白下去,程柳都要绝望了,想要出去找人求救可又放心不下人,这边刚给绍保擦过身体,程柳就打算让二郎神和太子出去找赵桥,还没等和二郎、太子说完呢,赵五、赵八俩人就进来了。 看着进来的俩人,绍保的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老天保佑,赶紧拉着俩人就进里屋,给绍保穿衣服,赵五和赵八看见几天不见得绍保病成这个样子,都慌了手脚,程柳看那俩人手忙脚乱的样子,反而镇定下来,赵五跟着自己给绍保穿衣服,赵八去把爬犁套上。 仨人一顿忙活,都累出了一身汗,最后才把绍保弄上爬犁,又盖了两层棉被,这才招呼着三太子出发。 到了山下,直接抬到赵桥的地窨子,现在这里放的都是生病的赵氏族人。看着被抬进来的绍保,以赵桥为首的赵家众人都慌了神,赶紧把人安顿好。 下午卫生队长带着西药,白老把家里能用上的中药都带上了,到了地方还没等下车呢,赵五就冲了上来“队长,周老,您二位快跟我来” 可把俩人吓一跳,这么一会儿又出啥情况了。 赵五拉着俩人直奔赵桥的地窨子,进屋一看是绍保,白老头一个箭步冲了上去,这可是个英雄,再难也得把人给留住了。 绍保现在已经感染肺炎了,但症状较轻,脸色发青,虽说咳得厉害,但还没有咳血,卫生队长直接拿出阿莫西林,开好剂量,每8个小时喝一次。之后再输液。 这次流感有一个最大的特征,就是虽然老人和小孩病得重,但死于肺炎的75%都是青壮年。最大的杀手不是流感本身,而是随之而来的病毒性肺炎。西药数量有限,究竟是先给老人和孩子,还是先给青壮年用药,大伙讨论了半天,最后决定既然是青壮年死亡率高,就先给青壮年用药,老人和孩子就用比较温和没有副作用的中药。 麻黄附子细辛汤治感冒,银花当归汤治肺炎。这是白老根据病症,药材库存来开的药方。 程柳让赵家哥几个去山洞里把能吃的东西都搬出来,米、面、粮、油,土豆、酸菜、蘑菇、平台上冻的肉,全部都用马车拉出来了,生病的人吃细粮,粗粮、肉、菜给没生病的人增加抵抗力。 整个地窨子都忙活了起来,熬药、发药、输液、消毒、二十四小时照顾病人,大家都尽心尽力,虽说都知道这是流行性感冒,而且传染性很高,可没有人退缩,挨饿、受冻都挺过来了,小小的感冒又有啥可怕的呢,只要大家齐心协力,这个难关也一定会过去的。 可这次却没向大伙预期的那样,就是这个看着不起眼的感冒要了整个小镇几乎1/3人的命。 第24章 抓鱼 宰猪 这场灾难并没有在全国蔓延,整个H省是重灾区,被强制戒严,除了科研队所有人员禁止出入,整个小镇经历了一场噩梦,每天都有人大量死亡,所有人都陷入了绝望,不知道这场灾难还要有多少人死亡,也不知道这场灾难究竟什么时候会过去。 住在地窨子里的人们相对要幸运一些,他们是这个镇上第一批发现病毒的地方,也是最早接受救治的人群,由于处理得当,中西医结合,食物充足、外加后勤人员照顾得力,虽说80%的人被传染感冒,但肺炎却并没有大肆蔓延,除了前半个月每天都十几、二十几个人死亡外,后期基本没有人死亡,就是这样,整个地窨子里也200多人死亡,将近1/3的死亡率。 病中的绍保不论自己什么时候醒来,只要一睁眼、一伸手就能看到、摸到程柳,这人的眼睛仿佛藏着万千星光,每次看见自己醒过来,都红着眼睛迎上来,一瞬间亮的的不得了,一句接着一句的问着,渴不渴、饿不饿、哪里难受、我给你揉揉好不好,看着眼里只有自己的程柳,绍保咬着牙的坚持,这个又可怜又可爱的人是自己的人,这辈子都是,俩人的好日子才刚开始,谁也不能把我们俩分开,谁都不能。 绍保和赵桥最后都渡过了这一劫,10天后俩人又都生龙活虎了起来,程柳倒是一直没被传染,这人看着瘦弱,可身体素质却好的不得了,绍保看着程柳好不容易养的见肉的小脸又瘦了下去,心疼的不得了。 病好了,就得接着忙起来了,绍保和赵桥接过重任,疫情爆发,卫生队和白老留下药又交代了众人一番,就回镇上了,赵五和赵八又都相继病倒,里里外外的大事小情的不断,眼看着疫情控制住了,刚病好的俩人丝毫也不敢松懈。 程柳和赵嫂子负责大锅饭和熬药整天也是忙的脚不沾地。 整整两个月的时间疫情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小镇12万人口,将近4万人死亡。疫情消失的悄无声息一如他悄无声息的来。 整个小镇受到了重创,戒严解除了,镇里开始统计死亡人口,绝户的人家做好登记,并安排灾民们住进空屋。赵氏族人60几口,流感过后,就剩不到20人,他们和孤寡老人和儿童一共60人继续留在地窨子,这些人老的老小的小都是自愿留在这里的,住进城里靠什么生活呢,庄稼人还得是靠土地,现在有地方住,有粮食吃,等天气暖和就从山里找东西吃,再开几亩荒地,饿不死人也就行了。 邵保和程柳也都住进了地窨子,一起生活了将近两个月,程柳已经和这些人相处出了感情,看着程柳回到山洞后没精打采的样子,邵保二话没说,把家里能用的东西都搬了出来。和赵桥家做了邻居。 这些人从出家门开始就没过过一天消停日子,眼看着要过年了,邵保和赵桥合计着,还得弄点吃的,过年吗,再困难也得有过年的样子,程柳从山洞里拿出来的那些粮食和菜,除了一缸酸菜,其它的早就吃没了,这60来口人一天的消耗也不少呢,靠山吃山,邵保打算先去打猎,捕鱼,再拿着这些到镇子上换点其他东西。 说干就干,带上赵家兄弟先去粘鱼。还是先找好窝子,十个粘网依次下好,接下来就等着明天起网。接下来邵保也没闲着,把赵家兄弟打发回了山洞,自己带上二郎神去橡树林附近转了一圈,踩好点,心里有了大概,接下来就得好好筹划了。 邵保也回了山洞,现在的山洞里已经没啥东西了,邵保到的时候,哥几个已经把山洞烧的暖暖呼呼的了。邵保摘掉帽子,脱了皮袍子,坐下烤火,大伙…… 赵十三憋不住了,站起身出去门口晃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撅着嘴“哥,你打的猎物呢?” 邵保一抬头,看着围在火堆边的人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自己,无语了半天“我啥时候说去打猎了?” “咱们来之前不是都说好了吗,打猎、捕鱼,渔网下好了,你把我们打发回来了,不就是嫌我们碍手碍脚吗?” 赵十三看着大伙都不说话的看着他,也觉得有点尴尬“哈哈,没关系,今天没打着,明天咱们哥几个一起帮你的忙。” 众人…… 赵十三都快哭出来了“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啊” 邵保又撒么了一圈众人“咱们这回干票大的” 赵八“老绍,你就说咋干吧,咱们听你的。” 赵桥给了赵八后脑勺一巴掌,开口说道“我咋觉得咱们这像是干坏事啊?” 绍保也觉得这话越说越诡异“我是说,咱们这回弄个野猪群。” 大伙都快惊掉下巴了,当初绍保说的话可都记在心里呢,什么胆子肥啦,遇见野猪群有去无回了,野猪群后有老虎啦,给大伙训得跟个孙子似的,当初两头野猪哥十几个都差点有来无回了,现在加绍保就剩哥6个了,还野猪群,这是给野猪送年礼去了。 绍保觉得一场流感过去,赵家这哥几个智商是直线下降。绍保把计划简单跟哥几个说了一下,接下来就得等了,等天时地利人和。 第二天大伙去起网,大大小小的去了二十几个人,十个网有两个是空的,其它的都收获不少,都是饿怕了的人,又都苦了大半年了,见这东西这么好弄,都央求着再下一次网,绍保没辙了,又弄了小半天,把这些网都下上了。 把鱼弄回地窨子,接下来就得为野猪群准备了,现在大伙住的十几个地窨子都是远离林子,靠着山边的地窨子都空了出来,绍保带着把前后两排十几个地窨子的房盖都掀开,撤掉几根房梁,再小心翼翼的把房盖盖上,地窨子里的支柱用锯锯得半断不断,最后再把地窨子门钉死。 都收拾好了,就等着野猪来了,绍保有把最后下的鱼网起出来,接下来就背着篓子天天跟二郎神在山里转悠。 在山里转悠转悠了五天,第六天天刚擦亮,绍保把把赵家兄弟分成两组,一组在家把三篓子橡果堆在十几个弄好的地窨子上,并嘱咐一定要注意安全,再带上3个人,每人背上半篓子橡果进山。 到绍保指定的地方,绍保清理痕迹,哥几个往清理过的雪地上扔橡果,一路倒着走,一路扔,最后到地窨子,看时候差不多了,绍保又检查了一遍地窨子附近,看没啥问题,赶紧招呼着大伙都回到各家的地窨子,有嘱咐大伙有什么声音都别出来。 程柳和赵嫂子正在缝皮子,看见绍保几人进来,赶紧问道“哥,都准备好了?” 绍保捏了下程柳的小手“哥办事,你还不放心。” 在大伙的笑声中,程柳羞红了脸。这两口子可真是随时随地秀恩爱,也不管在多少人面前,他俩倒是没所谓了,就是大伙都不好意思看呐。 屋里的二郎声发出了呜呜呜的声音,绍保知道,这是过来了。就是不知道能逮着几个。 过了能有大半个时辰,就听见外边野猪的嚎叫声,又过了一会,绍保率先出了地窨子。身后的哥几个也跟了出来,绍保先在外边撒么了一圈,嘿,今天这运气够好的啊,这一群连大带小的9头野猪啊,一个都没跑了,大伙能过个好年了。 大伙三五成群的出了地窨子,来到绍保身边,看着一个个地窨子里还活蹦乱跳的野猪,大伙都高兴坏了。 当天就就宰了一头小猪,给大伙解馋,去皮、拆肉、灌血肠、再来一锅酸菜白肉,把肉里的油都炖出来,酸菜彻底入味,一人分上一条顿好的巴掌大的小鱼,再贴一锅玉米面饼子,最后再分上一杯绍保和程柳酿好的果子酒。62个人吃的满嘴冒油,都舍不得放筷子。 吃完了饭,大伙又围在火堆边聊起了天,虽说外头天冷,可屋里的人却一点都没感觉到,吃饱喝足了天也黑了,大伙都说说笑笑的各自回了家。 绍保拉着程柳的手,回到俩人住的地窨子。也许是喝了果子酒的原因,程柳的脸蛋红红的,绍保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吻上程柳的唇。程柳觉得今天屋里格外的热,一边接吻,一边扭着身子往下拽衣服。 难得看程柳主动,绍保引*诱着程柳用了几个前几次怎么也不肯摆的姿势,最后又把人弄哭了,直到后半夜屋里才渐渐安静下来。 第二天赵桥媳妇来找程柳,绍保开了门没像以前似的把他让进去,倒是先问了一句“嫂子有啥事啊” 赵桥媳妇愣了一下“没啥事,昨天程柳的皮子没缝完,我这不也没啥事,就合计这过来帮帮忙。” 绍保木着脸“嫂子你先回去吧,程柳还没起来呢。” 赵桥媳妇也没多想“弟妹咋地啦,是不是身子不舒服,难道是怀上了?” 绍保……“没,嫂子你就别问了,待会程柳起来我让他去找你。”说完就关上了门。 被关在门外的赵桥媳妇……回到自己家了,才合计过味来,闹了个大红脸,这俩人可真是年轻气盛啊。照这么来,程柳还用担心怀不上孩子吗? 第25章 你冷不冷 流感过后,整个小镇越发显得萧条了,已经腊月二十了,往年镇上这个时候都摆起了大集,可今年就10来家零零散散的摆着些东西。 绍保把野猪都杀了,肉都卸好,这些野猪肉绍保是不打算拿出去卖的,收拾好野猪后,绍保给太子套上爬犁,装上3篓子鱼,又装了两个猪腿,带着程柳、赵三、赵五、赵八和小十三、二郎神一起去镇上。 到刘家村的时候,众人兵分两路,赵家哥几个去镇上,绍保和程柳打算去刘家看看,扛着猪腿,俩人进了刘家。 刘家院子里的雪都没扫,俩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屋门口走去,进了屋子,俩人跺了跺脚,赵树林听见声音从屋里出来了,一看是绍保俩人,赶紧把人让进屋里,屋里赵婶正在炕上躺着呢,旁边坐着老二家的小子。 看这情形绍保皱了皱眉头,抬头看刘树林,刘树林红着眼睛也没说话,程柳坐在炕沿上看着睁着眼睛躺着的赵婶“婶子,你咋病了,哪儿不舒服,请大夫了没有?” 老太太也没说话,眼睛都没眨一下,“婶子,我是程柳,我和绍保来看你了,你咋地啦?” 刘树林红着眼睛哽咽着说道“她现在啥也不知道,不吃也不喝,就这么睁着眼睛。” 程柳犹豫着问道“家里其他人呢?” 刘树林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坐在老太太身边的小孙子也大哭了起来。这还有啥不明白的呢,程柳红着眼睛站起来扑进绍保怀里。 刘树林哭喊着说“没有人了,都没了,人都没了” 绍保紧紧抱着程柳,这个时候说什么安慰人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 等刘树林平静下来,抱起炕上哭的抽抽噎噎的侄子,和绍保说起了自家的事。 小三结完婚后,自家人过了几天平静日子,有一天老二出去拉活,回来的时候第二天就感冒了,大伙谁也没当回事,看着小儿子要出门赶紧给拦住了,这茬感冒厉害着呢,左邻右舍的都一家子一家的感冒,咱家也不愁吃,不愁穿的,就都在家歇几天。 家里人大大小的也都陆陆续续的病倒了,眼看着老二的病越来越重,每天咳得都喘不上来气,也是这天,村子里一下子死了5个人,病的最轻的老太太出门一打听,都是这个症状,只要人开始咳血,就快了,老太太失魂落魄的回来,这事也瞒不住,就跟大伙把这事都说了,一家子都慌了神,小小的感冒咋就能要了人的命。 先是老二、老三、接着是刘树林儿子、媳妇、老爷子、老二媳妇。看着一个个最亲的人死在自己面前,刘树林咬着牙挺着,不为自己,也得为了还活着的老娘和独苗老二的儿子刘果,老三媳妇倒是挺过来了,可嫁过来不到一个月自己男人就没了,哭着回了娘家,前几天一大家子人又过来闹了一场,明明定好了年后的日子,非得提到年前来,好好的姑娘就这么守了寡,谁家能甘心呐,最后把老三屋子里能拿走的都拿走了,这才作罢。 即使是再难,只要人活着日子还得照常的过,绍保留下猪腿,又跟刘树林说,要过年了,要不到地窨子去吧,那能热闹些,老太太见着人多也许慢慢就缓过来了。再说你这一个老爷们带着一老一小也不方便,到那程柳能帮着照看照看。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刘树林谢过俩人,说再看看,实在不行就去地窨子。 绍保和红着眼睛的程柳出了刘家,看着一声不吭的程柳,把人搂在怀里“咋地,难受了?” “你说,人活着咋就这么难。” “再难也得活着,只有活着才能证明你勇敢,看,即使老天爷给我出再大的难题,我也有办法解决,我还活着,连老天都难不倒我,还有啥事能难倒我呢。” 程柳满眼崇拜的看着绍保,说不出话来,绍保看着程柳变身成小迷弟,心情也好了起来“是不是我太帅了,被我迷的移不开眼睛。” 程柳大笑了起来,踮起脚拉下绍保的头,照着他的嘴唇咬了一口,退走之前还用小舌头舔了一下,趁着绍保没反应过来,赶紧跑走,只要这个自己最爱的男人陪在身边,所有难题都不是难题。自己也得快点变得勇敢起来,做一个能配得上他的人。 俩人一路打打闹闹的到了镇上,找到赵家哥几个摆的摊子,鱼已经卖的差不多了,旁边堆着大大小小6.7个袋子,看绍保过来,小十三赶紧过来汇报,听着小十三叽叽喳喳的说,大伙都小呵呵的听着。 绍保想着天这么冷,这些人也站了大半天了,剩下这些也别卖了,赶紧都回去吧,可哥几个还没过瘾,都说再呆一会,绍保也就随了大家了,家里就剩几十快钱了,程柳拿出几块钱,买了二十几个热乎乎的素馅大包子,大伙一边吃,一边说明天还得来,已经到年根底了,即使再穷,过年家家户户桌上都得有鱼。 吃完包子,让哥几个等着他俩回来后在一起往回走,绍保扛起猪腿带着程柳去看白老,绍保拉起程柳的手“冷不冷” “一点都不冷,哥,你冷不冷。” “我有点冷,不过你要是叫我一声老公,我觉得立马就能暖和起来。” 程柳瞪了绍保一眼,这人就爱逗自己,越是在人多的地方越不知道收敛,真是太坏了,才不能如了他的愿呢,可是……要是他真的冷了咋办呐,抬头看了绍保一眼,往绍保身边靠了靠,红着脸的程柳扭扭捏捏的小声叫了一声“老公。” 绍保得逞了,使劲捏了两下程柳的手,嘴角含笑的说“老婆,怎么突然间这么热啊,我都想光膀子了。” 程柳抬起手给了绍保胸口一下,含嗔带怨的说了一句“那你就脱好了。” 绍保低下头在程柳耳边说道“你舍得?” 程柳感觉腿都软了,这人真是坏透了。甩开绍保的手,加快脚步往前走去。 绍保哈哈笑着追了过去,又拉起了程柳的手,俩人一起进了白老家的院子。 在白老家坐了大半个时辰,白老又给程柳把脉,说身体发育很好,宫寒也在改善,怀孕的事还是晚点好,当然还是得看缘分,到俩人要走的时候,这老头一边把两个瓶子塞给绍保,一边说年轻人,火力旺可以理解,可为了长久之计,还是节制一些的好,就是绍保这脸皮厚的都闹了个大红脸,更不用说程柳了,这老头可真是又顽皮了。 从老白头家出来,俩人到摊子上和赵家兄弟汇合,收好东西一起出了镇子。 今天俩人穿了同款皮袍子,做袍子的时候用了绍保提供的样式,绍保用的是鹿皮,头戴鹿皮帽子,右偏襟长袍,直筒过膝盖,为了骑马打猎方便,袍子下摆为左、右、前三边开叉,腰绑同色腰带,腰间垂挂着云卷图案的荷包,领口、袖口、襟边绣云卷形图案。 程柳的则为狍子皮,一样的直筒,过膝盖,只是没有开叉,白色兔毛高领,领口襟边不但绣了云卷图还镶了一圈兔毛边,皮毛一体的小皮靴,最后再带上白色兔毛帽子,越发衬得小脸粉□□白的。 程柳穿好袍子要出门前被绍保逮着一顿狠亲,这小子心情好,吃的好,睡的好,俩人不时在运动一番,这日子简直没谁了,程柳现在也长开了,白白胖胖的小脸,个子已经差不多有160了,虽然还是矮了些,可身体比例却很好,穿上袍子看不出来,绍保却知道脱了衣服的程柳对自己的吸引力。程柳什么都不用干,只要脱了衣服往自己面前一站,就好似强烈春**药,绍保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恨不得死在他身上。 看着有说有笑的从自己身边过去的一行人,李大山僵住了身体,被那个高大的男人揍了两拳,牙差点给打掉了,李大山是打心里怕这个人的,等人走远了,李大山松了口气,又盯着程柳的背影看了半天,以前看着不起眼的程柳现在咋变得这么勾人,精致的眉眼,粉白的脸蛋,不盈一握的小腰,这么个极品自己居然错过了?当初要是自己再狠点,不也就到手了,真是悔不当初啊。 等到人都走的看不见了,向地上狠狠的吐了口唾沫,拎着两瓶酒往镇里走去。 就在李大山走后,从胡同里走出来六个人,为首一人瘦高的身材,盯着绍保一行人走过去的方向眼神闪了闪,开口问身边的人“刚才过去的几个人,你认识不?” 虽说姿势没变、也没点名问的是谁,可几个人都心里有数,站在他身边的人犹豫了一下,等问话的人回过头看了他一眼,他猛地打了个激灵,赶紧回话“大哥,那个打头的男人叫绍保,大伙住的地窨子就是他出的主意。身边跟着的是他媳妇,叫程柳。绍保和赵家兄弟走的近,要是我没猜错,后边那几个应该都姓赵。” “大雷,派人跟着刚才站在胡同口的人,给我弄明白这仨人是啥关系?” “知道了,大哥。” “三儿,明个你就回地窨子吧。” 说完也不等人回话,转身又回了胡同。 第26章 过年 赵家兄弟的鱼卖到腊月二十二,换回来不少粮食,所有能吃的东西都换,大多数都是玉米面、苞米茬子、黄豆、土豆、白菜、蘑菇,基本上是家家户户都有的东西。钱也有不少,都换成了面粉,过年就得吃饺子,这60几口人一顿也不少消耗呢,小十三年纪小,到底是换了几挂鞭炮回来。 绍保又带人进了几次山,粘了一回鱼,整了些只鹿、袍子、野鸡和兔子,都收拾干净了等着年三十吃。 绍保又用木板钉了一个做豆腐的模具,打算自己试着做一次,腊月二十五做豆腐,第一次做,绍保也没把握,先试着少做点,把黄豆挑好放在磨盘上磨出浆,在用细纱布过滤,把豆渣都过滤出来。 接下来下锅以1:10的比例放豆浆和水,烧开后的豆浆要晾凉一些,再把兑好的不太酸的白醋水拿出来一点点放到豆浆锅里,一边放的时候,一边慢慢的搅拌。 等豆浆里开始出现豆花的时候就可以停止了,再等半个小时左右就可以压豆腐了。把模具洗干净,找出一个大块的纱布铺在里面,再把沉淀好的豆花盛出来放进模具里,放好后用纱布包紧,再找一块比模具稍稍小一点的木板放在上面,最后再用石头压上,接下来等上20分钟豆腐就成型了。 这盘豆腐做的还算成功,一家分了两块,接着把锅里的浆子留出来,发酵两天变成酸浆,下次就可以直接用这些酸浆点豆腐了。 接下来就要包饺子了,大伙打算把2袋多点的面粉都用上,都是肉馅的,白菜肉、蘑菇肉、纯肉的三种,包好了往外边一放,用不上1个小时就冻的结结实实了,冻好的饺子收起来,吃的时候拿出来就直接煮上。 饺子包好、豆腐都做出来,二十九这天把第二天要用到的肉都化好,年三十大伙都起了个早,早上就吃顿大馇子粥对付一口,大伙都等着晚上的团圆饭呢,都吃好了,就到两个斜人柱里集合,老人和哥儿先把晚上要用的菜都备出来,男人们在斜人柱旁边架起两个大火堆,烤兔子、烤鸡、烤鹿肉。 天也渐黑了,团圆饭也准备的差不多了,62个人分成两桌在两个斜人柱里,烤好的兔子、野鸡、鹿肉、小鸡炖蘑菇、青椒炒猪肝、红烧肉、溜三样、葱爆鹿肉、干炸狍子肉、水煮狍子、猪肉蘸蒜泥、血肠、干炸小鱼、猪头肉、大白菜炒木耳、丸子汤、酱鹿肉、最后一大盆红烧鱼。 十八个菜,个个都量足,一人一小碗果子酒,大伙都围着火堆架起木板,够不着的就站起来转着吃,都整好了却没有人动筷子,60来个人都挤在这一个斜人柱里,老老少少的都看着绍保,绍保都被大伙给整懵了“都看着我干啥,都坐下赶紧吃啊。” 赵桥……这人可真是绝了,见真章的时候从不含糊,每次都能让人刮目相看,可平常就一副吊儿郎当没正形的样子,都不知道说啥好了。“你是咱们的大家长,要是没有你,咱们这些人不定能不能活到现在呢,更不用说这一顿有鱼有肉的团圆饭。我们大伙都打心眼里感谢你,来,咱们敬绍保和程柳一杯。” 看着这满满一屋子的人,绍保端起酒杯“这都是我应该的,我有这能力就不能干看着大伙挨饿受冻,过去的事咱们不说了,咱们往前看,新年了,我祝大伙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来干杯。” 听了绍保的话,大伙都感慨万分,大过年的不想不高兴的,参差不齐的祝新年快乐的、有祝身体健康的、还有祝早生贵子的,乱糟糟地喊了几嗓子,都干了杯中酒,开始敞开肚子吃,边吃边聊,吃的腻了就来两口绍保和程柳做的果酱、或者小罐头,绍保今天酒没少喝,他高兴,看着大伙都好好的,最爱的人陪在身边,新的一年大伙也得都好好的。 绍保酒量好,可架不住人多啊,这个敬一杯,那个来两句吉祥话,不知不觉得就有点多,再一看程柳,好么,这傻小子脸红红一个劲的傻笑,显然是已经喝醉了,绍保借口媳妇喝醉了,赶紧把人架起来往地窨子走。 进了屋,又变成了小尾巴,绍保走一步他跟一步,绍保没辙了,把人按坐在床上,擦脸擦手,把外衣脱了把人塞进被子里,这时候他不配合了,自己又钻了出来,自己接着往下扒衣服,一边扒一边说“你还没脱完呢。” 赶紧钻进被窝,把人搂紧“祖宗啊,别折腾了,咱就眯一会醒醒酒,一会儿咱还得跟大家一起迎新年呢。” “不要,我不跟他们一起,就咱们俩好不好,一边迎新年一边做点有意义的事。” 一边说一边抬起膝盖蹭了蹭绍保,这个妖精,绍保哪受得了这么勾引那,脱了衣服扑了上去,程柳却一个翻身翻到了墙边,“今天听我的。” 绍保躺平“好,听你的” 程柳学着每次绍保的样子,连掐带摸的,绍保那受得了这个,早就硬如铁了,程柳看着眼前的这个大家伙,瞪大了眼睛,真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东西,伸出手,狠狠掐了一下,绍保觉得这一下掐的没有多疼,倒是挺爽的。 程柳这磨磨蹭蹭的,绍保早就扛不住了,还得是自己动手啊,一边哼哼唧唧的迷*惑程柳,一边拿出盒子给自己做好准备工作,绍保靠坐起来,拉起程柳坐跨坐在自己身上,扶正对准,一入到底,程柳哪受得了这个,拐着弯的声音就出来了,绍保扛不住了,掐着程柳的腰动了起来,程柳撑着绍保的胸口,啊啊的大叫,程柳觉得自己要分裂了,每次坐下来的时候都是前所未有的深度,感觉自己要被顶穿了,可是不够,用力,弄坏我,我是你一个人的,一次不够,再来一次,面对这样的程柳,绍保觉得有用不完的力气。听着外边劈哩叭啦的鞭炮声,绍保搂着昏过去的程柳笑着想,嘿,从去年做到今年,小爷这持久力也真是没谁了。 眼看着要到十二点了,小十三站了起来“绍哥和嫂子咋还没回来,不会睡过头了吧,我去叫他们” 赵八赶紧拦着“哪儿都有你的事,消停呆着吧” “都说好了要一起迎新年呢。” 赵桥笑着说“人家小两口一起呢,你去捣什么乱呐。” 大哥都开口了,看来真的不能去叫人了,赵十三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自己咋就成捣乱的了。 不知道外边谁喊了一嗓子“到点了,到点了,赶紧出来放鞭炮啊” 赵十三噌的一下窜了出去,看着窜出去的人,屋里的人都大笑着跟了出去。 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里,新的一年来了。 放完鞭炮,大伙互相说了新年好,留下几个人守夜,大伙就都散了。 斜人柱里“奶奶,你快去睡吧,这有我呢。” “石头啊,奶奶想跟你多待一会儿,奶奶今天高兴,自打咱们从关里出来,我就从来没这么高兴过。”说完老太太红了眼睛。 “奶奶” “你听奶奶说,咱们这一大家子7口人,现在就剩咱们祖孙两个了,我别的不求,就希望我大孙子健健康康的活着,你能回来,奶奶特别高兴。” “奶奶,您也得健康的活着,我以后就守着您,哪儿都不去,以后咱们每天都高高兴兴的。您还得给我张罗媳妇,带您的小曾孙呢。” 石头奶奶笑了起来“哎,好,好,石头啊,咱们这一路走过来受了多少苦啊,最苦最难的时候是小绍保伸出手,拉了咱们一把,这孩子仗义,奶奶想着以后你就跟在赵家兄弟身边,小绍保有啥事,你都上心些,多看多学小绍保是咋做人做事的,咱做人呐得知道感恩,可咱啥都没有,又有啥能报答人家呢,就只有咱这一条命啊。石头啊,奶奶跟你说的这些话,你可明白?” 石头趴在奶奶的膝盖上,过了一会儿才低声说道“奶奶,我明白。” 绍保这几天可是过的有滋有味,昨天晚上没控制住,又把人弄哭了,想来是累的狠了,眼见着都要中午了还没醒,绍保打算出去转一圈,没等出门呢,就听见有人敲门,绍保怕把人吵醒,赶紧穿上袍子开门出去了。 “三哥,有啥事” “你媳妇呢。” “还没起呢。” 赵三装模作样的咳了一声“来俩小子找你媳妇,说是小北村的,我给放斜人柱那了。你过去看看吧,我回去了。” “谢谢三哥。” 赵三摆了摆手转身走了,绍保来到斜人柱撩起帘子一看,程家的一对双胞胎。这俩人一见进来的是绍保,赶紧站了起来,说实话,程风、程雷对这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是有些害怕的。 绍保往前走两步,这俩孩子就往后退两步,绍保问“你俩咋来了?” 一句话问的两个小孩都哭了起来。绍保摸了摸脸,我长的就这么吓人吗?一句话就哭成这样? 看着俩人哭的差不多了,绍保赶紧问“你俩到底来干啥,再不说话,我走了。” “我俩没地方去了,你能收留我俩吗?” “啥意思?啥叫没地方去了?” “我们爹娘没了,家里房子也被人占了。” 站在门口的程柳一听这话,掀开帘子就进来了“爹娘好好的咋就没了?房子没了又是咋回事?” 第27章 小舅子来了 程风、程雷看见程柳过来,一下都扑进了程柳怀里,虽说俩人以前和程柳不亲,可爹娘没了,姥姥家又靠不住,就只有这个大哥是最亲的人了。程柳这小体格差点没给扑倒了,还是邵保站起来扶了一把。 程柳不自觉的声音都大了起来“别光顾着哭,快说话。” 俩孩子吭吭哧哧的把事情的经过大概的说了出来。 那天程柳和邵保回小北村的家,站在门口和爹说话,屋里的人都看见了,李香没说话,俩孩子谁也没敢出来。程柳走后,程二进了屋,一晚上没说话,第二天就去镇里买了一车的粮食,还一个人在屋里挖起了地窖。 李香问了好几次,程老二也没说出个一二一,李香也没当回事,回娘家在饭桌上就跟一家人说了,老李家的人心里还记恨着呢,程柳和大山的事都要定下来了,谁成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绍保跟着插了一脚,虽说是大山过份了些,可也没有结婚当天就把人给揍了地,听了李香的话,也就没说程柳俩人的好话,话里话外的说程老二藏心眼了,这粮食不定就是给程柳准备的呢。 李香越合计越是这么回事,这哪能行,这个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是自己两个孩子的,跟家里断绝关系的哥儿还想回来占便宜,门都没有,李香在绞尽脑汁的算计着这点粮食,可程老二却并没有察觉。 镇里下了收购粮食的通知,是以现在市面上粮食的价格,那可是以前的三倍啊,李香起了心思,这一车的粮食能卖三车的钱,这粮食不定是给谁准备的,可这粮食换了钱最后可都是攥在自己手里。 李香就天天拐着弯的说这点粮食的事,时间一长,程老二也动摇了,自家地里收的粮食还没卖呢,除了留种的能吃到明年秋天不成问题,再说过了冬天,开春之后山里能吃的东西就多了起来,咋地也饿不着这几口人。在李香的又一次劝说下,就把粮食给卖了。 拿着到手的钱,两口子偷偷乐了好几天。可好景不长,村子里不少人都病了,程老二也病了,眼看着村子里的人一天十几个的往出拉,出门一打听,都是这个症状,眼看着程老二的病一天比一天重,李香也病倒了,整个村子里因为死人每天都哭嚎一片,程老二已经开始咳血了,李香害怕了。 这是死人的病啊,眼看着孩子他爸要不行了,自己也快了,可家里的俩孩子可咋办呢,现在能靠的也只有自己娘家人了,虽说大山不太靠谱,可还有老娘和哥哥嫂子在,再说他们家过的比自家好,咋地也不能贪了这点钱。 趁着自己病的不重,收拾好家里的东西交到两个孩子手上,千叮咛万嘱咐的说东西一定要偷偷的给姥姥,让姥姥保管,李香纵是有万般不舍可也没战胜这小感冒,程老二去了没两天,她也跟着过去了。 俩孩子哭哭啼啼的没办法,村子和村子都戒严了,也出不去,只好去找村长,老村长找人帮着把人埋了,又把孩子托付给左邻右舍帮着照看两天。等着疫情控制住了,就把俩孩子送到了老李家。 老李家也是一样啊,儿子没了媳妇也没了,就剩下个病病歪歪的大孙子了,老李太太硬撑着没有倒下,看见被送来的两个外孙,老太太哭了一场又一场。李大山到底是等来了救命药,在没有发展到肺炎的情况下稳定住了病情。 两个孩子把东西交到了老太太手里,老太太拿着手里的东西又落了泪,程家兄弟俩就在老李家扎了根,要十岁的孩子了,在挺个四五年,都成家了就好了。 眼看着要过年了,李大山也不出门了,在家里还能帮着干点活,老太太略感欣慰,这孩子长大了,可没高兴两天,过了年,家里就来了一伙关里人,说是大山整死了人,要以命抵命,老太太哪肯那,撒泼打滚的以自己的命要挟,最后赔了房子陪了地,房子和地都是老程家的。把人整走了,老太太就一病不起,觉得对不起姑娘,没两天也去了。 老太太的丧事一完,李大山就跟俩孩子说,你们还想要房子吗,想要地吗,要是想要就找程柳吧,俩孩子咋地也不肯,房子和地都是你因为你才没地,跟程柳有啥关系。李大山又说,程柳他男人得罪了人,那人发话,只要程柳,谁要是能把程柳带出来,就有大笔的报酬呢。 李大山又说,也不让你们干啥,就是盯着程柳就行,只要他俩一分开,就找机会把程柳带出来,况且里边还有人接应。见两个孩子犹犹豫豫的,李大山发起了狠,不去就给我滚蛋,以后出去要饭去吧,两个孩子没了折,这才来找程柳。 两个孩子隐瞒下了李大山让他们来的目的,只说老太太没了,李大山又把人给撵了出来,俩人实在没地方去了,这才来找程柳。 绍保听了挑了挑眉没说话,再看看程柳也是一副看不出悲喜的样子,看着俩人谁也没说话,老大程风说“哥,哥夫你们就收留我们吧,我们也不白吃饭,我们现在也能干活了。” 绍保受不了了,赶紧说道“谁差你们这点吃的了,想留就留下吧,还没吃饭吧,柳儿,给他俩整点吃的,我去赵哥家看看。” “谢谢哥夫” “停,留下可以,我只有一点要求,别叫我哥夫,就叫我大哥。”说完掀了帘子出斜人柱,都走出好远了,还是没忍住抖了下身体。妈蛋,哥夫到底是个什么鬼。 李大山的事,还得从头说起,李大山等来了救命药,病好起来的李大山彻底没了拘束。以前还有爹娘跟着磨叨两句,现在人没了,也消停了,老太太就剩这一个精神支柱了,也越发舍不得说一句。李大山整天也不着家,老太太只希望他别惹出大事,眼看着要过年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李大山自打好了以后,整天醉生梦死的,人从鬼门关上走了一回,家里又没人约束,越发变得无所顾忌。最近又认识了一个叫二猛的人,更是玩出花来了,吃喝嫖赌样样都占了,二猛也是关里过来的,前些天镇里分房子,他也领了一套,俩人基本上整天都混在一起,李大山又在外边混了一晚上,也懒得回家,就打算到二猛家,刚推开院门,就见一个哥儿正端着一个盆在院子里晾衣服呢,听见开门的声音抬起头看了一眼,李大山觉得自己一定是喝多了,这咋还出现幻觉了?程柳咋还跑着来了,使劲揉了揉眼睛,哦,不是,可长得真像啊,李大山自打在镇上见了程柳一面,就整天抓心挠肝的惦记着,现在的李大山就像着了魔一样,在外人看来没有相像地方的俩人,可在李大山眼里,眼前站着的分明就是程柳。 李大山就起了歪心思,可也没敢动,这是自己兄弟家,咋地也得整明白是谁啊,李大山堆起笑来,还没等他搭话呢,晾衣服的人开了口“你谁啊,是不是走错屋了?”就这两句话李大山觉得浑身都酥了。 转身插好院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扛起人就进了屋,“你干啥呀,赶紧放我下来,你要是动我一根指头,我哥饶不了你。”李大山也不说话,进了屋就把人摔在了炕上,栖身就压了上去,身下的人也不消停,手挠脚蹬的,李大山上去就两巴掌,解下腰带就把人手给捆上了,炕上有件衣服,拿起来把人嘴给堵了,李大山已经被欲望冲昏了头,彻彻底底的把身下人当成了程柳,李大山本来就有那么点爱好,这次更是下了狠手,我让你不从我,我让你跟野汉子跑,今天就让你尝尝爷的厉害。 都折腾完了,看着躺在炕上一动不动的人,慌了神,伸出手探了探,没气了,李大山冷汗都下来了,完了完了,你咋就管不住你的手、管不住你的老二、给了自己一巴掌,就开始往身上套裤子,还没等他这收拾完呢,院子们被拍的啪啪作响,李大山连滚带爬的摔下了炕,在屋子里急的直转圈,还没找着地方藏哪儿呢,院子门就被人踹开了。 呼呼啦啦的进来七八个人,为首进来的就是二猛,上来就是一脚,李大山被这一脚踹翻在地,半天没喘上来气。 “李大山,我他妈的是看错你了,你知道那是谁吗,你他妈就上啊,今天这事儿是过不去了,咱俩今天都他妈得完蛋。” 李大山听了这话,赶紧跪起抱住二猛的腿“二猛,你救救兄弟吧,家里可就我一根独苗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滚你妈的,我咋救你,我他妈都自身难保啊。彪哥听过没,他的人你也敢动,你他妈胆子可真肥。” “兄弟,兄弟,求求你了,我真不知道啊,你就帮帮我吧,钱、房子、地我全有,要啥你要啥,只要你说话我全给你。” “你他妈给我有啥用。” 站在旁边的一个人开口说道“这事儿也不是没有办法” 李大山急的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一听这话赶紧抬起头盯着说话的人“大哥,你说有啥招,只要能保住我这条贱命,你让我干啥都行。” 说话的人盯着李大山皱了皱眉头“彪哥这人糊弄不得,这事儿只能老实交待。” “彪哥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我交代了还能有命吗,兄弟你是嫌我死的不够快啊。” “彪哥所有的人都是这个型的,你只要找一个比这个好的,他谢你还来不及,又咋会收拾你。” “兄弟你没骗我?” 说话的人蹲下*身体,用拿在手里的手套甩了两下李大山的脸“骗你,你有啥可让我骗的?要是不信,你就乖乖等死吧。” 第28章 正月十五 正月初五,刘树林带着侄子,把家里能用的东西和粮食一起用马车拉来了,老太太到底是没挺过这个年,绍保除了给刘树林一个拥抱外,啥都没说,安排叔侄俩和双胞胎一个地窨子。 看绍保每次进山都能带些东西出来,大人小孩都呆不住了,此后绍保再进山的时候,后边就开始跟着些半大的小子。看着跟着进山的人越来多,还有7.8岁的小孩,绍保不淡定了,我这再举个小旗成导游了。 把这大大小小的30来号人排好号,之后再进山的时候就轮着来吧,也不往远走,就在林子边转悠,跟大伙讲怎么下套子、怎么追踪猎物、怎么隐藏自己身上的气味、遇到对付不了的野兽咋办,绍保讲的生动有趣,大伙也学的认真,这些都是生存技能,要想靠这座山生活,就得学的精学得透。 要到正月十五了,过完十五这个年就彻底过完了,小十三从镇上卖鱼回来后,就兴奋的叽叽喳喳的来找程柳“嫂子,十五咱们去镇上看冰灯吧?” “冰灯?” “是啊,这几天镇上可热闹了,听说镇上还请了戏班子呢。” “我得问问你绍哥,他去我才去。” “嘿,我绍哥还不是听你的,只要你说去,他准去,去吧,去吧,我还没看过冰灯呢。” “那,我问问他?” “问吧问吧,我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石头和双胞胎他们。” 看着一阵烟样跑出去的十三,程柳笑了起来,冰灯啊,我也没看过呢。 在程柳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和2个晚上的惨痛代价后,绍保终于同意了。 十五这天中午都没到呢,大伙就都等不了了,看着出来进去的一帮半大孩子,刘树林说“这离镇上远,天又冷,咱们早点出发,先到我家,我家就在镇子边上,咱先把炉子点上,炕烧上,看完冰灯直接就在那住,咋样?” 还能咋样,小崽子们就差把房盖顶起来了,说走就走,年纪大的不爱凑热闹,年纪太小的都没带,到时候人来人往的看不住可糟了,绍保两口子和两个小舅子,刘树林叔侄俩,赵家赵八、赵十三带队,算上石头去了9个,哦,还有舔着脸跟着的二郎神,呼呼啦啦的去了15个人加一只狗。 到了刘树林家,待到6点钟,绍保看着大伙都急的火烧屁*股了似的也坐不住,就招呼着大伙出发,临出门前到底是有嘱咐了遍大伙,特别是几个小孩,跟紧身边的人,别被人群冲散了,就是走散了也别着急,到药房门口等着。 从刘树林家出来就能若隐若现的看见镇里五颜六色的灯光了,这一路上顶着大北风,也没挡住几个半大小子的嘴,都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小镇口就用冰建起一座古城门,进了城门马路的两边伫立着各种形态的冰雕雪雕,造型大多是以山里的动物为主,虽说没到栩栩如生的地步,可被五颜六色的灯光一照,到也别有一番趣味。 看着程柳冻得通红的脸蛋和高兴的眯起来的眼睛,绍保也是打心眼里高兴的,虽说跟自己看过的冰灯比,这些简直小儿科,可谁让程柳高兴呢,绍保拉起程柳的手,又想起了这两天的特殊福利,这灯会要是一直办下也挺好。 越往中心广场走人就越多,这十来个人早都被冲散了,这会儿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之前该说的都说了,绍保也没太担心,拉紧程柳的手,只要把身边这个人看好就行了。 程柳一边拉着绍保,一边拉着程风,程风又拉着程雷,这一大串的人实在不好走,绍保松开手,把程雷放在程柳的另一边,自己和二郎神在后边跟着,广场四周都是一圈一圈的冰雕,夹杂着卖东西的小贩,广场的最中间已经搭起了台子,不时能看到装扮好的人在台上走来走去。 几个人走走停停的,往中间晃悠,突然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杀人啦,出人命啦,快跑啊”广场最里边的人开始推攘着往外跑,绍保紧走两步拉住程雷,往回一拽,本想把仨人都拉回来,可程雷和程柳的手不知道啥时候松开了,只拽回了程雷,眼看着程柳被人给挤走了,绍保干着急却挤不过去。 绍保顺着程柳的被挤走的方向跟着往前走,边走边喊可始终没有回应,也没再见着人。绍保急的冷汗都下来了,好在出了广场,人就不那么拥挤,绍保把程雷拉倒街边“你俩哥不见了,我现在得去找他们,你去药房那等你赵哥他们,见着人赶紧让他们出来给我找,听到没有。” 程雷已经被吓哭了,看着眼前添乱的人,绍保压不住脾气“给我闭嘴,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程雷猛的点了点头,又抬头四处看了看,才朝着白家药房的方向跑去。看着跑远的程雷,绍保接着找人,都快出镇子了,也没见着人,绍保懵了,不会出啥事吧,不会的不会的,冷静,程柳那么听话,说不定正在白老那等着呢。 绍保转身又往镇里跑,没等跑出多远呢,就见小十三急匆匆的跑过来“绍哥,快跟我来” “见着程柳了?” “刘哥让我来的,他就让我跟你说李大山,别的我也不知道啊,你快点吧。” 绍保一听李大山这仨字,就觉得心里的火苗子呼呼地往上窜,你妈的李大山好样的,新仇旧恨咱们一起算,今天我要让你活着离开,绍保俩字我他妈就倒着写。 绍保跟着十三东拐西拐的出了一个小胡同,就见刘树林正在一家墙根底下蹲着呢,小十三捡起一块石头砸了过去,就见刘树林猛地抬头,一见是绍保和十三,赶紧猫着腰冲了过来“绍哥,咱们进城就走散了,我和小十三在最后,就见着在你们后边不远有个人像是李大山,他后边还跟着几个呢,我就上了心思,就跟在你们后面,可后来在广场那,大伙都冲了出来,我就找不着人了,等我在见着人的时候,就见他扛着麻袋和另外一个人进了这个院子,我没敢动,就叫十三去叫你了。” 绍保听了李大山的话,确定了一下胸口和小腿边的三把猎刀“你俩在这等着,半个小时我要是没出来,你俩就赶紧带人回地窨子。” 刘树林一把拉住绍保的手“我跟你去。” 绍保拉开刘树林的手“不用,我心里有数。”说完窜了出去,翻墙进了院子。 另一个胡同,看着人翻墙进了院子,转身走出了胡同,闲庭信步的来到离这不远的一个宅子,进了门对躺在沙发上的人毕恭毕敬的说“大哥,都准备好了。” 沙发上的人抬起头凉凉的看了来人一眼“没人见到你吧。” 来人低下头“大哥,放心,我都处理干净了。” “回去吧,睡个好觉。明天有的忙呢。” 等人走了,躺在沙发上的人把书扣在茶几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转身进了厨房,半个小时四个菜上了桌,没等围裙摘下来呢,门响了,屋里人哒哒哒的跑了过去,接过公文包,抱着人亲了一下“快洗手吃饭吧。” 抱住转身要走的人“今天心情好?你可好久没下厨了?” “当然,今年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谢谢你。” “一顿饭?你这样显得很没有诚意啊,亲爱的” “那你想要什么?” 来人挑起一边眉毛“问我?” 舔了一下说话人的嘴唇,弯起眼睛“先吃饭?” 抱起人大步往卧室走去“先吃你。” ————卡————死————剧————情————的————分————割————线—— 进去没到5分钟绍保就蹦了出来,快步走到胡同口,低声说了一句“快走。”俩人愣了愣,赶紧大步跟上去,出了这个胡同三人就朝白家药房跑去。 紧紧抱住失而复得的人,绍保啥也没说,只招呼着大伙赶紧走。大伙都一脸懵圈,可看着绍保一脸严肃的样子,谁也没敢问,都跟着绍保回了刘树林家。 都进了家门,把炉子点着,把几个小的弄到西屋去睡觉,几个大人围着炉子坐了一圈,绍保抱着程柳“你刚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我都要急疯了。” 程柳从绍保怀里抬起头“对不起,我就听见有人喊死人了,然后就一群人过来了,程雷也挤丢了,我想回头找你,可你已经没影了,我只能拉紧程风的手,不知道咋地就被一群人挤进了一个胡同,我俩又不认得路,等人少了我俩才打听着回来。” 绍保抱紧怀里的人半天没说话,其他几个人都有点不好意思,一时也没人说话,还是李树林咳了一声“大哥,你再那院子里看见啥了,急三火四的把我们都整回来了?” 绍保把程柳的头按进怀里,面无表情的说道“屋子里的人都死了,一个活口都没留。” 第29章 你究竟要干啥 看着早上高高兴兴出门的人没到中午就回来了,还没等自己从床上起来呢,上来就给自己一巴掌“你究竟要干什么?” 床上的人掀起被子下了床,昨晚累的狠了,现在腿还是软的,一下没站稳,差点摔倒,扶了一下气势汹汹进来的人,顺便窝进了怀里“急三火四的,什么事儿啊?” 推开靠在身上的人“你别给我装,柳树胡同8号,是不是你干的?” 被推开的人也没恼,仍用一副不紧不慢的语气说“这事儿啊,是啊,怎么了?” 来人一听这话,本来就压不住的火气,现在更是噌噌的往上窜“怎么了?你还问我怎么了?孙青,你到底要干什么?六条人命啊,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不干什么,我就是想帮你?再说死的那些也不是什么好鸟。” “帮我?我说了多少次,张彪的事儿我自己心里有数,你瞎逞什么能?” 一听这话,孙青也来了火气“我怎么就瞎逞能了,我就是见不得有人不拿你当回事,也见不得你处处受制于人,长威,我现在有能力了,我能帮你了,我不想做一个永远都被你保护的弱者,我想站在你身边,做你的战友,陪你共进退,你明不明白。” 把人死死搂在怀里“阿青,我只是担心你啊,我就是想让你好好的待在我身边,二十年前那种要失去你的恐惧我不想再经历一次,你乖乖听话,等我任满就辞职,到时候你想去哪,我都陪你,好不好。” 把整张脸都埋在对方温暖的怀抱里,压下湿润的眼睛“好,长威,我们都好好的。” 长威叹了口气“张彪没死,你答应我,这事儿你别插手了?” “好,我答应你。” 长威只听见怀里的人说好,却没看见怀里人听见张彪没死时,眼睛里冒出来的寒光。 送走长威,没等自己叫呢,人来领罚来了,低眉顺眼的在跟前杵着“还等着我问吗?” “问题出在三儿身上,给李大山的人根本就不是程柳,还有……屋里的人不是张彪。” “雷子,我最近是不是给了你错觉,你觉得我现在好糊弄了?” 雷子冷汗都下来了“大哥,我不敢,是我没安排好人,我甘愿受罚。” 孙青冷冷的看着雷子“罚你?别以为我舍不得,不过还不是时候,咱们先记着,看你以后的表现。” 雷子满头满脸的汗“谢谢大哥。” 孙青嗤笑出声“瞧你那点出息,三儿呢” 听孙青声音放松,雷子擦了把汗,抬头扫了一眼孙青,看着表情有松动,可也猜不透这人是什么意思,只好老实回到“谢谢大哥,三儿,我还没来得及办。你想怎么处置。” “放着不动,以后有重用。” 小镇上的居民们还是照常生活,每天柴米油盐醋、东家长西家短。没有人知道在正月十五这天晚上,一个民宅里有6个人死于非命。 李大山死了,还有屋子里的其他五个人,这事在其他人看来就是巧合,可在绍保的心里却始终都有疑虑,这事真的是巧合吗?如果不是,那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如果麻袋里的是程柳,那这事就和自己脱不了干系,究竟会是谁,要设这么大的局来对付自己? 绍保苦思无果,但愿是自己想多了,幸好袋子里的不是程柳。 五月份的天气暖和了起来,阳光正好,程柳从地窨子里出来,到斜人柱里帮大伙做饭,“你过来干啥,我说了几次了,你这刚怀上,身体娇着呢,可不能乱动,老实回去待着。”说话的是赵桥媳妇。 说起这个话题程柳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嫂子,我没事儿,身体好着呢” “那也不行,你要是不回去,就出去坐着晒晒太阳。”说完,一手拿着小板凳一手拉着程柳,把人送出了屋。 程柳也无奈了,在外边坐了一会儿,实在是坐不住了,站起来朝大伙开荒的地方走去了。 老远就听见大伙的笑声,程柳摸着还没显怀的肚子,也弯起了嘴角。还没等到跟前呢,不知道谁吹了声口哨,接着就听见小十三喊“绍哥,快看,嫂子想你了,来看你了。” 在大伙的哄笑声中,绍保跑了过来,忍不住亲了程柳一下“睡好了?” 程柳嗔了绍保一眼“你注意点,大伙还看着呢,你啥时候起来的,咋不叫醒我。” “看着有啥关系,我亲我自己媳妇咋啦,我看你睡的和小猪一样,就没舍得叫你。” “说谁是猪呢,都是他的原因,我现在啥都干不了,还得被你嫌弃。” “我都快把你供起来了,哪敢嫌弃,都是他不听话,等他出来,我先揍他一顿。” 程柳拍掉绍保摸在自己肚子上的手“越说越没正行了,赶紧回去干活吧。” 绍保摸着自己的手,故作委屈的说道“是你嫌弃我了吧,有了他,你就不要我了,早知道是这样,我说啥也不每天都辛勤耕耘了。” 程柳红着脸瞪着绍保,半天才说出话来“当着孩子的面你说啥浑话,再这么说,我不理你了。” 绍保赶紧认错“对不起大宝贝、对不起小宝贝,我错了该打,以后再也不敢了。你俩就原谅我这次吧。” 程柳哪舍得真的怪他“以后在不许乱说了,赶紧干活去吧,我走了。” 拉住转身要走的人“你今天还没亲我。” 程柳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人“回家再亲” “不行,为了证明我和他在你心里的地位是一样的,现在就亲。” 这人脸皮咋这么厚,跟他对着瞪了半天,人家也不撒手,程柳没辙了,到底是踮起脚亲了绍保一下,本来是想亲脸,可绍保偏了一下头,结果亲到了嘴唇,还被人给舔了一下,程柳简直都要冒火了,推开绍保,在一片口哨声和哄笑声中转身就走。真是没脸见人了。 这群人里老的老小的小,确保每人二亩地都能在播种前开出来,大伙都一起劳动,都是一起患过难的人,开荒地都是力气活,这时候没人计较谁干的多,谁干的少。眼看着地都弄的差不多了,可种子还不够,土豆倒是有不少,都是大伙省下来的,保存的也挺好没冻,有些已经见芽了,割完按照长芽的地方把土豆割成块,就可以直接种了,大伙愁的是苞米子。 年轻人继续开地,岁数大些的往地里栽土豆,绍保得去张罗苞米种子。 刘树林带着绍保进了镇子就直奔种子店,果然关门了,俩人又去了粮店,一听俩人是问种子来的,老张摊摊手,你要是拿下边收上来的当种子,我或许还能给你淘点,可你敢用吗,收成低还好说,要是绝产,那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绍保和刘树林从粮铺里出来,是真没辙了,俩人在路边蹲了一会,绍保低声说道“还有最后一条路。” 刘树林也跟着放低了声音“你不会是?兄弟啊,这可不行,真不行。” 绍保呵呵笑了起来,站起来就走。刘树林屁颠屁颠的跟着,一边走还在一边嘟囔。绍保也没搭理他,嘟嘟囔囔的刘树林跟着绍保一个急刹车,抬头一看,嗯?镇政府? 看着一脸懵的刘树林还在门口站着,绍保叹了口气“你要在这站着我不拦你,可你不能让朱书记等你啊?” 一听这话,刘树林回了魂,窜到绍保身边,跟着往里走,艾玛,见书记?咱还啥都没干呢见书记干啥? 不提刘树林的蠢样,朱书记见到绍保倒是热情欢迎,听了俩人的来意,“小伙子,你可真给我出了个难题啊,现在的玉米种子是有钱也买不着啊,整个东三省都缺种子啊。” “朱书记,难道真没办法了?大伙地都开好了,就等着种子下地呢。” 朱书记沉思了半晌“这样吧,我介绍个人给你,他也是咱们这有名的青年才俊,手里有不少人脉,我给你们搭搭桥。” “谢谢朱书记,我替大伙谢谢您。” “可千万别这么说,我们应该感谢你呀,小伙子,你为咱们镇子做的贡献,大伙都看在眼里,你想不想来镇里做事啊?” “您真是太抬举我了,我就是一个乡野粗人,整天山上田间的野惯了,你要是让我一天天坐着,那是要我的命啊。” 朱书记指着邵保哈哈的笑了起来“你小子啊。” 出了镇政府,邵保和刘树林去见朱书记给引荐的人,俩人进了离镇政府不远的北联商行,进了门,就有人迎了出来“二位,需要点什么?” 邵保开口“请问,吴雷在吗?” “找我们老板?请问你是?” “我叫邵保,麻烦你去帮我通报一声,就说是一位朋友引荐我来的。” 小伙计给二人倒了水,“那您二位稍等,我去通报一声。” 听了伙计的话,吴雷皱起了眉毛,邵保?他怎么来了? “把人请进来,等等,还是先去告诉后边的人,去叫大哥,就说邵保在行里呢。” 作者有话要说: 签约成功了 有人恭喜我吗 第30章 盖房子 跟着伙计进了后院,还没等进正房呢,从屋里出来一个身材挺拔,面容俊朗的人,看年纪30出头,见着邵保几人,未语先笑,大步向邵保走来,一边伸手,一边说道“邵保,久仰大名啊” 邵保愣了愣“您见过我?” 那人也丝毫不见尴尬“倒是没见过,不过你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啊,说起邵保,咱们镇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我当然也不例外了。” 虽然也没说是怎么认出自己的,邵保也没在意“张雷先生,您过奖了。” “叫什么先生,见外啊,我比你大,就叫我张哥,走咱们进屋聊。”拉着邵保的手就进了屋里。 等众人落座上茶后,张雷开始聊一些日常问题,多大了、成家没、地窨子里的人都好吗、粮食够吗等等,就是不问二人是为啥来的。邵保也没着急,生意人吗,都有些讲究,他问就陪着他聊好了,等一壶茶要见了底,不等张雷叫人添茶呢,屋子门开了,来人身材高挑,骨架匀称,带着金丝边眼镜,长着一张娃娃脸,一时倒也看不出年纪。 来人看着屋里坐着的几个人,笑着开口“张老板这是有客人啊,怪我,进来的时候没问问六子。那我这打扰了,你们接着聊。” 张雷站了起来,伸出手把人往里让“孙总、孙少爷,你可别打趣我了,我这都是小打小闹,可不敢跟你比。你先进来我跟你引荐个人,这可是你想见已久的人呐。” 来人坐在邵保对面“张老板,你说话可得负责任呐,我倒要看看是谁呀,让我朝思暮想的想念已久啊?”一句话出来,也不管是不是不妥。 “孙总、您可坐好了,在你对面的啊,可是咱们镇的大英雄。邵保兄弟。” 对面的人一听这话,镜片后的眼睛亮了起来“邵保,真的是邵保,诶哟,今天我可真是见到活的了。” 邵保…… 孙总站起来走到邵保跟前伸出双手“看我,这说的什么话,邵保你别见外,我叫孙青,仰慕你已久了。” 邵保也赶紧站起来,伸出双手,两人握住,晃了两下手“不敢不敢,你客气了。” 张雷“行了,别客气了,都赶紧坐下吧。” 几个人又都一一落坐,又都重新上了茶,孙青喝了口茶,开口说道“我冒昧的就进来了,是不是打扰你们的正事了?” 张雷接道“绍保兄弟来找我,想来是啥事需要我帮忙的,可这事我可不敢托大的,绍兄弟我跟你说,在咱们镇上,要说起做生意,没人能比得上孙总,那生意可是做到全国各地去了,本来我就想着,既然你绍兄弟来了,这个忙,我帮不帮的上都得帮,大不了拉下面子,求到孙总那,没想到,孙总嘿,您撞上门来了。这不正好,绍兄弟,有孙总在,有啥事,您就尽管说,孙总一定为你解决。” 孙清“我说老张啊,您可真是能就能在这张嘴上了,我哪有你说的那么神通广大,不过要是绍保有事,那我一定尽全力,绍保,有事你说话。” “不瞒二位说,我这次来,是朱书记给出的主意,这有朱书记写的条,您二位看一下。” 张雷接过信先递给了孙清,孙清倒也没有推辞,看过后,一边把信递回给张雷,一边说道“绍保你来,不管有啥事,我都尽量的帮你,现在又有了朱书记的嘱咐,我更是义不容辞了,你告诉我还差多少种子,三天后,你来这领种子。” 绍保和刘树林都站立起来,绍保赶紧说道“真是太好了,我代表我们那60几口人谢谢您二位了。” 孙清和张雷也站了起来“你这说的什么话,都是为了大伙,你也别您您的叫了,我们俩比你大,你要是不嫌弃,就叫我们俩一声哥,也就算我们俩这个忙没白帮。” “孙哥、张哥,以后我有不周到的地方还请您二位多担待了。” 孙清笑了起来“好,好,今天终于见到咱们的小英雄了,又把正事都谈完了,你俩也别急着回去,今天我请客,咱们边吃边聊。” 盛情难却,到底是留下吃完饭,俩人才回了地窨子。一路上俩人都没有说话,到地窨子,天也擦黑了,俩人直接到赵桥家,把赵桥找了出来。一边往地里溜达,绍保一边和赵桥讲了今天的事,赵桥听了后一时也没说话。 绍保总觉得这事儿蹊跷的很,可要说问题出在哪,一时也没个头绪,仨人又合计了一会儿,就自己这几十口人,老的老,小的小,缺吃少穿的,他们有啥可图的呢,绍保也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这事儿再看吧,好在种子的事解决了。 三天后取回了种子,大伙又着急忙慌的把种子下地,这老天爷也真是给大伙脸,都种好了也下起了雨。 这些日子大伙也都累够呛,地里的活都完事了,大伙心里的石头也都落了地,等雨过天晴了,山上的野菜也都冒了出来,老的老小的小都背着篓子上山挖野菜,炒着吃、做汤吃、蘸酱吃、做菜包子,一个冬天没见菜叶子了,这会儿,大伙都跟扫荡似的,每天都有吃不完的野菜。 绍保几个人又研究起了盖房子的事儿,住地窨子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这样的屋子不牢靠,得一年一翻修,要不容易塌,住在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刘树林说,就盖土坯房,做个模具,黑土活泥里边加上枯草,把泥放进模具里,一块块的晒干,晒干的土坯垒起来,最后再抹上泥,上梁、上架,再来个房盖,这样的房子不用花钱,就地取材就行了。反正现在也没活,大伙慢慢盖。 大伙说干就干,没等大伙把空地清出来呢,孙清和张雷来了,看见来人,绍保赶紧放下手里的铁锹“孙哥,张哥,你们怎么来了。” 张雷开口“我们俩这不没啥事儿吗,就想着到你这看看,咋地,不欢迎啊。” 绍保一边把俩人往斜仁柱领,一边笑着说道“张哥看你说的,你们二位大忙人,肯来我们这,这是给我们面子,我不但欢迎,还得好酒好菜的招待着。” 孙清也笑着回道“我们俩呀,都是瞎忙,没啥正经事,今天我们俩来,就想着过来看看你们。” “我们这简陋的很,你们可别嫌弃” “看你说的这是啥话,要是嫌弃你们这条件差,我俩也不会来了。” 绍保把俩人让进了斜仁柱“快进来吧,二位上座。” 张雷进了屋先打量了一圈,坐下后说道“老远我就看到你们立的这个窝棚了,你们不是住地窨子吗,这个又是啥?” 绍保笑着说“这个叫斜仁柱,我的族人在山里就住这个,夏天用草围,冬天用皮子围,我们一年四季追着猎物走,这样的房子搭建起来方便,我们这么多人大多数都在一起吃饭,地窨子里又窄又小实在是不大方便,我就把这个斜仁柱给搭起来了。” 孙清疑惑道“绍保是哪个民族呢,我倒是没听过有哪个民族住在这种屋子里的呢。” “这事儿啊说来话长,总之,现在这里就我一个,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哪。” 孙清眯了眯眼睛“看我,问这个干啥,你别介意啊,绍保。” “孙哥,我没事,哎,看我,你们进来半天了,我这连杯水都没给你们倒呢。你们等等啊” 话落一阵风似的出来屋子,一会儿功夫,拿着两碗水进来,放到二人面前“你们尝尝这个” 孙清端起碗尝了一口“嗯,不错,清清凉凉的,倒是挺爽口,颜色微黄、有种树木的清香味,喝起来又有一点甜,我是孤陋寡闻了,这是什么东西,真是不错。” 绍保笑了起来“这个是桦树汁,直接从桦树林采集出来的,也是你们来的是时候,要是再晚个几天可就没有了。” 孙清对着张雷说“张总啊,看咱俩这趟还真没白来”几人都笑了起来。 张雷问“绍保啊,我看你们热火朝天的在干啥呢,还在开地吗?” “张哥,地里的活都完事了,现在也没啥事,大伙就研究着把房子盖起来。” 孙清“盖房子,用啥盖?你们的建筑材料都准备好了?” 绍保笑道“啥建筑材料啊,就土坯房,都是现成的东西,大伙出把子力气就行了。” 张雷“土坯房?这哪行,你统计好大概要建多少?这房子用料我们来解决。” 绍保赶紧道“这可不行,我们” 孙清打断绍保“绍保,听你张哥的,你这桦树汁我们不能白喝,这是给你的回礼。” “孙哥,你开什么玩笑” “好,好,我不开玩笑重新说,这事啊,我们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你也给我们个表现的机会,就别再推辞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下了。” 回城的马车里,张雷问斜躺在一边的孙清“接下来怎么做?” 孙清抬头看了一眼张雷“没事就来这坐一会儿,其它的什么都不做。” “可张彪那儿最近盯咱们可盯的紧。” 孙清呵呵一笑“他盯着咱们才来呢?” 第31章 不知道 看着走远的马车,绍保愣了会神,又回了自己的地窨子,程柳迷迷瞪瞪的醒过来,就看绍保在床边盯着自己看呢,可又不像看着自己,明显眼神放空,程柳坐起来,这一动惊醒了绍保“我吵醒你了” 程柳“没有,我睡了有一会儿了,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外边出事了?” 绍保把程柳抱进怀里“啥事都没有,我就是想你了。” 程柳感觉邵保有心事,可绍保明显不想让自己知道,程柳只能抱紧绍保,顺着话说道“我也想你,我想时时刻刻都跟你在一起。” 绍保把人拉起来,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咋这么粘人,都是要当娘的人了,这样可不行。” 程柳知道绍保这是又来劲了,也跟着一起演起来“我不管,你是我男人,是我一个人的,我就是要粘着你。” 绍保一听这话,浑身上下都舒坦了,这人咋能这么可爱,看着眼前的人能看不能吃,绍保觉得憋屈,不过还是决定过过嘴瘾,抱着人一通啃,啃的俩人火气都上来了,才不得不停下来,真是找罪受啊。 吃完晚饭,大伙也没急着回地窨子,现在的屋里又阴又潮,除非睡觉,要不没人爱进去,绍保趁着大伙都在,把张雷和孙清要资助建材的事儿都说了,大伙瞬间炸开了锅,都兴奋的不得了,这可是关系到大伙的自身利益啊,有好房子住,谁还想住土坯房,就着这个话题,大伙又都说起了以后的房子咋盖,研究到天都黑透了,方案才定下来。 想单独立户盖房子的都要重新到赵桥这登记,等房子建好了,要到镇里重新登记户籍和土地证,孤寡老人和小孩子就不适合再单独立户了,就用集体户口,弄一个大点的院子,盖起两排房子,就叫慈安院,还是集体生活在一起,每个人都有地,大伙再照应着点,生活也不会艰难。 最后统计好要盖起15座房子,刘树林卖了家里的房子也跟着到这落了户,程风和程雷也想着要到这来,犹犹豫豫的跟程柳说了,程柳同意了,就说以后和他们生活在一起,却压根没提要给他俩申请房子的事,俩人心里都有愧,也没敢说别的。 绍保又去了一趟镇政府,把房子和地的事儿都跟朱书记报备了一遍,朱书记只是问了问都是谁资助的,绍保实话实说,朱书记倒是没说别的,点了点头,又说了一句,年轻人好样的,替镇里减轻了不少负担呐,绍保连说不敢,都是应该的。 出了镇政府,绍保又去了商会找张雷,张雷却不在,小伙计看是绍保,就说张总之前交代了,只要是你来,有啥事尽管提就是了,他回来给你解决。绍保也没说别的,把列着需要用到建材的单子给了伙计,道了声谢,就出了商会。 没想到,这俩人到是行动派,第二天一车车的建材就都拉来了,并留下了两个人,一个叫林文,一个叫林武,俩人说是张总让来的,以后缺啥少啥的只管说,俩人负责跑腿。 盖房子对庄稼人来说难度不大,地方大伙都已经整理出来了,接下来就开挖地基、起墙、按门框、窗框、上梁、封顶、除了慈安院外都是一样的四间房、一样的房屋布局、一样的建筑流程,由于人员参差不齐,真正的壮劳力就20来人,还有一片新开的荒地,又是第一年种,地里的杂草长得比较快,又铲了两遍地,这15栋房子硬是忙了2个多月。 看着一栋栋宽敞明亮的新房子,晒的黝黑的大伙都露出了一口大白牙,高兴啊,这房子在晾上小半个月,就能住进去了,累了一夏天的人们觉得以前受的苦算个啥呀。 程柳的肚子已经6个月了,肚子尖尖的,整天也跟着忙前忙后的帮着做饭,现在也没人拦着他了,多动动,生产的时候就没那么艰难。 7月份山上能吃的东西也多了起来,绍保打算等搬进新房子的那天,就在慈安院里庆祝一下,把张雷和孙青请来,这房子还是人家出钱才盖起来的,不能没有表示啊。 歇了两天,绍保又开始进山溜达了,多弄些东西准备着,现在的气候也可以晒肉干了,这次进山除了二郎神和三太子谁都没带,这两个老伙计憋了几个月了,一进山里就撒开了欢,所到之处是鸡飞狗跳啊,每天早出晚归的,连着去了一个星期,这才作罢。 现在镇里已经基本断了这边的粮食,家里的活都干完了,赵八、赵十三和石头、又去镇里摆了摊,换些粗粮,刘树林来的时候把家里的粮食都搬来了,房子卖的钱也换了粮食,再加上山里的野菜,倒也勉强维持着生计,大伙不至于挨饿。 都准备的差不多了,绍保和赵桥、刘树林又一起去了镇上,还是先去镇里找朱镇长拿条,去办户籍和其它一系列的证件,至此,绍保在这个世界上才真正的安了家落了户。 下午几人又去张雷那走了一趟,好像知道自己几人要来似的,孙青竟然也在,绍保说明来意,俩人欣然应下。 送走了绍保几人,张雷开口“这张彪咋一点动静也没有?” 孙青抿了口茶水“既然他不动,那你就动一动吧。” 张雷不明所以,不等问出口,孙青站起来走了出去,张雷合计半天也没弄明白怎么动。 7月26号,农历06月04日,宜:搬家、出行、纳财、会亲友、安床、作灶,这天一大早大伙都早早起来,准备酒菜、新鲜的小菜从自己开的菜园子里摘出来,或炒或凉拌,有鱼、有肉、有酒,都准备差不多了,客人也上门了。 俩人一进院子就受到大伙的热烈欢迎,被安排上座,俩人坐下后,其他人才一一落坐,看着坐在绍保身边的人,孙青眼神微闪,张雷问了绍保一句,绍保拉着程柳的手站起来给俩人介绍道“程柳,这就是孙哥、张哥、咱们能住上大房子,对亏了二位大哥。” 程柳像俩人点头“谢谢孙哥、谢谢张哥。” 孙青看着站起来的程柳凸出来的肚子,愣了愣,看孙青没说话,张雷接道“弟妹你客气了,跟绍保比起来,我们这个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孙青也反应了过来“弟妹快坐下,绍保真是好福气啊,你这是要当爹了。” 程柳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绍保嘿嘿嘿的笑,拉着程柳的手坐下,又摸了摸程柳的肚子“是啊,他今年冬天就出生了。” 看着这两口子的样子,赵桥打趣道“你们是没见到啊,这小子刚知道他媳妇怀孕时候的傻样,当着我们大伙的面,抱着他媳妇是又亲、又转圈的,吓得白老先生啊,上去就给了他一巴掌,他这才反应过来,把人小心翼翼的放下来,接着来了一句,白老,你刚刚说啥,我是不是出现幻听了?气的白老头又给了他一巴掌。” 每次想到这事,大伙都得笑上一会儿,今天也不例外,张雷也是笑的直拍桌子,只有孙青裂了裂嘴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伙都没少喝,孙青更是醉的一塌糊涂,只张雷还有保持着清醒,绍保想留下俩人在这过夜,就住新房子里,可张雷拒绝了,说是明天一早还有事,大伙也没办法,让两个半大小子十三、和石头套上刘树林家的马车把俩人送回去。 孙青实在是醉的厉害,张雷一个人也扛不动他,就让石头帮着把人送进去,十三留下看车。等石头出来,俩人驾着马车往回走,俩人谁也没说话,等出了镇子,看着石头泛白的脸色,小十三打趣道“咋地,他家屋里有老虎啊,把你吓成这样。” 石头听了十三的话,才回过神,感觉出了一身的汉,又摸了摸脸“我这两天有点不得劲,可能是吹着风了。” 十三盯着石头看了一会儿“石头,你很不对劲哦。” 石头翘起嘴角“瞎说啥,咱俩天天在一起,我还能有啥事瞒着你。” 小十三合计了半天,又看了看石头的脸色,可能真是自己想多了。 石头奶奶在村子口等着石头和十三呢,石头赶紧蹦下马车跑到老太太身边,“奶奶,这么晚了,你出来干啥。” “我看你俩也喝了酒,又赶着车出去了,天也黑了,我放心不下呦。” 小十三也赶着车都了跟前“奶奶,有我小十三在,你还有啥不放心地。” “放心,放心,咱们快回家吧,这外头到处都是蚊子,今天小十三也来咱们家住,奶奶给你俩留了好吃的呢。” “我就知道奶奶你最好了,奶奶您和石头先回去,我把车给树林哥还回去。你可等我回来再吃好吃的。” “快去吧,等着你呢,小十三不来,谁也不许动。” 这天晚上有几个人都没睡好觉,其中就有石头,闭上眼睛就出现一张苍白的脸,眼神空空的对着自己说“三儿,偿命的时候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仙女们 明天开始更新时间改为每天晚6点 你们的评论我都看到了 谢谢你们提出的问题 以后会尽量避免犯类似的错误 感谢你们的支持 第32章 冻梨蛋子和大白梨 盛夏,前进屯的村民们像往常一样,吃完晚饭都到慈安院里乘凉,绍保扶着肚子尖尖的程柳,没等进院子呢,就听小十三咋咋呼呼的声音“你们是没看到我绍哥,瞄准、射击、利箭离弦,嗖的一声,那头扑棱两下,你们猜咋地,我跑过去一看,妈呀,两只小野鸡串成了串啊,真是太帅了,太…太…我都找不着词儿形容了,我绍哥就是结婚了,要不我非得嫁给他”。 听了小十三的话,一院子的人都笑的停不下来,石头凉凉的开口“就你小子还想嫁给绍哥,不说远的,就咱们屯子里想嫁给绍哥的哥儿,哪个不比你强,你又黑又硬的跟个冻梨蛋子似的,还想嫁给绍哥,哼,排队去吧,估计等个三五十年也就到你了。” 被石头说出心里话的哥儿有的红着脸低着头也不说话,泼辣些的起来就满院子的追着石头打。大伙眼泪都笑出来了。程柳黑了脸,对着绍保就下了狠手,让你撩骚,绍保被掐的直抽气,“嘶,嘶,媳妇你轻点掐,疼啊,我心里只有你呀,你要是不相信,晚上我证明给你看。” 程柳红着脸嗔了绍保一眼,也不说话,俩人进了院子,绍保板着脸“我刚刚好像听谁说要嫁给我?” 小十三一看来人,脸色爆红,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绍保瞪了一眼小十三“你小子就死了这条心吧,我的心和我的身体都是程柳的,别说你是个又黑又硬的冻梨蛋子了,就是水嫩多汁的大白梨我也看不上。” 这话一出来,院子里的人都有点反应不过来,眼看着气氛要尴尬起来,石头赶紧跑到程柳身边“嫂子,你别介意,我们这开玩笑呢,你可千万别当真啊。” 小十三也赶紧过来“嫂子,我就是想夸我绍哥超级帅的,一下子又找不着那么多词儿,就顺嘴胡说的,再说我喜欢的是哥儿,可不是和我一样的男人。” 听俩人这么说,程柳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接着就一发不可收拾,捧着肚子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肚子里的宝宝这时候也出来凑热闹,用力的踢了两脚程柳,程柳才收住笑。 大伙都有点懵,赵桥媳妇推开围在程柳身边的人,扶着程柳坐下,程柳看着大伙关注的眼神“我没事儿,也没生气,小十三想嫁给我男人,证明我男人有魅力,连男人都征服了,我有幸嫁给他,虽说我配不上他,可我也不打算把他让出去,这是我男人,活着得陪在我身边,死了也得死在我身边。” 这一席话说的绍保真是甜到心里了,美滋滋的不等他说话呢,赵桥媳妇赶紧拍了一下程柳“你还怀着娃呢,说啥浑话呢,赶紧的,给我吐出来。”程柳吐了吐舌头,呸呸的吐了两口。院子里坐着的年纪大的人居多,很快话题就转移了。 看着这一关是过去了,十三朝石头挤了挤眼睛,他是老实不过三秒的人“绍哥,咱又几天没进山了,明天咱们再去看看呗。” 赵桥“啥几天没进山,你不是昨天刚去过,跟个皮猴子似的,整天也不着家。” “昨天我也没进山里,就在山边子转悠了一圈,再说进山不跟着绍哥有啥意思,绍哥,咱们去呗,咱们多掏点野鸡蛋给嫂子和小侄子吃,咋样。” 绍保看着十三“就你鬼主意多,我可告诉你,我心里只有我老婆,你别打啥歪主意。” 看着绍保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却说着不太正经的话,大伙又都笑了起来。眼看着时间不早了,大伙都散了,各回各家。 借着月光,绍保拉着程柳的手,俩人一步步的向家里走,进了家门,绍保就把程柳抱了起来,“老婆,你今天好霸气啊。” 程柳赶紧勾住绍保的脖子,拉近俩人的距离,就势朝绍保的嘴唇咬了一口,自打程柳怀孕以来,俩人的房事就不多,现在程柳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来,绍保更不敢动了,可看着眼前这个撩拨自己的人,实在是忍不住了,大活人就在身边,谁还爱用手啊。 程柳也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都是年轻人,又刚刚识得□□滋味,再加上怀孕后,身体似乎也变得更敏感,这一晚,虽说仅仅只有一次,可这一次确是有史以来最激动的一次,仿佛身体和灵魂都合二为一。俩个人彻底融合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第二天一早,绍保吻了又吻还在熟睡中的程柳,眼看着要把人折腾醒了,绍保赶紧起身出了屋子,真是,一会儿都不想和他分开啊。跟双胞胎说了一声,照顾好人,出了门又跟石头奶奶说了一声,让帮着照看点,石头奶奶笑着应下了,还是觉得不放心,又去赵桥家,嘱咐了赵嫂子一声,又被赵桥两口子打趣了两句。这才带着赵五、赵八、小十三和一帮半大小子进山。 绍保看着叽叽喳喳的十三,还觉得奇怪“小十三,石头咋没来,你俩都恨不得穿一条裤子,你今天进山,他咋没跟来?” 小十三听到绍保问起石头,还有些幸灾乐祸“那小子啊,别看他长得比我壮,身体可没我好,昨天我俩明明吃的一样东西,我没咋地,他拉稀拉的都起不来了。” 绍保……真是多余问这一句。 程柳起来的时候没见到绍保,就合计着是跟着小十三他们进山了,程风、程雷没在家,也跟着进山了?有绍保在也没啥可担心的。程柳先去解决了一下生理问题,都洗漱好了,想看看有啥吃的,没等他进厨房呢,程雷风似的冲了进来,看也没看程柳“哥,你还没吃饭吧,姐夫进山前都做好了,我给你热一下。” “你咋毛毛愣愣的,吓我一跳,你俩没跟着进山呐” 程雷也不看程柳,走过来拉起程柳的手往屋里带“哥,你进屋坐着去,挺着个肚子站那碍事。” “你咋奇奇怪怪的,问你话呢。程风干啥去了。” 程雷又进了厨房,瓮里瓮气的说道“我们没进山,姐夫让我俩在家里照顾你,刚才我俩去慈安院玩了一会儿,程风现在还在那呢。” “哦,看你这急三火四的,我自己热,你去玩吧。” 看着出现在身边的程柳,程雷明显吓了一跳,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说道“不用了,我这都烧上火了,你大着肚子,蹲下烧火不方便。” 程柳盯着程雷“你俩是不是惹祸了?是就赶紧跟我说,要是等你姐夫回来知道了,少不了你俩一顿胖揍。” 程雷再一次把程柳推出去“我俩能惹啥祸,你就老实待着,我去给你端菜,哥,你还吃小黄瓜不。” 程柳虽说有疑惑,可也没往心里去,这俩孩子自从到这来,懂事了不少“给我摘俩吧。” “那可不行,我都给你洗好了,等你吃完了再吃黄瓜。” “嘿,不让吃你还问我,你是不是欠揍了。” 程雷站在门口背对着程柳“我去找程风了,你吃完饭就放着吧,等我回来收拾。哥,” 不等程柳说话呢,程雷又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总觉得程雷后边还说了句啥,可实在是没听清,这小子真是越大越毛躁了。 跑远的程雷流着泪在心里不停的说着,哥,对不起,对不起。 吃完饭的程柳本来想出去溜达一圈,可实在是起得晚了,现在外边热的狠,就拿了把椅子到园子里阴凉的地方坐着,正好石头奶奶出来倒水,看见程柳一个人在那坐着呢,就放下手里的活,过来陪着程柳唠嗑,跟老太太学了些养孩子的经验,程柳就觉得有些渴,想起了还有小黄瓜没吃呢,再顺便给老太太摘几个柿子吃。 刚站起来就觉得肚子抻了一下,程柳抱着肚子,还怪自己不小心,本想缓一会在动,可接下来,肚子就丝丝拉拉的疼了起来,程柳冷汗都下来了,老太太一看不对劲,一边扶程柳坐下,一边喊石头,喊了两嗓子,石头冲了出来“奶,你咋地了,你再哪儿呢。” 老太太赶紧说“我在你绍哥园子里呢,赶紧过来把你嫂子抱屋里去,他这不对劲。” 石头二话没说就冲了过来,抱起人就进了屋子,把人放下,没头没脑的又冲了出去,石头奶奶喊道“扔下你嫂子,你干啥去啊。” 石头一边跑一边喊“我去树林哥家套车。” 没等到刘树林家呢,就开喊上了“刘哥,刘哥,你在不在,快套车” 听见喊声,刘树林趿拉着一只鞋就出了屋子“咋地啦,你急三火四的。” “大嫂肚子疼,赶紧的,套车去接人,我去找赵哥、赵嫂” 看着又跑走的石头,刘树林二话没说,也没工夫去穿鞋了,赶紧套车。石头不等到赵桥家呢,赵桥和他媳妇都在门口站着呢,赵桥问道“你嗷嗷吵吵的喊啥呢,绍保媳妇咋地啦。” 石头喘的上气不接下气,满头的汗“大嫂肚子疼,我奶说得去镇上,赵哥,你去找绍哥吧,我和刘哥、嫂子送大嫂去医院。” “那赶紧的,真要出点啥事,这小十三我饶不了他。”赵桥一边说一边往村子外走。 大伙谁也没干耽搁,到了绍保家,赵桥媳妇进屋看着疼的缩成一团的人,也没工夫安慰,赶紧抱起两床被子铺到车上,石头和刘树林把人抬到马车上,俩男人坐在前边,赵桥媳妇抱着程柳,不住的擦汗、安慰着,没事,没事,你得挺住,这就到镇里了。 大伙都心急如焚的往镇里赶,可到刘家村的时候,路被拦住了,前边两伙人正干群架呢。都是刘家村的人,刘树林把马鞭子给了石头,自己就上前去了。 好说歹说的让大伙把道让开,让马车过去,等刘树林着急忙慌的赶到白老那的时候,白老说压根就没来啊。刘树林又急三火四的到镇卫生所,卫生所里也没人。 一架马车,两个成年人,一个孕夫失踪了。 第33章 我们不虐 我们好着呢 刘树林彻底懵了,这是咋回事啊,整个人都木了,不知道该干啥了,好在白老也跟了过来,见事情不对,赶紧拽着刘树林出了卫生所。 白老把店里的伙计都召集起来,赶紧帮着打听,这个小镇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找起人来也不那么容易,好在目标群大,有马车还有孕夫,一路打听过来,可没有人见过,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刘树林不死心,几个大活人咋就能不见了呢,一条街一条街的找过去。 赵桥孤身一人进山,此时也没工夫担心安不安全了,一边走一边喊,二郎神耳朵灵,从林子里冲了出来,赵桥跟二郎神说了两句,二郎神带着赵桥朝着绍保的方向去。 听到消息的绍保翻身上马,直奔小镇,一路上都在不停的自责,咋就没管住自己,这要是大人孩子有个好歹,自己也不用活了。心急如焚的只恨太子没有翅膀,不能飞。 心急火燎的往镇上赶,还没到刘家村,老远就见有人朝自己挥手,是白老家的小徒弟王来,绍保拉紧缰绳,就听这小子说“绍哥,你媳妇不见了,我们都在镇上找大半天了,都说没见过。你看看他们是不是去别的地方了。” 绍保一听,差点从马下摔下来,“你再说一遍?都不见了,还是就他自己?” “除了刘大哥,其他人连着马车都不见了。我们在镇里找了好几圈了,都说压根就没见过马车,更别说是人了。” “刘树林在哪?” “还在镇里绕着圈的找呢。” 绍保听了二话没说,夹紧马腹,三太子冲了出去,绍保心急着要进镇里见刘树林,可二郎神却在一条岔路上猛的狂叫了起来。绍保没有丝毫犹豫,调转马头跟着二郎神往前走。 跟着二郎神马不停蹄的跑了半个小时,才在一座半山腰上停下,二郎神对着绍保低低的呜咽了一声,绍保翻身下马,又跟着二郎神走走停停的,才看到在翠绿色树木掩映下的一座二层楼房。 一条蜿蜒而上的石子路,石子路尽头是一个开放式的大平台,平台被一个两米高的围墙半环着,楼房坐落在平台的后方紧挨着围墙,墙体青灰色,墙面上全部贴着颜色、形状、大小不一的石块,楼房的一侧是篱笆围成的小菜园,另一侧堆着码放整齐的劈柴。 二郎神摇着尾巴看着绍保,绍保顿悟,绕到屋后,翻上围墙,先整理了一下胸口的衣服和两个裤脚,深吸了口气,这才爬上二楼窗户。 好在屋里没人,绍保趴在门上等了一会儿,也听不到声音,这才小心翼翼的打开门,探出头扫了一眼,也没有人,这才放轻脚步的出了屋子,正好这时楼下大喝一声“你他妈到底想干啥?”接着就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绍保赶紧大步走到拐角,从拐角探出头,只见楼下面对着自己站着五个人,此刻都低着头看着一个倒在血泊里的人,都有些不知所措,站在沙发边背对着自己的人伸着手,指着地下的人“他妈的都杵着干啥,赶紧给我看看断气了没有。” 绍保再一看地下的人,瞪大了眼睛,猛地窜出拐角,直接跨过栏杆跃下二楼,拔出猎刀,冲向背对着自己的人。 绍保从小在山里混大的,出手快很准,刀已经逼到人脖子上,几人还都有点没反应过来。面对自己的几人都直楞楞的看着绍保,绍保发了狠,手腕用劲,怀里人脖子上立马见了血“人呢,和他在一起的人呢。” “兄弟,冷静,你先冷静点,啥人呐啊” “别他妈跟我废话,还有俩人,其中一个大着肚子的。” “兄弟,冷静啊,你千万冷静”怀里的人用手把着勒着自己脖子的胳膊,可能是情绪有些失控,整个手都有些不受控制,在绍保的小臂上划来划去,绍保眼神微闪“我的人不见了,你让我怎么他妈冷静,你让他们都给我滚,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个交代,我就让你交代在这。滚,都给我滚。” “还杵着干啥啊,没听着啊,都他妈的滚,快点地。” 等人都出了屋门,绍保放下猎刀,把人推了出去,看着眼前差点摔倒在地的人,梳着小平头,脸上一条大疤,从左眼到右脸,斜穿半张脸,此刻那人也正看着绍保,见绍保刚想问话,伸出手指摇晃了两下。 接着率先起身,带着绍保顺着楼梯向地下室走去。 当天下午传出消息,整个省里都挂的上号的胡子张彪在家里遇刺重伤,同时还有一个身份不详的人当场死亡。一个小时后,来人自首,对伤害张彪一事供认不讳,交代案情的时候,仍然面露凶光,不停的说,为啥人没死。对致死另一个人的事则矢口否认,案件告破,凶手是被整个小镇奉为英雄的绍保。 整个事件一出,在小镇里掀起了巨大的风浪,不到晚上,赵桥、刘树林就带着整个前进屯的老老少少把镇政府给围了,要求只有一个,要把这事从头查到尾,现在失踪的三人还生死不明,绍保既然伤了人,那这事就一定出在那人身上。 听到消息的朱书记头都大了,他是不相信绍保会伤人的,俩人无怨无仇的咋就能对上了呢。这中间一定有啥事。这边合计着这事一定不能马虎,不行明天得去见见人,那边就听说来人把政府给围了,顺着窗户往外一看,这乱糟糟的,底下的人来了几次了,说咋地都劝不走,一定要书记给个保证,朱书记没辙了,跟着一行人出了门。 看见朱书记出来了,大伙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喊上了,朱书记走到跟前,伸出手往下压了压,见大伙都消停了,这才开口说话“绍保的事,我也才听说,你们放心吧,这事我盯着,一定会仔仔细细的调查,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同时也不会冤枉好人。” “朱镇长啊,绍保他是有原因的,他媳妇怀了孩子,是肚子不舒服才到镇上来的,可人却无缘无故的就失踪了,到现在仨人还没找着呢,你让我们咋放心呐。这人是死是活得给我们句话啊,我们对不起绍保啊。朱书记。我们有难的时候他倾全家之力帮大伙度过难关,可他现在有难了,我们却啥都帮不上,只能干看着,你说,要是他们俩口子真有个好歹,我们以后还咋能安心过日子啊。”赵桥边说边哭,三十几岁的汉子,也不管是不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了,哭的眼泪鼻涕的一大把。 看着站在自己眼前哭成一片的人,朱书记的心里也不是滋味“大伙放心吧,我朱长威跟大伙保证,就是把整个镇子、整个县、整个市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到。你们老的老,小的小都回去等消息吧。” 好说歹说的把人都劝走了,朱长威亲自发了话,把镇里能调动的人都调动起来,开始地毯式搜索。亲自坐镇,熬了大半夜的也没有消息,被大伙劝着回去歇着,并保证一有消息,马上报告,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家。 开了家门,打开灯,在沙发上睡的迷迷瞪瞪的人揉着眼睛,摇摇晃晃的向门口走来“你回来了。吃过饭没有?” 朱长威抱紧向自己走过来的人。 伸手回抱住人“怎么了?” 半天也不见人说话,孙青无奈的叹了口气“累了?我去给你放洗澡水,你先泡泡澡好不好。”还是不说话,孙青没招了,就着相拥的姿势朝着卧室一步步的挪过去,把人按坐在沙发上,起身去放洗澡水。 把人扒光了放进浴盆里,孙青又起身去厨房下了一碗小馄饨,混沌出锅,又进去把人捞出来擦好,披上浴袍,拉着手到餐桌旁,看到摆在眼前的混沌,朱长威才回过神,也不管烫不烫,大口的吃了起来。 看着明显反常的人孙青默默的叹了口气。等人吃好了,这才开了口“我听说绍保的事儿了。” 朱长威看着他也不说话“听说是张彪劫了他老婆,他去找才伤的人。现在人找到了吗?” 朱长威低下头看着眼前的混沌碗“还没找到。” “长威,你也别觉得有压力,咱们尽力就好,张彪不是没死吗,听说倒是挺重的,不过没有生命为危险,等他稳定稳定再问问他好了。” 朱长威看着孙青,扯了扯嘴角表情难言的说“我咋没想到啊,阿青,真是啥事都难不倒你,对,绍保也不是那愣头青,那小子做事有章法,人八*九不离十的就在张彪手里,明天就派人盯紧他,不信他不露出马脚。” 孙青笑了出来“看你回来的时候失魂落魄的样子,都40几岁的人了,还被这么点事难住了,这些年真是白混了。” 朱长威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想起了当初的我们,我明白那种最爱的人突然间不见了那种心情,所以难免有些,有些” 孙青最听不得他提起当年,赶紧打断他“行了行了,都过去了,我不是好好的,相信绍保他媳妇也没事,再说,绍保他做了那么多好事,老天不会亏待他的。” 可能是提起了以前的事,朱长威的心情又有些低落“但愿吧。” 孙青站起来,走到朱长威身边,坐在他怀里,把头埋进他的胸口,“不说那些不高兴的事儿了,长威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朱长威环抱着怀里的人“咱家的事儿都是你做主,你说了算。” 孙青伸手掐了朱长威一下“说正经的呢。” 朱长威装摸着样的吸了两口气“好好,你说,咱们商量商量。” 孙青摸着额头上的一块浅浅的疤痕说“过完年,咱们领养个孩子吧,要那种刚出生的小婴儿,我们就给他吃最好的、穿最好的、受最好的教育、给他最好、最完整的家,好不好?” 朱长威听了孙青的话瞬间脸色苍白,控制不住的浑身都抖了起来,两个人紧紧的挨在一起,孙青很快就感觉到了朱长威的失控,想抬起头看看他,结果朱长威死死的把他的头按在怀里,半天才哑着嗓子说“我只是太激动了,我们也要有自己的孩子了,我们就给他吃最好的、穿最好的、受最好的教育、给他最好、最完整的家,让他做全天下最幸福的小孩。” 孙青软软的缩在朱长威的怀里,眯着眼睛,意味不明的勾起了嘴角。 第34章 往事 朱长威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中他又回到了自己的家乡,自己最爱、也是最恨的地方。 老朱家和老孙家都是村里的大户,俩家日子过的都挺红火,后来又一前一后的生了儿子,俩家的家庭环境差不多,所以两个孩子就总是玩在一起。等两个小子都长大了,又一前一后的娶了媳妇,过了两年,又相继生了孩子,老朱家的是男孩,老孙家的是个哥儿,于是自打孩子落了地,两家就结了娃娃亲。 两个孩子一天天的长大,他们的感情也越来越好,对于这个结果两家人都是喜闻乐见的,朱长威15岁了,不管到哪小他一岁的孙青都跟在后头,看着跟在自己屁股后头长得越来越水灵的孙青,朱长威可高兴了,孙青是自己见过最好看的人了,这个最好看的人再过两年就跟自己一个被窝睡觉了呢,想着想着就笑的合不拢嘴。 俩人都在镇里读中学,一个月没回家了,想想就开心的不得了,今年的夏天可真热,还有两天就放暑假了,放假就可以带着小尾巴漫山遍野的疯跑,上树抓鸟、下河摸鱼。 俩人一路打打闹闹的往回走,等出了镇子,就发现了不对劲,往年这个时候各个村子里都在收粮食呢,现在这一片黄油油的稻田,地里却没人是咋回事,朱长威跳进地里,撸下几个稻穗,仔细一看,瘪的,看了一眼孙青,孙青跑到另一片地里,拔下几个也是瘪的,俩人相继跳上来,看着手里的稻穗,撒开腿一前一后的往家里跑。 俩人汗不流水的先进了老朱家,正好孙青他爹也在,老朱和老孙都在院子里的榆树下坐着呢,看着俩孩子回来,谁也没吱声。朱长威和孙青分别跟两家爹打了招呼,朱长威他爹应了一声“嗯,这大热天的弄的满身的汗,快和阿青进屋冲冲,你娘给你俩准备好吃食了。快进去吧。” 俩人都没动,朱长威转而问道“爹,朱叔,地里的庄稼咋旱成这样,一点粮食都收不回来了吗?” 俩中年人都相继叹了口气“小孩子家家地问啥,赶紧进屋去。” 朱长威撇了撇嘴,拉着孙青进了屋,好说歹说的才从他娘嘴里抠出来,这一个月天气热的出奇,又一场雨都没下,灌溉用的河水早就断了流,现在还在一天天的蒸发,这一季的粮食是彻底的绝了收,要是这雨还不下,下一季的庄稼也没着落。 看他娘几句话就叹了好几回气,两个半大的孩子也不知道该说些啥。看着两家大人整天都愁眉苦脸的,两个孩子倒是都老实不少,也不出去疯跑了。 可土地也不能慌着呀,地里不种东西,靠这些土地生活的老农们吃啥,村子里的人都商量着种些抗旱的地瓜、红薯啥的,再说这一夏天也不能一场雨都不下啊,只要来两场下的透透的雨水,这季粮食就有保证。 可到底是没如了大伙的愿,到入了秋了也没下一场雨,地瓜秧都发黄卷曲,地里露出一道道深深的裂纹,农民的希望也像地里庄稼的叶子一样在一天天的期盼中变黄,直至干枯。 村子里开始有人来朱家、孙家借粮食,来借粮食的都是实在过不下去的,一个村子里住着,谁也不好拒绝,可渐渐的来的人越来越多,两家的粮食也在日渐减少,外面粮铺里的粮食已经开始供应不上,即使有钱也买不到。 俩家人把镇里读书的孩子接回来,又都搬到一起互相照应。冬天来了,大伙都在祈祷着下雪吧、下雪吧,山里的草根、树皮,能吃的不能吃的已经都划拉个遍了。雪倒是下了,下了两场薄薄的连地面都没盖住,又有啥用呢。 冬去春来,地里的干旱仍然在持续,这是老天不让人活啊,俩家人是大门紧闭,任谁来敲也不开,这两大家子的人也要养活啊。村子里开始有人死亡、孩子、老人、体弱的,饿死的、和非自然死亡的,每天都能听到绝望的哭声,渐渐的哭声没有了,尸体也没有了。人开始变得麻木。 天气一天比一天热,老朱家的井已经深挖了5次,粮食也要没有了,怎么办,继续等还是走,两家人商量了两天,决定不能干等着,这也没个头啊,在等下去,最后都得死,趁着家里还有点余粮,咋地也得出去找条活路。 家里的钱每个人身上都放一些,家里仅剩的玉米面都烙成饽饽,一人身上藏一些,一家一辆独轮车,装些能用上的东西,其他人在背上一个小包袱,趁着天黑向北走。 这一路上都是大包小裹的灾民,个个都是面黄肌瘦,双眼无神、嘴唇干裂,每天不停的赶路,所到之处更是把地上的东西都扫荡了个遍。每天都有人死亡,每天也有人在填充这个队伍,俩家人跟着大部队走,白天不敢把东西拿出来吃,等晚上都睡下了,才赶偷偷的啃,这时候的饼子已经干硬干硬了,可为了活命,也得硬着啃下去。 眼前就是高高大大的城门,眼看过了这个镇子,就出了省,大伙都在心里盼望着下一个省能好些,起码地里山间的能多些吃的。 每到这种地方,城门口总会聚集很多人,城里条件好的会出来选人,小孩、哥儿,已婚的未婚的都有,每当这种时候,两家人都离得远远的,把两个孩子护在身后。 眼看着天黑下来了,大伙打算就在城边休息,偏偏这个时候出了差错,身体不好的孙妈妈晕倒了,放在怀里的两个饼子掉了出来,其它三个大人去捡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旁边的人一把就捞了过去,孙爸爸扶起人,朱爸拦住要去抢饼子的朱妈,本来打算息事宁人的,没想到,那人却喊了起来“他们有吃的,他们这有吃的”一边喊一边指着站在一起的四个人,这下大伙炸了庙,呼啦啦的都围了过来。 等朱长威和孙青哭喊着挤过来的时候,根本就看不着人,只听到他爸扯破嗓子的喊“长威、长威,带着孙青跑,快跑。” 朱长威哭着拽起还要往前挤的孙青就跑,朱长威的耳边一直响着他爸的声音,长威快跑,快跑,跑,也不知道跑了多远,跑了多久,直到孙青跟不上,摔了个大前趴,这才停下来。 孙青趴在地下哭,朱长威也跪倒在地跟着哭,等哭够了,拉起还趴在地下的孙青,朱长威看着乌漆嘛黑的四周,连个人影都没有,这是哪儿也不知道,四个大人都不在身边了,不能把孙青也弄丢了,朱长威紧紧拉着孙青的手,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 等累的实在是走不动的时候,俩人就抱在一起靠在一棵大树上打盹。等天亮了,看着一人仅剩的两个饼子,朱长威把孙青的饼子还给他,自己的收起来一个,剩下的那一个用力掰成两半,一人一半勉强充饥。 要出发的时候出现了分歧,朱长威要继续往前走,孙青却要回去找人,朱长威不是不想,可回去了又能咋样呢,那么多人围着他们四个大人,一人一下都够呛,即使是找到了,要是人还活着却受了伤,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是眼看着家人痛苦,再说他们两个半大的孩子回去了也是徒增危险,他一直记着他爸让他跑呢,可看着犯倔的孙青,朱长威妥协了,往回走。 等俩人下午回到地方的时候,到底是找着了奄奄一息的朱长威他爸,朱爸身上的衣服都没了,满身的伤,紧闭着眼睛呼哧呼哧的说不出话来了,两个孩子看着这样的人,都跪在他身边,大哭了出来,听见孩子哭声的朱爸费力的睁开眼睛定定的看着他两的方向,眼睛直勾勾的也不知道到底看没看见人,嘴里好像嘟囔着啥,朱长威看见他爸好像要说啥,赶紧凑到跟前,只听见他爸呼呼啦啦的只说了四个字,走、向北走。 朱长威找了一个小坑,又用木棍挖深挖宽,跟孙青俩人勉强把他爸给埋了,又在四周找了两天,也没找着其它三个人在哪儿。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俩人彻底死了心,继续赶路向北走。 越往北走,天就越冷,俩人所有家当都没有了,只能风餐露宿的继续往前走,前面又是一座小城,草根、树皮,挨饿、受冻,眼看着孙青要坚持不下去了,这次朱长威决定到城里走一圈,找些剩饭剩菜,或者找个犄角旮旯能挡风的地方,让俩人能歇歇脚也行。 朱长威背着孙青进了城,也不往大街上走,先往周边走,绕着城走了大半圈还真找着一个破房子,四周都没有人家,就这么一个半塌不塌的房子在那立着呢,朱长威抬脚就往里走,进了屋把孙青放在只剩一半的炕上,打算看看这屋里还有啥能用的,没想到从外面冲进来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手里拿根木头棒子指着他,一脸凶相说“这个屋子是我的,你想干啥。” 朱长威举起双手“兄弟,我和我弟是从南边来的,实在是走不动了,就想找个屋子歇歇脚,等我弟缓过来,我们就走。” 那孩子朝里看了眼躺在炕上的孙青“真不是来抢我房子地?” “真不是,等他缓过来,我就带着他走,你就让我俩住两天就行。” 一脸凶相的人斜眼看着朱长威,半天才说“住在这也行,不过你得给我帮个忙。” “帮啥忙?先说好我可不干那些下三滥的事儿。” “我可以保证不是,你只说行不行吧。” 朱长威回头看了眼躺在炕上的孙青,又打量了一会儿站在眼前的人“好,我答应你。” 少年放下棒子进了屋里“我叫张彪,你叫啥?” 第35章 孙青 孙青 俩人住了两天,也没见张彪有啥事让自己帮忙,白天三个人就在屋里待着,等到晚上要吃饭的时候,就跑小饭馆后门待着去,倒是每天都能找些吃的,孙青狠狠睡了两天,也渐渐的缓过来了。 张彪虽说也是一个人,可明显比俩人混的好太多了,找出两件补丁连补丁的衣服扔给他俩“都臭了,我都忍了两天了,实在忍不了了,你俩赶紧收拾收拾。” 逃荒的人,喝点水都费劲,都顾着赶路逃命的,没条件也没心情收拾,一个个头发跟稻草似的,脸上身上更是黑的都能打铁了。拿过张彪扔过来的衣服,打了盆凉水,哆哆嗦嗦的简单擦了擦,等换号衣服出来的时候,张彪瞪大了眼睛,看看朱长威,又转头看着孙青,移不开了眼睛。 朱长威站到了孙青前面“多谢了兄弟,我们俩也歇的差不多了,你要是不用我帮忙,明天我俩就打算走了。” 张彪回过神“用,用,今天不用,明天一早也得用。看在这两天我这么照顾你俩的分上,你俩也得帮完忙再走。” 朱长威拉着孙青坐在了炕上“你到底让我帮啥忙,现在该说了吧。” 张彪满不在乎的说“我得罪了人,他们这两天要来寻仇。” 朱长威猛的站了起来“啥?寻仇,他们多少人呐,就咱俩能整过吗?” 张彪哈哈笑了起来“瞅你那怂样,都是一帮草包,就是人有点多,要不我一个人就能干过。” 朱长威哪打过架啊,瞪大眼睛“我可没打过架啊,到时候别拖你的后腿。还有明天中午我俩就走,以后的事儿我可不管。” 张彪痞里痞气的吐了口吐沫“说你怂,你还真怂,谁让你管了,你要是害怕现在就可以走。” 朱长威狠狠的瞪了一眼张彪“我说过的话算数,答应帮你就帮你。帮过之后咱们就两清了,谁也不欠谁。” 听了这话,张彪又哈哈的笑了起来,半天都没停下来“瞅你那酸样,就是个臭老九。” 朱长威鼻子差点没气歪。 果然如张彪说的,第二天一早就来了七八个半大的小子,对着房子就开骂,张彪自己拿着棒子,又给朱长威一根,转身出了屋子,朱长威也要跟着出去,孙青一把拉住了“长威,我害怕,你小心点。” 朱长威捏了捏孙青的手“别怕,这边完事了咱俩立马就走,你在屋里等着,千万别出去。” 张彪出去了,那些人二话没说就冲了上来,霎时间就打作一团,朱长威握紧手里的棒子也加入了混战。那七八个人对着张彪都是下了狠手的,张彪也是憋着一股狠劲,本来双拳难敌四手,可朱长威一来,到是给张彪一个缓冲,局势立马就变了。 可朱长威到底是没经验那,没两分钟就被人一棒子差点给揍趴下,张彪一看这情形,也知道坚持不了多久了,对着领头的就冲了过去,也不管落在身上的棍棒,就冲着那一个人打。 屋里的孙青看着朱长威挨打,也不管不顾的冲了出来。张彪制服了领头的小子,告诉大伙都不许动,孙青搀着朱长威,站在一边不动。最后到底是把人都赶走了。张彪和孙青都只顾着看朱长威的伤,却没看到领头的小青年临走前眼睛冒光的看着孙青。 朱长威的伤不轻,半个膀子都动不了了,他自己觉得问题不大,总觉得心神不宁的,拉着孙青就想走,张彪给拦了下来,都是因为他受的伤,就这么让人走了,咋地也说不过去,好说歹说的再留一晚,眼看着天越来越冷了,一路往北走不容易啊,走之前得给俩人弄点干货带在路上。 这天晚上留下朱长威和孙青在家,张彪一个人出去找吃的。天都黑透了张彪也没回来,朱长威就说出去看看,让孙青在屋里待着,还没等他出门呢,外边就进来一帮人,早上打跑的那个小青年领头,进来也不说话,推开朱长威指着孙青说“就是他。” 朱长威反应过来,赶紧把孙青护到身后“你们想干啥,早上是我动的手,他啥也没干。” 一伙人谁也没说话,站在小青年身边身材高大,一脸猥琐的人盯着孙青看了两眼,伸出手摆了摆,接着身后就出来几个人,把朱长威拉开,架起孙青就走。 孙青一边挣扎一边喊“你们放开我,长威,救我” 朱长威胳膊还受着伤,疼的冷汗都下来了,可孙青就要被带走了,使了劲的扑腾,也没挣脱开架着他的那俩个人。等人都出了屋子,俩人把朱长威摔倒在地,一顿拳打脚踢。最后扬长而去。 朱长威已经眼冒金星了,受伤的胳膊已经没了知觉,全身上下没有不疼的地方,咬着牙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家没了、爹娘也没了、啥都没有了,就只有孙青了,就只有孙青。朱长威出了屋子,就见张彪冲了过来“他们来过了?你咋样没事吧?这帮小王八,老子饶不了他们” 朱长威一把推开张彪,要往前走,张彪看朱长威都要站不住了,伸手扶了一把“你都伤成这样了,还出去干啥,赶紧回屋待着去,明天我去找他们算账。” 朱长威眼泪流了出来,狠狠的瞪着张彪“都是因为你,孙青,他们把孙青带走了,要是孙青有个好歹,我杀了你。” 一听朱长威说他们把孙青带走了,张彪就觉得完了完了,这人是够呛能找回来了,朱长威放完狠话又哽咽着跟张彪说“张彪,我求求你,帮帮我吧,帮我救救孙青。我给你跪下了。”话落便对着张彪跪了下来。 张彪哪受的了这个,这就是一滩浑水,自己要趟进去了,那消停日子可就没有了,这里也就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了,伸手扶起地下的朱长威,看着朱长威用祈求的眼神看着自己,张彪又觉得妈的,拼了,人活着不就得讲个义字吗,咋说这事儿也是因我而起啊,大不了跟这俩小子逃荒去。 张彪从屋里翻出两把不大的小刀,又一人拎了一根棒子,去找领头的小青年,得知道是谁把人带走的。那人也不扛打,几下就交代了,是勇哥把人带走了。张彪一听心都凉了半截了,那可是个浑人,出了名的狠,他睡过的人不死也得残,对着躺在地下的人就是两棒子,问出了地址,二话没说,就朝着那跑。 张彪住的破房子在城东最边上,勇哥家在城西,没到边上也差不多了,俩人又在路上耽搁了一会儿,等到勇哥家的时候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张彪本想在外边等一会儿,看看里头是啥情况,可朱长威等不了啊,本来这一路上都恍恍惚惚的咬着牙硬挺过来的,不停的跟自己说,不能倒下,不能倒下,阿青还在等着你呢,现在知道孙青就在里头呢,真是一分钟都等不了,他怕自己救不到阿青就倒下了。 看朱长威晃晃悠悠的往里冲,张彪狠了狠心,一咬牙率先冲了进去,得趁着勇哥没防备的时候来一下,要是等人反应过来了,那他们俩这小命今天就得交代在这。 张彪奔着唯一亮着灯的屋子过去了,门没锁,张彪深吸一口气,拉开门就冲了进去,也没细看屋里啥情况,看着身影像是勇哥的人就是一棒子,那人光着身子,反应也不慢,正好手边有刀,拿起来一个回身就把刀挥了出去。 张彪冲的太猛了,他是奔着人的脑袋去的,想一下就把人敲晕,没想到他能反应真么快,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觉得脸上湿漉漉的,也没伸手擦,那一棒子没打到勇哥脑袋上,被他躲了一下,正中肩膀,张彪又提着棍子冲了上去,那人手上拿着刀,又人高马大的,张彪一时也没占到上风。 俩人正打的难解难分呢,朱长威进了屋子,看着躺在炕上,光着身子,浑身是血,不知死活的人,朱长威怒了,使出浑身的力气奔着那俩人就去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棍棍都下死手,他这没有章法的一顿乱打,倒也起点作用,张彪看准机会,一棒子敲到了那人的脑袋上,那人被打到在地。 朱长威得着机会,照着勇哥脑袋上就一棍子,这一下还没解气,又连着几下,每一下都打在脑袋上。张彪看朱长威彻底失控了,赶紧伸手捞过朱长威,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把人制服,张彪赶紧跟他说,你去看看孙青,孙青还在等你呢。 哄走了朱长威,张彪看着倒在血泊里的人,蹲下查看了一下,人已经没有气了,张彪倒吸了口气,差点做个屁蹲,完了,人死了,伸手抹了一把脸,抹了一手的血,感觉有点疼,这才后知后觉的自己是受了伤。 张彪站起来,也没管自己脸上的伤,回身看着朱长威抱着昏死过去的孙青一动不动,张彪这时候智商上了线,也没管那俩人,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钱,吃的、穿的,都划拉起来,装了满满俩个大包袱,看着还是一动不动的朱长威,找了一条毯子盖在孙青身上,对着朱长威说“兄弟,咱们得赶紧走,这个地方是待不了了,咱们得赶紧换个地方,给孙青看看。” 朱长威听到孙青的名字这才回过神,本想抱起孙青,可胳膊使不出力气,抱了两次也没抱起来,张彪把包袱递给朱长威,自己抱起了孙青。 自此开始了三个人的逃荒之路。 第36章 浮出水面 朱长威从梦中惊醒,天亮了,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有些年没有再想过以前的事了,朱长威浑身无力的下了床,餐桌上摆着还冒着热气的早饭,可孙青却不在,在屋里找了一圈也没见人。 吃好早饭收拾完,拎起公文包出了房子,朱长威出门没一会儿,孙青从书房里出来,心情愉悦的坐下吃早饭。 朱长威进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昨天晚上的情况,人找到了没有,没找到人那找到任何线索了没有,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朱长威看着手下的一群人,有气撒不出来,也是,没把握的事,孙青又怎么会出手,挥退下边的人,告诉自己稳住,尽量心平气和的在办公室里处理了一上午的公务,下午去拜访了周祥,直到外面灯火通明才从周家出来。 接下来就是两点一线的生活,家、单位,单位、家。在张彪家发现的尸体是三名失踪人员中的一人石头,死因为自杀身亡,可以确定跟绍保没有任何关系。另外两人好似人间蒸发,仍然没有任何线索。 十天后,张彪病情稳定,回家休养,第二天一早,孙青提着一束鲜花去张家看望。 看着靠坐在床上脸色苍白的人,孙青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又伸手扶了扶眼镜,才慢条斯理的张口“彪哥,我就说让你小心些,你看看,把自己作成这样,差点把命都丢了。” 张彪气的呼呼直喘,伸出手,指着孙青“孙青,这么些年,我哪儿点对不起你,你给我挖了个这么深的坑。” “彪哥,我说句良心话,这么些年你对我不错,要说你唯一做的不对的地方,就是你在打长威的主意。别的我都可以忍,可长威你不能动,不但你不行,谁都不行。” “孙青,我知道我过分了一些,可这些都是在长威的能力范围之内,咱们仨,风里雨里的一路闯过来,迈过多少个坎,是互相扶持着走到现在,我知道你一直记恨着当年的事,是我拖着你俩下了水,是我对不起你,你跟我明着来,暗着来我都接着,可你千不该,万不该的拖着几个跟这事毫无瓜葛的人进来。” 孙青摸着额头的疤痕呵呵呵的笑了起来“彪哥,你还记得当年的事儿呢,我以为你早就忘了呢,我是恨你,没有一天不恨,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变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可我不能自己动手,我的双手得是干净的,我还得陪着长威呢,我以为,这辈子我都没机会解决你了,可老天有眼呐,还是让让我等到了,第一次是我着急了些,出了些小差错,可没关系,不是有句话叫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吗?这不眨眼就来了,只是可惜了,绍保这个大英雄原来也不是万能的,没能为民除害呢。” “孙青,7条人命啊,你还敢说你是干净的?你快收手吧,把人放回来,让他们一家团圆,这些事儿没人知道,你跟长威走吧,要是信不过我,我随你处置,也算是为当年的事儿给你个说法。” “彪哥,让他们一家团圆?不,那我的呢,我们的团圆呢,不能走,我们就快有自己的宝宝了,我就只差这一步了。” “孙青,别再错下去了,你以为你做的真是天衣无缝吗?” “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 “你是我们中最聪明的一个,你回去好好想想吧。仔细考虑考虑我说的话,现在收手,或许还有希望。”话说完,就按下了床边的铃,对进来的人说“送孙先生出去吧,我累了,想睡会儿。” 孙青死死盯着说完话就闭上眼睛的张彪,来人连催了两遍,孙青才跟着出了房间。 孙青回家琢磨了一小天,也没觉得问题出现在哪里,难道长威…不会的,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会找自己来对峙。不会这么安静。可要不是,又有什么问题呢? 朱长威晚上回来,放下公文包,打算先倒杯水喝,走到餐厅,看见餐桌上摆着花、蜡烛、红酒,还有都是他爱吃的菜。 朱长威去洗了手,点上蜡烛、关了灯,坐在椅子上等孙青。孙青大概洗了澡,头发还滴着水、脸蛋红扑扑的,精致的眉眼处处都闪着光,身上只穿着一件刚刚遮过臀部的衬衫。看着这样的孙青,朱长威移不开眼睛。 孙青笑着一步步的走向朱长威,弯下腰吻上朱长威的唇,朱长威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把人抱进怀里本想加深这个吻,可孙青挣扎着退开了,不等他再有动作呢,起身去了桌子的另一边正对着朱长威坐下了。 拿起桌上的红酒,给俩人一人倒一杯“长威,这些日子辛苦了。来,今天我做了你喜欢吃的菜,你多吃点,好好放松一下。”说完,给朱长威夹了一筷子菜。 朱长威看着对着自己笑的不见眼的孙青,吃下了孙青给夹的菜“阿青,你今天心情很好?” 孙青喝了一口红酒“还不错,我今天去见了彪哥,他看着也没啥大问题了。” 朱长威摆弄着手中的酒杯,盯着孙青看“阿青,你跟我说实话,这事儿跟你有没有关系。” 听了朱长威的话,孙青哈哈的大笑出声“长威,你开什么玩笑,这事儿咋想能和我扯上关系,我承认,我是想收拾张彪,可绍保跟我无怨无仇的,我为啥要整他?你是不是在外头听到啥了?” 朱长威死死的盯着孙青,孙青表情不变“真的跟我没关系,你相信我好不好,我啥时候骗过你。” 半天,朱长威才低下头“阿青,我相信你,你说没有就没有。” 孙青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到朱长威身边,把他抱进怀里“长威,我不会做危险的事,我还等着你带着我和宝宝一起出去游山玩水呢。” 朱长威环抱着孙青不盈一握的腰,紧紧的闭着眼睛“阿青,咱们现在就领养一个孩子吧,我把手头上的工作都交代清楚,咱们一家三口就走,好不好。” 孙青抚摸着朱长威的头“说什么啥话,绍保的事儿还没有着落呢,他为咱们镇上做了这么大的贡献,不能不给人一个交代啊,等这个事解决完了,咱们就走,好不?” 朱长威站起来抱着孙青就进了卧室,这一晚,朱长威格外的凶狠,天都蒙蒙亮了,朱长威才作罢,孙青浑身上下都是青紫的痕迹,早就晕过去了。朱长威收拾好自己,又给孙青收拾好,起身出了卧房,一步步向书房走去。 孙青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好似被重组了一样,动一下都咔咔作响,天已经大亮了,伸出手朝身后摸了一把,还好已经被收拾过了,撑着酸软的腰勉强的站起来,腿抖的厉害,对朱长威时不时的犯浑,孙青是又爱又恨,40多岁的人了,体力还好的不得了,高兴了折腾,不高兴了也折腾,还总无赖的说,是自己勾引他,他早晚得死在自己身上,就照这么看,不等他先完,自己都得先让他玩死。 拖着腿一步步的出了卧房,看着屋子里坐着几个人,孙青白了脸,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在地,朱长威上前把孙青的睡袍拢了拢,又扶着他的腰把人放进单人沙发里。 孙青看着坐在旁边的绍保,他怀里是大着肚子的程柳,胸口还缠着纱布的张彪,坐在自己对面的周祥,还有坐在自己身边的朱长威,苍白着脸浑身都颤抖了起来,朱长威坐在沙发扶手上,把孙青抱紧怀里“傻瓜,不要怕,我还在呢,不论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我都在。” 孙青紧紧的抱着朱长威,哽咽着说“长威、对不起,对不起。” 朱长威回抱着孙青“没关系,真的没关系,我在,我一直都在,现在把整件事都跟大家说说好不好。” 过了一会儿,孙青就着依偎在朱长威怀里的姿势抬起了头,又环视了一圈在座的人,最后把目光对准绍保“你们怎么知道是我的?” 绍保抱着程柳,便把事情缓缓道来,他去找张彪的那天,最后张彪避开耳目把他带进了地下室,等关好了门张彪才开口说“这事儿不是我做的,有人想借着你的手,来收拾我。” 绍保盯着张彪看了半天,才开口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最好别对我隐瞒。” 张彪苦笑了一声“性命关天的,谁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我说这事儿是孙青干的你信吗?” 绍保瞪大了眼睛“你说啥?孙青?不可能,我跟他远无冤近无仇的,他整我干啥?” “他不是再整你,他是拿你当枪使,他想整的人是我。正月十五的事儿你听说了没有,那次就是针对我的,只是恰好那天我不在,也不知道中途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没有一个活口,也没人能说清这到底是咋回事,这事儿最后不了了之,就被上头当成悬案了。” 听到这,绍保冒了一声的冷汗,原来那次自己就被设计进去了,如果真是孙青,那这人到底想干什么,真的只是针对张彪吗,可为啥拿自己当枪使呢,明明之前他们根本就没见过面啊。 张彪接着说“这之后我就留了心,这事情真是针对我也不可能就此收手,肯定还有后招,我有合计了我这一圈,究竟是谁要整我,结果最有可能的就是孙青,我就暗中留了心,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结果就发现,他跟你们走的特别近,地下的人我就放在附近的村子里,但凡他去你们那,我都能收到消息,可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啥,直到我见到了你媳妇。” 看着绍保明显眼神不对,张彪赶紧举起双手,老实的说“你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你媳妇跟我最爱的人有几分相似,他是我了救我,死在我怀里的,不瞒你说,这么些年,在我身边出来进去的都是这个类型的。直到我见到你媳妇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他这是故意的,故意把我引过来,可我这个人再混也是有底线的,我也是逃荒过来的,我知道那滋味,所以对于你能在关键的时候伸手帮他们一把,我是万分敬佩的。哪些人能动,哪些人不能动我分的很清楚。”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你可以不信,但是我真的没有对你老婆下手,如果你杀了我,那么你也活不成,还有你不知去向的老婆,就会永远成为失踪人口,这件事永远都不会真像大白。” 最后,张彪又把他和孙青、朱长威的纠葛都说了一遍。 绍保在他说出程柳长得像他喜欢的人的时候,绍保就知道这事八九不离十的就是孙青干的,以前那些自己觉得有疑问的地方也都解释的通了。 第37章 真相大白 绍保和张彪决定将计就计,绍保确实是给了张彪一刀,这一刀不深也没有伤及要害。后来绍保自首,朱长威去探望过,绍保只说了一句话,去见张彪吧,他知道一切。 朱长威心里早就有了猜测,此时再听绍保这话,就确定了七分。 听了绍保的话,孙青面无表情,把全身的重量都靠在朱长威的身上,缓缓开口说“你们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绍保问道“柳树胡同的事儿是给我设的局吗?” “是,那天我是想把程柳送给彪哥,结果人算不如天算,程柳那出了差错,彪哥也没在。” 绍保抱紧藏在自己怀里的程柳“石头是你的人?” “石头是这次逃荒过来的,我在外地出差,听说镇子里来了大批的灾民,我不放心长威,忙完手里的事,我就连夜赶了回来,到镇子边的时候,就见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看着年纪不大,这孩子让我想起了我自己,我就把人带了回来,后来才知道那里死了人,我救他的时候没想过那么多,后来在路上他认出了你俩,我才起了心思。” 绍保沉默了一会,才问道“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我也一直在想,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有事业、有爱人,我还想要什么呢?” 孙青从朱长威的怀里挣脱开,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挥开想要搀扶自己的朱长威,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一步一步的走向深情望着他的朱长威,伸出手摸向他的脸,用拇指缓缓摩挲“我要的不多,我想保护我爱的人,就像他保护我一样,我想告诉他,我有能力站在他身边了,我能帮他扫清一切拦在他面前的障碍,前面有周祥,没关系,我来解决,我找人举报他,连理由都是现成的,后面有张彪,不怕,除掉张彪就好了。” 朱长威泪流满面“阿青,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孙青一口喝掉手中的红酒,杯子随手一扔,落地啪的一声摔得粉碎,伸出双手抱紧朱长威,“我们是世界上最般配、最完美的情人,谁也超越不了,懂吗,可是他们出现了,他们要超越我们了,他们比我们年轻,比我们快乐,他们就要比我们先当爹、娘了,这怎么可以?长威,不可以的,人生都是有遗憾的,有遗憾的人生才完美,就像我,就像我们,我在让他们的人生变的完美。他们不该感谢我吗?” “阿青,阿青,怎么会这样,我爱你呀,我每天都比前一天更爱你,你知不知道啊。” “长威,我知道,可你知道吗?每当你用深情的眼神看着我的时候,我都受不了,长威,我脏了,早就配不上你了,我在心里想过无数次想要放开你,给你找一个干净的,可是不行,长威,我不行,让你走那是要我的命啊。” “阿青,你这是在要我的命的啊。” 听到这里,一切都真像大白了,人犯了错就要付出代价的,看着抱在一起痛哭流涕的两个人,张彪深深的叹了口气,率先出了屋子。绍保拥着程柳和周祥对视了一眼,也相继出了门。 相拥痛哭的两个人渐渐平静下来,朱长威抱起孙青回到卧房,把人放到床上,他也跟着上床伸手揽过孙青,一下下缓缓拍着孙青的背“阿青,没关系的,你累了乖乖的睡一觉,一切有我呢,不用怕,我会永远的陪着你的。” 孙青抱紧朱长威的腰,在他的怀里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或许是昨天累的狠了,刚刚又哭了一场,也或许是把所有事都说出来,心里放松了,最主要的是朱长威的一句不用怕,我会永远陪着你起了作用,孙青什么都没想,听长威的话,乖乖的睡了一觉,连个梦都没做,等孙青睁开眼睛的时候,天都黑了。 孙青起来没看到朱长威,着实紧张了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大声的叫了起来“长威,长威,你在哪儿?” 朱长威穿着围裙,一手拿着锅铲从厨房出来“干什么毛毛躁躁的,这大晚上的我能去哪儿。” 孙青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人“没看到你,我害怕。” 朱长威伸出手拍了拍孙青的背“行了,多大的人了,还撒娇,去洗个澡换件衣服,一会儿咱们吃大餐。” 孙青呆呆的看着朱长威,觉得自己是在做梦,看着孙青的呆样,朱长威笑了起来,伸手使劲捏了一下孙青的脸“睡傻了?” 拍掉朱长威的手“长威…”,不等他说完,朱长威转身进了厨房,一边翻动锅里的菜一边说道“赶紧去收拾吧,我还有两个菜就好了,要是再磨叽,我可先吃了。” 孙青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朱长威已经找好衣服坐在床边等着了,看着摆在床上的跟朱长威身上穿的一个款式的衣服,孙青眼神闪烁。 朱长威拉过孙青,扯掉浴巾,开始一件一件给他穿衣服,孙青任他摆布,伸胳膊,伸腿,等都穿好了,又拉着他站到穿衣镜前,朱长威这才笑着开口“阿青,你眼光真是不错,咱们俩个要是穿成这样一起出门,得迷倒多少人哪。” 孙青也笑了起来“我眼光当然不错了,要不怎么能跟着你。” 朱长威伸手掐了一下他的腰“就你会说,你说,你怎么就不见老啊,我脸上的皱纹都能夹蚊子了,可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你说再过十年八年的咱们俩一出门,别人会不会说,看,又一个老牛吃嫩草的,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嚼动?” 孙青一本正经上下打量他“嗯,这是个问题。” 朱长威把人往镜子上一推,把手伸进孙青的裤子里,来回揉搓,“你在怀疑我?要不要再试试看。” 孙青赶紧讨饶,这个男人下起手来可是真狠,要再来一次,今天彻底就得玩完。任自己说尽好话,最后到底是被人连摸带掐的把浑身上下给过了个遍,这才收手。 朱长威拉着孙青走到餐桌边坐下,一人倒了一杯红酒,俩人谁也没说话,碰了一下杯子,都仰头喝了杯中酒。 朱长威又把酒给满上,顺手夹了一筷子菜递到孙青嘴边“阿青,我都好久没给你做菜吃了吧,快尝尝我的手艺退步没有。” 孙青就着筷子把菜吃进去,嚼了两下就对着朱长威伸出了大拇指“好吃。” 朱长威也笑了起来“这么些年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我,阿青,以后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孙青的眼泪立马落了下来“长威,我还有机会吗?” 朱长威隔着桌子给孙青擦眼泪“傻瓜,怎么没有机会,我说有就有,我们回家乡好不好,盖一座房子,种几亩地,再养几个小孩。我们一家人每天都再一起,每天都高高兴兴的,好不好。” 孙青泣不成声,“好,长威,我们回家,盖房子,种地,养孩子,每天都高高兴兴的,一辈子也不分开。” 朱长威站起身,走到孙青身边,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说“看你这人,高兴了哭,不高兴了还哭,跟个孩子似的,今天哭过就算了,以后可不准哭了。” 孙青点头说好,朱长威端起酒杯,递给孙青,又碰了一下“来,过了今天,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俩人一仰而尽,放下酒杯,朱长威晃了晃,孙青赶紧站起来扶着,担心的问“长威,你怎么了?” 朱长威靠在孙青身上“我没事,就是有点晕,可能是喝的有点急,你陪我去躺一会儿好不好。” 孙青赶紧扶着人进卧室,想把他的衣服给脱下来,朱长威也没让,自己躺到床上,还伸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先陪我躺一会儿,咱俩饭还没吃完呢。” 孙青只能上床躺到他身边。朱长威侧过身体,把孙青紧紧抱进怀里“孙青,我爱你。” 孙青只觉得被朱长威抱的要上不来气了,可没关系,只要是你,对我怎样都没关系“朱长威,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孙青没有等来朱长威的回话,时间在一份一秒的过去,慢慢的他觉得自己的意识好似飘离了身体,在半空中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的朱长威,孙青崩溃了,他飘过去大声哭着、喊着、叫着,长威,长威,你醒醒,我爱你呀,这是我犯下的错,说好了要回家的呢,要盖房子、种地、还要养很多孩子呢。长威,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呀。朱长威,朱长威,长威…… 第二天一早,在门外守了一夜的警员们破门而入的时候,看到了在床上仍然紧紧相拥的两个人早已没有了呼吸。 在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封写给张彪的信。 张彪拿到信的时候痛哭不已,结束了在这里的一切,带着孙青和朱长威的骨灰回到了他们的家乡,最终他也在那里扎了根。 第38章 尾声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前进屯的人都忙了起来,采蘑菇、摘山货、捡劈柴,收庄稼,一人二亩地,虽说不多,可对这些曾经朝不保夕的人来说,也不少了,再说这才刚开始啊。大伙都相信,好日子都在后头呢,就这一个多月,大伙又都黑了一层。 忙完地里的活,大伙都准备猫冬了,却突然爆出来一件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来,有个叫王悦的哥儿,爹、娘、兄弟在年前的那场流感里都没了,就剩下刚刚成年的他被安排在慈安院里,王悦是个能干的人,话不多,洗衣做饭,照顾院里的老小,刘树林干活的时候就把侄子放在慈安院里,一来二去就熟了起来,秋收的时候前进屯的人是在一起收的粮食,伙食饭就在慈安院里,俩人这些天相处的时间多了,王悦就起了心思。 地里的粮食都收回来了,王悦就找个机会和刘树林说了,刘树林也合计着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咋地也不行,还得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在,这家才像个家,可那也是以后的事儿啊,一家连大带小的7口人没了,这还不到1年呢,自己现在想这些也不合适。 就跟王悦说,这事儿过两年再说吧,王悦一听,这是没相中自己啊,转身就哭着跑回了慈安院,被院里的老人们看到了,喝,这还了得,这孩子老实巴交的,别是让哪个混蛋给欺负了,赶紧就把人给围上了,这个说谁欺负了你,说出来大伙给你出气,那个说,快别哭了,咱们慈安院要被水淹了。 好说歹说的问了半天,最后才吭吭哧哧的把和刘树林的事给说了,这些老人们一听,好么,这刘树林可真是个人才,咱家王悦都这么主动了,他还一副死心眼的样子,这些老人们炸了庙,下午就一起去了刘树林家,嗷嗷吵吵的一顿说,刘树林也没了声音,最后实在没招了才说出了原因。 来的人恨不得一人给他一下子,这个死心眼的,人活一辈子为的是啥,不就是求个儿孙满堂吗,现在一大家子都不在了,你更应该好好的活着,争取早日再开枝散叶,没有人会怪你的。 大伙你一句,他一句的,刘树林本来对王悦也有些心思,就点了头,这些老人撮合成了一桩好事,还得趁热打铁,就问刘树林打算咋办呐,刘树林也没合计那么多,他打算把人领家去就得了,可老人们都不干了,这大号的事干啥要做的偷偷摸摸的,都说得办的热闹些,老凑热闹的赵桥紧接着就说“是得热闹些,正好,赵五、赵八的事儿都一起办了。” 这下好了,整个前进屯都忙了起来,身强力壮的男人们还得进山打猎,捕鱼,老人和哥儿就置办些过日子能用上的东西,做被子,缝褥子,还得一人做两身新衣服,收拾男人们弄回来的东西,还得进城里换些办酒席需要的杂七杂八的东西。 程柳大着肚子也想去凑热闹,被绍保给拦住了,开玩笑,眼看着要到日子了,外面天又冷路又滑的,再出点啥事可真是要人命啊。 进过上次的事儿,绍保就紧盯程柳,上厕所都得陪着,弄的程柳哭笑不得,反复的跟他保证,真的没事,别担心,还有一个多月才到日子呢。 绍保依旧坚持着,你说你的,我跟我的政策不动摇,程柳无奈之余,也觉得可能是上次的事儿吓着他了,别说是他了,就是自己都差点挺不住,要不是还有这个孩子在,自己不定咋回事呢。 那天从镇上回来,绍保就抱着自己不撒手,咋说都不听,俩人搂着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自己醒来的时候,绍保正坐在炕边盯着自己瞅呢,还是自己保证真的没事,这才安抚下来,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他说了一遍。 “你打猎走的那天早上,程风给我热好饭,我吃完了没一会儿就觉得肚子疼,正好石头奶奶在呢,就喊了石头过来帮忙,后来刘树林和嫂子来了,他们就一起带我去镇上,半路的时候看钱前边有人打架把路拦了,刘哥就下去劝,石头赶车,我也没注意到哪儿了,等嫂子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前边站着几个人,已经把我们的车拦下了,来了两个人要给我吃药,我就拼命挣扎,他就跟我说,要是孩子不想要了就不吃,我害怕了,就把药吃了,没一会儿,我就啥都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就在一个房间里,幸好嫂子在我身边,要不我都不知道该咋办了。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见脚步声了,我和嫂子都吓坏了,抱作一团,门开了来的人是孙青,他告诉我,这是为了保护我,说外面有人想用我来对付你,是你让他这么做的,我就问他,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你,他又说等孩子生下来就可以了。我知道他说的不是真的,你想让我做的事儿,你一定会告诉我的。可我又不敢揭穿他,我怕他伤害我,我怕我和孩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绍保把泪流满面的程柳抱进怀里“感谢老天让你们平安回来。” 等俩人都收拾好了一起出屋子的时候,就见程风、程雷在屋门口跪着呢。绍保二话没说,上去就给俩人一人一脚“收拾东西,走吧。” 程风、程雷又都跪起来,程风哭着跟程柳说“哥,对不起,石头说我们不这么干,就把我们上次的事儿说出来,他还说这药对身体没有害处,而且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们没办法,你是我们俩唯一的亲人了,我们不想离开这里,离开你。” 绍保看程柳面无表情的,也不知道这人到底在想啥,如果他真心软让人留下,自己拿他也没辙,大不了也放到慈安院去,省着看着膈应人。 程柳盯着跪在地下的俩个弟弟,过了一会儿声音平静的说“你们俩起来进屋收拾东西去吧,你们姥姥家的房契、地契都在屋里呢,我去给你们找出来,以后好好过日子,我这就别再来了。” 说完话就要回屋里去找东西,程风哭着站了起来,冲程柳大声喊道“程柳,你是我们的亲哥哥呀,我们是犯了错,可你不是啥事都没有吗,你咋这么狠心,把我们赶出去,我们俩以后靠啥生活,你这是想让我俩去死啊”。 不等绍保说话,程柳转过身对着程风说“用到我的时候我就是亲哥,下药的时候就没想到我是你的亲哥?我从家里出来的那天,就和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了,我帮你们是情分,我不帮,谁也说不出啥,还有一句我的心里话,我不是不想帮,我是真的不敢帮了。别哭了,进来收拾东西吧,让绍保送你俩回家。” 没再给程风、程雷说话的机会,捧着肚子进了屋。当天绍保就把俩人送回了家,这以后就彻彻底底的是两家人了,是穷困潦倒还是荣华富贵,都跟对方没有丝毫关系。 12月28日,宜祭祀、祈福、求嗣、嫁娶,这天是刘树林、赵五、赵八的好日子,虽说外边飘起了鹅毛大雪,可丝毫没有影响大伙的心情,大伙都早早的赶到慈安堂,绍保扶着程柳也一早就到了,本来绍保是不同意来的,可程柳在家憋的狠了,软硬兼施的对付绍保,一来,还有大半个月才到预产期呢,二来,生完小孩还得在家坐月子呢,年前都出不去了。绍保没辙了,合计了半天,最后看程柳那可怜的小样,到底是同意了。 酒席摆六桌,周祥、白老都请来了,该准备的早早的都准备好了,凉菜都已经摆好盘,熏的酱的也都弄好了,小炒菜这边开席那边现炒就来得及,大伙都翘首以盼的等着新人登场呢。 九点十八,新人入场,看着手牵着手走进来的三对新人,鞭炮声,口哨声,起哄声,闹做一团。 这边刚要开席,那边程柳有动静了,程柳起床的时候就有些不舒服了,他也没声张,最近隔三差五的这孩子就得折腾一下,过一会儿也就没事儿了,可这次却没能如了他的愿,程柳感觉肚子疼的频率越来越密集了,而且疼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这孩子这次是真的要出来了。 还没等他出声呢,绍保就发现不对劲儿了,看着捂着肚子白着脸的程柳,绍保赶紧抱起程柳就往家走,白老还有啥不明白的呢,也赶紧跟着起身走出去了。大伙一看这情景,也都傻了眼,这孩子可真会挑时间呐。 最后一合计,这些人虽说都跟着着急,可也不能都去啊,那不是帮忙,那是跟着添乱去了。婚礼还继续,赵桥媳妇带着几个有经验的老人去帮忙,几个人到了绍保家,也不等绍保出来招呼,赶紧去烧热水。 这孩子倒也没有太折腾人,下午2.58分出生了,哭声响亮,是个手长较长的男孩子。 绍保在外边等的是坐立难安、心急如焚的,听程柳连哭带喊的,吓得他肝儿都跟着颤了,等听见里边孩子的哭声时也顾不得里面是啥情况了,站起来就冲了进去,握着程柳的手就开哭,程柳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迷迷糊糊的就听见绍保哭,还懵了半天,心都跟着提起来了“孩子好好的,我也好好的你哭啥?” 绍保坑坑吃吃半天才说“我当爹了,我这是高兴的。”弄得一屋子人哭笑不得。 小宝贝取名绍思,绍思2岁时岁绍念出声,绍念三岁时邵佳出生,邵佳两岁时绍湘出生。 十年弹指一挥间,前进屯的队伍在不断的壮大,最后由屯变成了村,他们的日子也过的越来越好,成了远近闻名的土豪村。 绍保和程柳的故事还在继续,可不能多说,说多了都是马赛克。 二郎神成了家,这个老伙伴现在也子孙成群了,绍保带着孩子们进山的时候已经不带着他了,他最近倒是和三太子常常往山里跑,说到三太子,嗯,做为猎马,三太子是被骟过的,对于不能跟小母马各种浪这个事情,他倒是毫不在意,整天溜溜达达的,绍保不叫都不回家来。 秋天又到了,家里的孩子们都盼着这个季节呢,秋收之后又可以进山里野了,绍保打算明天就带孩子们进山,一家人正在家里准备装备呢,三太子一路嘶鸣着冲了回来,一家人听见三太子的声音都出来了,只见三太子泪流满面,蹄子不停的刨着地面,看见绍保,跟疯了似的叫个不停。 三太子啥时候这样过?难道是二郎神?绍保慌了神,翻身上马,眨眼间三太子就冲了出去。家里其他的人也慌了神,程柳招呼孩子们进屋把装备都带上,他带着最小的绍湘一匹,邵思带着邵佳一匹、绍念自己一匹,三匹马也跟着太子的足迹冲进来山里。 走了大半个时辰,就看见绍保、三太子,还有二郎神,站在一起朝着一块空地发呆。程柳赶紧抱着绍湘下马,走到了绍保身边,邵思抱着绍念、邵佳也都围了过来。 看着身旁的程柳和孩子们,绍保眼泛泪光“你想不想跟我回家?” 程柳拉起绍保的手“好” “没什么要问的吗?” “没有,你去哪,我们就去哪,有你在的地方才是家。” 绍保目光闪烁的看着眼前的空地,转身抱紧程柳和围过来的孩子们,泪流满面。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 ★★书本网论坛★★.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